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遠處守着的護衛看到這一幕,哪裡還會不明白是出了狀況,齊齊神色一變,便急急衝了過來。
“該死的孽畜!”玉如雪見此,面色一沉,手一擡,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刃已然出現在她的手中,毫不留情地朝着玉子辰的後背刺去。
“少爺,小心!”一干護衛瞠目欲裂地叫道,心中無不悔恨自己因爲玉如雪的身份而掉以輕心,所以才讓玉子辰落入險境。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卻聽“咻!”的一聲破空聲傳來,衆人只覺眼前一閃,便聽玉如雪痛呼一聲,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嘖嘖!長平侯的護衛,還真是盡忠職守!”隨着一聲懶洋洋的嘆息聲傳入衆人耳中。
便見一旁的樹端之上,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的踏月臨空踏步而下,緩緩落至玉子辰的身邊,眸光驚奇地看着死死將那一爐藥護在身下的少年。
聽得他的話,一干護衛解釋滿臉羞愧得恨不能有個地洞鑽進去。
其中一個更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跌落在地的玉如雪,恨聲道:“快!快將二小姐給拉下去。小少爺,你可還好?”
後面這一句話,便是他自己都問得心虛。
那麼一爐滾燙的藥,就這麼連着爐子一起護入懷中,能好嗎?只怕……小少爺的雙手和胸腹,都已經慘不忍睹了吧!
“嘶!”玉子辰強忍着火燒火燎的疼痛,將懷中的小爐放開,見爐中湯藥絲毫沒有灑落,這才面色蒼白地“她……她不是二姐……”
“什麼?不是二小姐?”護衛一愣,有些面容扭曲地看着地上的玉如雪,這有了一個假的侯夫人已經鬧得長平侯府雞犬不寧了,如今居然又鑽出來一個假的二小姐,這豈不是要將他們這些護衛給活活折磨瘋了?
聽到玉子辰的話,踏月亦是有些意外,精通易容之術的他,能夠看出這個玉如雪乃是易容的,自是不足爲怪,但這玉子辰,不過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又是如何分辨出來的?
“一開始,我也以爲她是二姐,但就在她給我下藥之後,我掙扎着清醒過來,近距離看她,才發現,她的眼神,和二姐不一樣。所以……”所以他纔不管不顧地撲向了身旁的藥爐,畢竟,那時候的情況緊急,他已經來不及呼喚護衛過來,唯有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爲牆,才能暫時阻一阻這個刺客。
“玉公子果然至誠至孝。”聞言,踏月點了點頭,眸露讚許之色,無怪乎,便是傾顏小姐那樣冷清冷心之人,也會對這個弟弟有所不同。
“該死的,那這個人是誰?”其中一個護衛咬牙切齒地走到那個女刺客的面前,伸手在她的而後下巴摸索了一下,便撕下了一個人皮面具。
“這是,彩菱?”認出女刺客乃是府中一個灑掃的婢女,玉子辰眸光一冷,開口問道:“你是那個假冒我娘之人的手下?那個人在哪裡?”
“呵呵……”聽他聞言,彩菱冷笑兩聲,身子忽然一個抽搐,便緩緩癱軟在地,顯然,是已經服毒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