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照你這樣說,如果我覺得你活該,也可以對你爲所欲爲了?”紀品柔忽然衝墨寶玥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你……你要幹什麼?”墨寶玥抖着聲音問。
她從來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害怕過,更何況是紀品柔這種二十出頭的年紀的女孩子。
可不知怎麼回事,如今面對着紀品柔的笑容,她竟覺得腳底有寒意不斷地竄上來……
墨寶玥知道,那是一種名爲恐懼的東西。
她在恐懼紀品柔!
心高氣傲的墨寶玥怎麼能接受得了這樣的事?
挺了挺腰,準備說話。
紀品柔卻已經率先開口,打斷了她,“你想想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就知道我想做什麼了……”
說話的時候,紀品柔一直盯着墨寶玥。
哪怕紀品柔此刻站在墨寶玥的背後,根本就看不表她臉上的表情,但墨寶玥還是感覺到了那可怕的寒意,就好像身後有兩個大黑洞,隨時要把她吸進去。
而黑洞裡,當年慘死的紀深雲正等着她……
墨寶玥想到那個畫面,血液瞬間往腦子裡倒遊戲,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都要凍僵了,“紀品柔……殺……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能殺我……”
“我說要殺你了嗎?”紀品柔開口,語調不輕不重,卻每個字都如同大山,重重地壓在墨寶玥的胸口,“我什麼也沒說,只是提了下當年……”
墨寶玥臉色刷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容易就被套了話。
“我什麼也沒說,你卻害怕成這樣,還讓我別殺你……果然我媽媽的死和你有關呢……”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跟紀深雲的死有關?她住在Z國那麼偏僻的小鎮,我是什麼身份,她紀深雲又是什麼身份,我怎麼可能……”
“無關的話,你怎麼知道我媽媽在Z國的住所,又怎麼拿到那些照片?”紀品柔打斷她。
“我……這……是那個司機跟我爆料的!”墨寶玥支吾着不知該如何回答,情急之下,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已死的計程車司機身上,反正人已經死了,不可能拆穿她的謊言。想着,墨寶玥瞬間理直氣壯了起來,“對!就是那個人跟我爆料的!”
紀品柔聽着她的話,覺得好笑。
事情上,她也笑了。
“你笑什麼?”墨寶玥抖着聲音問。
“你的理由可以編得再無恥一點。”紀品柔冷臉,“那司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你告訴我他是怎麼穿越到二十幾年前拍下那些照片的?或者,你覺得剛出生的嬰孩能夠拍下那些照片?”
“或……或許是他家裡人……”墨寶玥說到一半,自己都編不下去了,乾脆轉移話題,“總之這裡是D國,不是任你恣意妄爲的地方!你要是敢在這裡殺~人,法律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是麼?”紀品柔滿不在間地揚眉,目光朝前方倒在血泊中的計程車司機掃去一眼,才緩緩地開口,“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你覺得我還會怕手上多沾一點血,在意會不會被法律審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