“住在府中的言公子,我是因他而來的。”戰羽傾嘆息一聲,淡淡道。
“我也猜想,你應該是爲言公子而來的。”陳笙並非詫異,而是道。
戰羽傾笑笑:“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你猜測得沒錯,所以你願意幫我麼?”
“你與言公子是什麼關係?”陳笙卻在此時打量起戰羽傾,她一個女子,肯爲了一個男子做事,這其中的意味,應該不一樣吧。
“僱主與幫工,“戰羽傾道,“他是僱主,我是幫工。”
聽到此話,陳笙不禁微微詫異着望向戰羽傾。
僱主與幫工?這個關係,還真是簡單啊。
“不然你以爲是什麼?”戰羽傾撇撇嘴角,開口道。
陳笙笑笑,並未回話,而是道:“你想讓我幫你調查什麼?”
“我想讓你調查的事情很簡單,”戰羽傾道,“陳谷應該相信你,你應該知道他很多事情,我想要問的是陳谷是否洗過黑錢?他在爲誰做事,這件事你可知道?”
陳笙聽聞此話,身子不禁渾然一怔。他眼睛微微眯起,低頭思忖片刻,開口道:“陳幫主,我說一句話還望陳幫主不要介懷。陳幫主之所以願意靠近我,也是受了言公子的囑託吧?”
“我靠近你?”戰羽傾挑眉,“若我沒有記錯,是陳大公子先來靠近我的吧,怎麼現在反倒怪罪上我了?”戰羽傾說罷,調皮的揚起眉頭,“難道陳大公子健忘?”
陳笙靠近自己一定有他的目的,也許他一開始就看出戰羽傾來府中的目的並不簡單,不僅僅是爲陳谷監視她,還是爲了知曉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也許他早已猜測出戰羽傾的目的,所以才靠近戰羽傾,想要從她這裡得到好處。
陳笙有些窘迫的點點頭:“對,是我健忘了。當初的確是我先靠近陳幫主你的。”
“我們就不要在這裡試探了,你既然答應了我,我也不會再去懷疑你,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你是否願意將此事告訴我?”戰羽傾擡眼,問話道。
陳笙怔怔,戰羽傾的眼眸中溢滿真誠。陳笙不禁有些古怪,難道戰羽傾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背叛她麼?
難道她一點都不擔心,其實自己只是故意來接近她,實際是爲陳谷做事?
陳笙神色有些古怪的瞧着戰羽傾。這個丫頭說她太大大咧咧,還是說她心中認定了自己是不可能背叛她的?
“好吧,”陳笙妥協了,他揚起一抹苦笑,“洗黑錢的事情我的確知曉,羽谷山莊表面上是做銀莊與布莊生意,但真正做的事情是洗黑錢。爲貪官污吏將不乾淨的賬本銀子洗乾淨,這其中包括的官員有很多,有京雲的官員,也有銀鯢國的官員。”
“京雲的官員竟也在其中?”戰羽傾微微一怔,她原本以爲鳳澈之所以調查,是因爲銀鯢國的官員涉案其中,沒想到竟是連京雲國的也一起。
若是京雲國的也一起,這件事戰羽傾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畢竟君清揚對自己很好,她可不想讓君清揚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