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陽光夜總會”總經理辦公室內,陳長河正在整理當天的營業資料,電話突然響起了。
隨手拿起電話,陳長河看到,來電顯示是“暗夜”。
忙自放下手中的東西,接通了電話:“喂?阿夜?”
“嗯。我收到你的郵件了,事情辦好了?”電話裡,傳來對方毫無溫度的聲音。
“查出來了。”陳長河鬆了一口氣,“江槐同性戀的事,和我們原來猜想的一樣,與馬培無關。
“江槐夫人的那個相好,也就是目前大家猜測的江槐的兒子江浩天的親生父親,其實是個花花公子式的男人,在新加坡很有名。
“話是從這個花花公子的一個情人口中傳出來的。據說,是這個花花公子在一次酒後,與兩個小情人玩3P的時候,吹牛說自己在情場有多麼厲害。然後說他讓G市的房地產大亨江槐戴了十幾年的綠帽子了,連兒子也是江槐幫他養着。
“兩個小情自然不信。爲了取信於小情人,他就說出了一個驚天密聞:江槐是個同戀性,並且從不近女色,與妻子的關係一直是名不符實。而江槐的妻子,因爲同時還是新加坡李氏財團的董事,幾乎每星期都會飛一次新加坡,並藉此機會與自己幽會。
“後來,這個秘密被其中一個小情人當做新聞告訴了自己另外一個相好。而這個相好,是個小混混,在被高利貸逼債逼得無處可躲的時候,想起了這個秘密,繼而告訴了放高利貸的人。
“照片是放高利貸的人讓人跟蹤江槐拍到的,其目的是想敲詐江槐一筆錢。
“江槐在看到照片的時候,脫口喊出一句:‘一定是馬培搞得鬼!’於是關於馬培的傳聞就出現了。
“而最初的始作俑者,那個放高利貸的人,還沒來得及進行敲詐,就聽到了江浩天離家出走的消息。
“而以他們對江槐的認識,江槐絕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也怕事情鬧得太大給自己招來大禍。既然有馬培做替罪羊,也就趁此機會收手了。
“至於江浩天遇害的事情,我今天才得到消息,還沒來得及查。”
靜靜地聽完陳長河的話,“暗夜”深思着問:“你確定,僅僅是這樣嗎?不是如我們以前所想的那樣,有另外一個組織想要向我們宣戰,而高調出場嗎?”
陳長河肯定地說:“我確定!只是這樣而已。至於時間上剛好在華宇與江氏的競爭進入白熱化的時候,只是個巧合。”
電話那邊,“暗夜”輕笑出聲:“是嗎?江浩天的死,你不用再讓人調查了,那對我們沒有任何意義,我只想得到我想要得到的情報而已。明天你讓人把你得到的消息放出去,剩下的,就交給張森好了。這個禮物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好的,”陳長河點了點頭,“另外,凌紫薇的妹妹,昨天已經做過手術了,手術很成功。我跟凌紫薇通過電話了,她聽說你專門從國外請了個大夫來照顧她妹妹,讓我對你表示感謝。我會在每天早上七點以前把大夫檢查的結果發短信告訴凌紫薇,然後再讓歐陽菲菲對那個主刀施術,按照凌可薇的術後恢復情況安排下一次的手術時間。”
“嗯,”暗夜低低地應了一聲,表示他在聽。
陳長河又跟暗夜說了幾件“暗夜門”的事,暗夜只是聽着,沒表示任何意見。
最後,在即將掛掉電話的時候,暗夜突然開了口:“長江,是你的人在糊弄你,還是你在糊弄我?抑或是‘暗夜門’的情報系統出了問題?
“好了,你沒必要解釋什麼。你只要記得,雖然‘暗夜門’的事情我全權交於你手,但不代表我已經退隱江湖什麼也不做。跟我玩花樣,你還嫩了點!”
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嘟嘟”的聲音,陳長河彷彿剎那間被人抽去了渾身的血液一般,臉色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