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死了,又死了!!!”
又死了一個,最後兩個三級職業者的表情可謂極其精彩,精彩至極,一人臉色發白,白中帶着點青,青中泛紫,瞳孔已經擴散,面無表情,就像站着的一具屍體,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沒有人不怕死,從來沒有過不怕死的人,誰都會珍惜自己的生命,士兵一樣。另外一個士兵臉色也難看的很,偏過頭,隨手兩道寶具,寶具上包括着引爆符。一枚的目標是那領頭之人,另外一枚射向女士兵。到不是有所期望什麼,那偷襲之人肯定得手之後早就離開,不會傻傻的在這裡等着。
嘭嘭兩聲,又是一陣肉末雨,被爆炸的威力碾壓成小塊狀的血肉被炸上了天,落下之後樹林裡沙沙一陣亂響。血,肉,骨頭渣子,從天上落下,打在樹葉上,不大的範圍內充滿了血腥味。
一顆破碎的眼珠子,從天空中落下,筆直的落在那了臉色蒼白的三級職業者的臉上。黏糊糊的器官和鋼針一樣粗細的血管耷拉在臉上,掛着那大半顆眼珠,順着蒼白的臉向下滑,煞是噁心,讓人反胃。
他忽然笑了,笑得陰森且恐怖,臉色泛起一絲紅潤,一手抓着已經滑到下巴上還帶着和鬍鬚一樣血管的眼珠,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塞進了嘴裡,用力的咀嚼。還掛在脣外的血管,因爲咀嚼而一翹一翹,只是微微想一下便讓人覺得反胃。
隨着越來越大力的嚼着,他忽然臉上就產生了變化,一大撮一大撮的絨毛驟然從他的血肉之中鼓動擠囊出來,臉上被膨脹得無比巨大,像是有蟲子在血肉裡面鼓動不停啃噬着什麼一般。他的臉上瞬間拉長,變得像是一個狼,但是卻更加嶙峋有致的模樣,這是什麼,耐恩忽然愣了一下,這不是他知道的模樣,似乎和戮狗像些,但是卻不是。
另外一個三級職業者還算冷靜,走了過去,用力抱住他,在他耳邊大聲的叫嚷着“冷靜一點,冷靜!我們會活着,我們一定會活着!我們……一定會……活……”聲音微弱了下去,甚至是他自己都不相信最後還會活着,死定了!沒有了希望人變得開始沮喪起來,他鬆開了自己的雙臂,一臉淡然的躺在了地上,目光深邃且有神的看着從樹葉間隙中竄過的星光,臉上出現了懷念的神色。
在國家裡,還有一個人在等他的迴歸,如果不出意外,可能這次戰鬥結束之後,就要結婚了吧!那是他的真心期待,那裡會讓他解脫,那不是懲罰,所有人都以爲雲流一族的男性應該是受到壓迫的,但是卻很少有人去真正的瞭解一下。不對,或許有一些真正的怕死者,但是大部分的雲流一族男性都是自願的,他們自願去死,自願去滅亡。因爲那是他們表達愛情唯一能付出的,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加可貴,沒有什麼比用生命當禮物送給對方更加真切。這是無私的愛……可惜,這份愛恐怕是無法傳達過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很粗魯的撕開衣服,露出一個紅色的繩子,繩子上拴着一個紅色的小香袋,香袋上畫着一個女子的容顏,很模糊,在一個雲團之中,香袋口用黃色的絲線穿過,微微鬆開,一枚樸素但很喜慶的戒指從袋中滑出,落在了手上。
另外那人已經瘋了,居然竄入草叢中,不到幾秒就失去了聲響,可能是死了吧!他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吃了黃連一般。隱約已經聽見了腳步聲,他知道是埋伏在這裡的敵人來結束他,他卻絲毫不在意,輕輕的撫摸着戒指,腦海中滿是那個女人的身影,他還記得她追着她站在村外,臉上的焦急和擔憂以及那深深的情意。她們不是黑寡婦,她們是真正的可愛的人,她們把一輩子的感情傾注於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卻最終要死在她的瘋狂中,孤獨的活着,從來沒有被理解。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他笑了笑,將那枚簡直重新塞進了小香袋中,包好,一把從自己的脖子上扯了下來。儘管知道會死,死現在已經不再可怕,只是想要把這個戒指送到她的手中,她不會承擔這份苦楚,沒有讓她感到痛苦的了,我不會死在她的口下,我會把最美好的一面留在她的記憶中。這算不算一種奢望?!
