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雪兒也不敢怠慢,有空便會去何菲兒寢宮中轉悠,爲何菲兒捏捏肩,或者捶捶腿。
何菲兒見雪兒突然轉了性子也沒有多想,雪兒果然只是一般的丫頭罷了,比雲拂琴與雲玉瑤二人好掌握許多。她眯着眼,很是滿意的瞧着雪兒,躺在太妃椅上慵懶的問道:“雪兒,這些日子云拂琴那女人有沒有難爲你?”
“沒有,”雪兒道,“有主母娘娘您的撐腰,拂琴姐姐不敢難爲我。”雪兒卑微的低着頭,輕聲道。正在此時,一管事走入了房中,他瞧了一眼何菲兒與雪兒二人,跪在何菲兒跟前道:“娘娘,二皇子殿下可在?”
“在本宮房中休息着,你有什麼事?”何菲兒問話道。
“有一人上府中,說有要事要見一下二皇子。”管事開口道。何菲兒一挑眉頭:“什麼人?”
“摸樣倒是沒有見過,不過他給了奴才一塊玉佩,說是二皇子殿下見到這塊玉佩自然就能明白。”管事開口道。
何菲兒從管事手中接過了玉佩拿在手中仔細把玩,玉佩是用上好白玉雕琢成的一朵蘭花圖案,這雖是好物,但這樣的東西何菲兒見得很多,也不稀奇。
“你讓那人先回去吧,等二皇子醒後本宮自然會跟他說的。”何菲兒冷聲道。管事聽到此話有些遲疑的望着何菲兒,何菲兒利眼望去:“怎麼?不行麼?”
“奴才知道了。”管事點點頭,走了下去。
雪兒心頭一怔,她突然想到了雲拂曉給自己說的話,那人也許正是雲拂琴派人來與二皇子求情的,雪兒想到這裡,輕聲開口道:“主母,剛剛那人你爲何不與二皇子通報?”雪兒的話中帶着試探的語氣,何菲兒不明雪兒的心思,只當她是一時的好奇。
“你不知曉,現在找二皇子,巴結二皇子的人多了去了,若是二皇子每個人都去見一次,那他豈不是忙不過來了?”何菲兒斜睨了雪兒一眼,“本宮這麼做都是爲了二皇子好,現在他的傷勢還沒有恢復,怎麼可能如此操勞。”
何菲兒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輕聲嘆息一聲,站起身子將玉佩放在了案几上:“本宮去瞧瞧二皇子醒了沒有,你先回你的院中休息吧。”
“是。”雪兒點點頭,起身走了下去。
她並沒有回院子,而是跟着管事的身後去往了大門。管事此時正在門外與一男子說着什麼,雪兒連忙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往那兒瞧去。那人百般哀求,拿出手中的信件交給了管事,管事接過信件點點頭,那人左右瞧了瞧,塞給了管事一些銀子後轉身離開了此處。
管事將銀子塞回了袖子中,轉身回了宅院。這一切雪兒都看在眼裡,她咬了咬脣瓣,看着管事將那封書信握在手中,心頭很是着急。
雲拂曉果然猜測得沒有錯,這些日子果真是忠義侯府的人來給二皇子送信,若是這信件落在二皇子手中,二皇子一定會看在忠義侯府的面子上大赦雲拂琴,若是雲拂琴重獲自由,那麼她的日子一定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