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玉子辰心頭一跳,驚愕之下,面色更是一白。
他就算再如何紈絝膽大,終歸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一個死人,尤其是在看到彩菱陡然青黑了的面色之後,更是隻覺有如厲鬼一般可怖。
“她在來之前就已經服下了毒藥,想來,不管事情成敗,指使她的人,都不容許她再活着。”踏月淡淡將眸光自彩菱的身上收回,落在了玉子辰滿是燎泡的雙手之上,定了定,繼而開口說道:“你的傷,必須儘快上藥,否則,這一雙手……”
“我先去把藥送給母親。”玉子辰自然明白自己的雙手燙傷極爲嚴重,若是不盡快處理,以後且不說練武,只怕平日裡用筷子都會受到影響,但即便如此,他依舊牢牢地遵守玉傾顏的話。
“小少爺,屬下去送吧!”一個護衛見玉子辰這般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欽佩。
“多謝程哥,我自己來就好!”玉子辰卻是固執地搖了搖頭,就這般將自己的袍子一掀,包裹住自己受傷的手,捧住了滾熱的藥罐,就這般強忍着錐心的痛,朝着李秋蓉的房間走去。
一旁的踏月見狀,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緩步跟在了他身旁,首次發現,被主子派來保護這麼一個小子,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程哥,小少爺他並不是……”一旁的護衛見那程哥神色有些異樣,忙出聲安撫道。
“你小子說什麼呢!”程哥一拍那說話的護衛,有些感嘆地開口道:“我只是覺得,經過今日之事,小少爺,似乎成長了不少,或許,日後我們長平侯府,不會再是……”任人欺壓的了!
最後一句話,程哥雖然沒有說出口,但那幾個護衛自是明白,自家人知自家事,玉家雖爲京中百姓眼中高不可攀的長平侯府,但於皇親貴胄的眼中,卻是一個已然沒落了的存在。
他們身爲長平侯府的護衛,出門在外,都需好生夾着尾巴做人,否則,一旦惹怒了其他王侯府邸之人,被打一頓都算是輕的。
“不好!”就在這個時候,玉子辰忽然面色一變,道:“對方既然會來我這裡下手,那我傾顏姐姐那裡……”
話才說到一半,他猛然擡頭看向踏月,在見到他輕鬆寫意的神色之後,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道:“看來是我太笨了!景王殿下他既然能夠讓你過來保護我,那傾顏姐姐那裡,自然更是萬無一失的!”
“沒錯!”踏月點了點頭,心中亦是唏噓,就算主子沒有吩咐,他們也不敢讓傾顏小姐有絲毫的閃失啊!否則,他們的路也走到頭了啊!
正如玉子辰和踏月所想,在打開門被襲的一瞬間,不等那寒芒近身,玉傾顏彷彿早已經知曉了一切般,腳下一頓的同時,身子竟是彷彿被人橫生折斷了一般,就這般往後一倒,毫不費力地避過了這必殺一刀的同時,雙手才觸地,雙足猛然發力,狠狠地踢在了來人的身上。
“傾顏姐姐!”
玉傾顏這一系列動作有若行雲流水,又如電光火石,不過是瞬間完成,而等她藉着一踢之力回到房間之內時,玉如月的驚叫聲才響起。
“我無事!”玉傾顏冷聲出口答道,擡眸朝着襲殺她的人看去,卻在見到對方容顏的時候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