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從眼角滑落,這就是命運和無奈,弱者的命運和弱者的無奈。
耐恩的利爪上還掛着一線鮮紅,站在了最後一名三級職業者的身邊,俯視着他,笑了笑,無名指微微一抖,寶具畫了一個圈之後被卡在之間,尖朝外,手微擡。
剛要了解最後一人時,躺在地上的三級職業者看着那個俯視着自己的黑影,直視着兩道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如繁星的雙眼,苦澀的笑了笑,耐恩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解脫,這讓耐恩感到一絲憤怒,一絲無由來的憤怒,這到底是爲什麼,怎麼會有如此討厭的笑容!
“能留下它,不要弄壞它麼。”
耐恩眉頭微皺,隨即舒展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按理來說不應該同意他,不過這是耐恩第一次接受帶對手死前的要求,既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次。
改變了一下嗓音,沙啞如破鼓的聲音響起,“好”只有一個字,那躺在地上的士兵笑了,笑得很開心很解脫,伸手將手中的香袋向那黑影拋了過去,笑說道“幫我把它保管好,它本該屬於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她長的很漂亮,很溫……”
耐恩沒有讓他多說,他不想讓這個人繼續出現在他的眼前,結果香袋摸了摸,持着寶具的手輕輕一劃,鮮血就像綻放的噴泉,在黑夜中綻放生命最後一剎那的絢麗。
耐恩深呼吸了幾口氣,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遠處一顆樹杈上,整個人就像在樹間跳躍的猿猴一般敏捷,快速,只是轉眼間就消失在密林裡。
這是一次完美的狩獵,當然,這要不算上最後的一段插曲,我到底是爲了什麼?!耐恩苦惱的想着,腳下卻是不慢,魔力根本沒有消耗多少,這是利用了幻覺,丹藥,和卷軸的一場戰術,本身沒有任何的消耗。全部是依靠算計,來自人族的特長,終於被耐恩派上了用場,並且在無數個日夜的噩夢中被他逐漸的完成了,這樣下去,他纔是一個惡魔,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惡魔,不再是一個單獨的人或者妖。
惡魔,就是集合了人族的智慧和妖族的力量的存在!
山頂上,耐恩站在山巔,手中攥着一隻小晶蟲,這是一個特殊的東西,用來傳送信息的,如同飛鴿傳書,只是這個東西更加快捷而已。他需要把這裡的信息傳回到奧伯裡大人那邊,不只是奧伯裡大人,還有克斯提娜城主那邊,都在等待他的信息。耐恩有些自豪,自己也會被兩個大妖級別的人物給看重。有着這樣情緒的他,並沒有看見,在更遠處的一個山頭上,兩個頭戴面具的人正在看着他。
面具十分的詭異,一條魚,被切成五截,平均錯亂的分佈在面具上,越是仔細的分辨那到底是魚的哪一部分,卻反而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培根,你看到了麼?”
“恩。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那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很看不慣他,他在褻瀆我們妖族,我們應該去有尊嚴的死,而不是褻瀆的被玩鬧!”
已經站在了培根身邊的那個人,拉克姆很陌生的看了看培根,搖了搖頭,他一直關注着戰場,害怕耐恩出現意外。可……意外確實出現了,甚至讓他震驚,耐恩獵殺的機智和冷靜,以及那毫無人情味的殘酷,讓拉克姆也不禁的想要重新認識一下。
“主人到底在讓我們注意他什麼,難道就只是在這裡保護他?!”培根不滿的看了看天空,已經陰沉了下來,快要下雨了,他討厭下雨,更討厭那個士兵!
“我發現你去了一趟長老閣怎麼變得如此不知所謂!我希望你的話能夠少些,不要忘了咱們的職責,這個傢伙是主人看中的人,以後就有可能是我們的頭領,你或許不喜歡他,但我不希望你拖累我!你清楚了沒有!”
