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周志邦以及冷雲澈就“唐宛廣場”事宜商談了一整天,疲憊不堪的馬培回到家中,意外地發現此刻本應遠在夏威夷度假的父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走過去,親切又溫和地微微一躬:“父親母親,不是說去夏威夷以後順道去法國探望老友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馬母慈祥地看了他一眼,尚未開口,馬父威嚴地對她說:“你先去休息吧,我和阿培有話要說。”
馬母欲言又止,終於,什麼話也沒說,站起身來,走過馬培身邊的時候,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上樓了。
衝着母親的背影,馬培輕聲而有禮地說道:“晚安,母親。”
這裡,馬父拿起一張報紙,對馬培說:“跟我到書房。”
馬培嘴角噙着一絲笑意,跟在父親的身後向書房走去,邊走邊想是什麼讓父母親這麼急匆匆的從夏威夷趕回來的。
很快,答案就出來了。
馬父把手中的報紙扔到馬培手裡:“真是你乾的?”
馬培接過報紙,只掃了一眼就放下了:那上面,正是被大肆渲染的關於江槐同性戀的醜聞。
馬培輕笑:“父親,有一件事您可能還不知道,江槐的兒子已經遇害了,是他殺,警方初步斷定是搶劫,不過,案情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馬父緊緊地盯着他:“你不想解釋點什麼嗎?”
馬培把自己陷進沙發的深處,閒閒地開了口:“我不覺得有解釋的必要。如果您真認爲是我乾的,隨您好了。”
馬父暴怒,手中的杯子對着馬培就砸了過去。馬培把頭一偏,杯在越過沙發,砰然落地,一聲清脆的聲音,自馬培身後響起。
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馬培依然是那種不慍不火的神態:“父親,既然您把華宇以及您畢生的一切都交給了我,就不要管我用什麼方式進行運作。您只要知道,馬家的財富在我的手裡只會更加壯大就行了。您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和母親一起安享晚年,其他的事情,您就不用再操心了。”
說完,馬培站起身來,有禮地問道:“您還有別的事情要問我嗎?今天和周志邦以及阿澈就‘唐宛廣場’的事宜商討了一天,我很累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可不可以上樓休息了?”
馬父厲聲喝道:“你給我站住!”
馬培聞言,沒有再動,也沒有開口,只定定地看着他氣急敗壞的父親。
馬父粗重地喘了口氣,以此來平息心中的怒氣:“你把阿澈也叫回來了?我告訴你,我不允許!你馬上讓阿澈給我回日本去!馬上!”
馬培輕笑:“呵,我親愛的父親,這恐怕由不得您!事實上,不是我叫他回來的,是他死乞白賴地求我回來的!其實您一直都知道,他並不喜歡演藝界,他感興趣的是金融與建築。您一心想讓他在影視界發展,是您的自私之處。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纔有給他真正展示自己才能的機會。”
馬父重重地喘了口氣,怒氣未消地看着他:“我寧願讓你毀了整個華宇,寧願讓你毀了整個馬家,也絕不允許你對他有一絲一毫的不利。”
馬培盯着他的父親,再次輕笑:“您會有這種想法就對了!這纔是一個普通的父親應該有的態度!只可惜,您這種態度用錯了對象。我纔是您的親生兒子不是嗎?您的這種舔犢情深應該是用到我身上,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身上不是嗎?
“只不過,有件事我不太明白:怎見得我讓他進入華宇就是毀了他呢?是您對您自己一手創建起來的華宇不信任,還是對您親生親養的兒子的信任呢?
“不過,無論如何,父親,我很欣慰,您還會有在意的事和人。本來我是想請阿澈回家住的。可是鑑於您的心態,對阿澈不是太有利。所以,我準備明天另外買套房子給他住。等收拾好了以後,我會告訴您地址的。晚安,父親。”
說完,他不再理會兀自氣得直喘粗氣的老人,徑自轉身往出走去。
拉開書房的門,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站住了,回過頭去,臉上露出了一絲罕見的溫情來:“父親,其實,對於我所做的一切,您本不應該生氣的,忍人所不能忍,想人所不能想。再大的誤解與壓力,都是一個合格的商人所必須要承受的事情。這不正是您從小對我的教育嗎?
“實話告訴您吧,江槐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您兒子的智商並不怎麼低,還不會做出那麼拙劣不堪的事情來;您兒子的良心也還沒有泯滅到沒有人性的地步,還不至於爲了商業上的利益來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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