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這下比之前還狠,一下子再次加大了籌碼直接玩命,雖說這有些魯莽,但是卻是一個震懾他們的最好機會,不然的話還真以爲自己是個軟柿子想捏就捏。
賭命?
那些秀才對這兩個字可以說是談之色變,他們到現在都記得那天在四皇府的宴會上江軒是如何被這李炎一劍給斬殺的,因爲是賭約的緣故就算是四皇也沒有出面干預,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可以這樣說如果是文鬥輸了那麼你死就是白死的,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人爲了這個給你出頭。
李炎冷笑道:“這樣公平了吧,單對單文鬥,我輸了自刎,你們輸了就捱上我一劍。”
歐陽明此刻心中巴不得這些秀才答應下來,這樣的話說不定一個僥倖就把這李炎給弄死在這裡了,也不用擔心自己文鬥上會輸,還是會贏。
可是他們敢麼?
很顯然是不敢的,因爲見識到江軒輸妻輸命的慘狀,心中已經有了陰影,而且在他們的心中自己的命比這李炎的命金貴的多,日後還有大把大把的好日子享受,豈能因爲這區區一個意氣之爭死在這裡,關鍵時候這些人一點都不魯莽,沒有一個真應了這話。
“哼,果然是武夫,文鬥本事讀書人之間互相切磋交流,到了你嘴裡卻如同上武鬥臺一般亡命相搏,這文鬥不比也罷。”
“不錯,雖然我等有些恩怨,但還上升不到性命相拼的地步,這賭命一事還是算了吧,換別的。”
李炎見此不由的一笑,一到關鍵時候這些人就鬥慫了,早知道如此何必一副氣憤填膺的樣子,不如早早的閉嘴不語省的弄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你們倒是麻煩,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乾脆痛快一點與我道個歉此事作罷,不然的話便與我文鬥。”他也沒時間和這些人瞎折騰了,不想再糾纏不清。
不過京城的秀才無恥的一面出現了,他們之前還一副猶豫不定的樣子瞬間又變成了氣憤,個個開口表示不道欠,說與你這等武夫道歉簡直就是恥辱,所以歸根都低還就說明我既不想和你文鬥,又不想道歉,只想佔便宜罵你幾句,並且你還不能反嘴。
李炎對此只是呵呵一笑:“算了,不和你們這些小人玩了,哪涼快去哪呆着去吧,別到我面前晃悠,京城的秀才難道只是這副嘴臉麼?我總算是見識到了。”
那些秀才聽的有事一陣瞎叫,可是真到了拼真功夫的時候卻一個個默不作聲了。
歐陽明雖然也是京城人士但是見到這些人這樣心中不由的暗罵一口:“一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要文鬥就去和和李炎鬥啊,你們幾十號人隨便贏了他一回都讓他翻不了身,不曾想到竟個個膽小如鼠,這裡可不光只有你們,其他的秀才可都看着呢,他們可不傻,哪能看不出來你們一直在這裡耍無賴,今日出了潘府之後怕是許多人要與你們斷交了,這臉你們丟得起,他們可丟不起。”
許多人見識到這些秀才這般做法紛紛搖頭,這些人比這李炎還不如,至少這李炎是敢作敢當,反觀這些人既叫的歡又沒有什麼真本事展現出來,而且又不肯道歉,真正的無恥之徒也不外乎如此,難怪這李炎懶得和這些多再廢話,實在是自討無趣,或許真印證了那句話會叫的狗不咬人。
見到李炎不再說什麼這些秀才又有些掛不住了,覺得這是在藐視自己,心中更加的惱怒。
李炎此刻依然沒有理會繼續讓這些人瞎叫喚,他說道:“歐陽明說吧,你要和我文鬥什麼?”
歐陽明微微一愣,沒想到這李炎這麼快就扯到自己頭上了,他頓時說道:“呵呵,李兄不及,李兄遠道而來不妨先喝幾杯水酒,平緩一下心情,再與我切磋也不遲,免得別人說我勝之不武。”
李炎說道:“那就是不打算和我比了?既然如此那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京城的秀才一個個都是這般,嘴上說的好聽真要做起來卻都沒有幾個有能耐的。”他現在有些意識到這歐陽明的打算了,應該是想拖延時間,現在來這裡已經過去了大致一個時辰,還有兩個時辰就要離開京城了,這段時間內無論如何都得趕回去。
“難道是前禮部侍郎潘艾搞的鬼?”李炎看了看那個涼亭中坐着的老頭,果然這廝一臉笑容的看着自己,雖然看上去和善,但是他本能的感受到了一些不對勁。
“如果是潘艾的話道是應該知道我出兵的時間,如果他這拖上一時半會兒的話延誤了我出軍的時間,在大將軍那裡怕是不好交代,說不準還要受到軍法處置。”李炎暗暗想到,雖然只是一個猜想但是卻不能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不過不管是這潘艾和歐陽明的算計,還是別的什麼按理都應該速戰速決。
歐陽明說道:“李兄何出此言,在下既然邀請李兄來到府上自然要與李兄切磋一番,只是現在時辰尚早,李兄莫要以爲我不打算和你比,雖說李兄的才情不錯,但是我亦是不虛。”聽到這話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他自信滿滿可以戰勝李炎,那些被李炎羞辱一番的京城秀才立刻開口附和,紛紛表示對歐陽明有信心可以戰勝李炎。
李炎既然已經意識到這歐陽明很有可能是在拖延時間那麼就不會任由他這樣下去,思緒一轉,他開口道:“我有軍務在身,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出征,沒時間再耽擱了,所以這文鬥還是儘早進行,若是晚了,我便以妨礙軍務的罪名治你的罪。”
話說的平平靜靜的,但是最後一句話卻透露出森然的殺意。
歐陽明這時候有些被堵得慌了,沒想到李炎不安常理出牌直接實話實說了,還有種倒打一耙的感覺,這下被先入爲主再拖時間那就其他人肯定就知道自己是故意爲之了,而這李炎說不準還真會給自己定一個罪名。
李炎這是有想過的,與其被動的被算計,倒不如直接把話挑明瞭,你若再施這種手段我就正大光明的對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