“任務完成了。”拉克姆說的很壓抑,那種對死亡的壓抑,他第一次覺得原來人的生命是這樣的可貴與低賤,還有一絲絲對耐恩殘酷的反感。本身知道耐恩做的並沒有錯,但是根本提不起一絲的性質,他從耐恩的身上看見了奧伯裡大人的影子,雖然很淡,卻非常的相像。
一陣微風吹來,吹佛起兩人的長髮。
耐恩站在山岩上舒展着自己的身體,閉着雙眼,任憑微風的吹拂,回想着剛纔發生的一切,這副表情讓拉克姆不敢相信那是剛纔那個冷酷的不像是有生命的傢伙。
兩人離開之後迅速的回到了大部隊,將耐恩的報告一絲不差的交了上去,其實對目前的局勢來說,拉克姆自身就可以處理任何一件無關於決定國家命運的大事。
城主的車子一直被嚴密保護着,安斯特拉瑟的旗子被牢牢守護着,
一份報告放在了克斯提娜城主的面前,克斯提娜城主仔細的閱讀了一遍,心中萬分驚詫,整個報告就像一篇小說一樣扣人心絃。其中對人性的分析與處理,更可以當作教科書,克斯提娜城主不由的好奇的打量着這個小說化任務的締造者。
弱不禁風,瞬間克斯提娜城主就給耐恩添上了這一條標語。的確,從耐恩的外表上看誰都覺得耐恩就像病人一樣,瘦弱的身體,白皙的皮膚,棕色的長髮,劍眉星目,嘴脣微薄,鼻樑高挺,整一傷患甚深的人。可就是這個人所做的事,卻震撼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克斯提娜城主隨手將那份拉克姆的報告遞給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個親衛,親衛看了幾眼之後撇撇嘴,甩給了霜子,他從外面回來了,帶着一堆的情報,有關耐恩的,現在這個地方最關心到生的除了克斯提娜城主之外,恐怕就是他了,霜子只是看了兩眼,眼神就漸漸發光,到最後讀完時嗓子已經開始發出低沉的笑聲。推了一把,把它丟給了靈語,靈語是奧伯裡的人,他還是要給些面子的。看了耐恩的畫像兩眼,眼中錐子一樣的瞳孔微微收縮,霜子發現,他找到了一個同類。舌尖伸出嘴脣,在乾枯的脣上舔了舔,若無其事的坐回了座位上。
克斯提娜城主掃過幾人的表情,沉吟了片刻,最後點了點頭,給了拉克姆一個顏色,臉上浮現出親切的笑容,說道“等他回來不要告訴他這些,另外通知你的那個朋友,不要亂說什麼,我知道他是長老閣的人,只要不做什麼事情,我是不會動的,我不想耐恩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你懂了麼。”
拉克姆微微欠了欠身,面無表情,或者說死板的表情一塵不變,沒有絲毫驚喜或歡慶,只是那麼站着,如同霜子的詭異毒辣一般,這是他的特性。霜子乾笑了兩聲。
當門在關閉的剎那,拉克姆回過頭,目光和克斯提娜城主的目光在空中所接觸,他明白了城主的意思,爲自己的那位朋友感到悲哀。
耐恩卻睡不着,他取出家族的惡魔書,在手中摩挲着。離開蒼吾之地快一年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每一件都驚心動魄。
本來以爲,成爲了城主的座上客,就擁有了一切,現在看看城主身邊這麼多靈脩,自己當初的想法是多麼可笑。如果不離開蒼吾之地,自己永遠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月光從窗外灑入,像極了自己家的祖屋,也是石頭的牆壁,那麼孤獨,寒冷。
琳琳的事情也要抓緊時間辦了,她跟着自己,必須要養大她,惡魔血脈裡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壓制的。
越是想從前的事情,耐恩就越睡不着,他索性坐起來,開始修煉魔法。
自從認識了奧伯裡大人之後,耐恩學會了讓魔法消散的技巧。也就是一個魔法完成並且釋放出去之後,再控制着驅散這個魔法。這樣做並沒有實戰意義,只是能提高對魔法的控制精度。這對於他來說有着很大的意義,學徒必須這樣,節省每一點法力。
耐恩的修行一向是追求完美,一旦掌握了這種技巧,每次修煉的時候,都要去進行復習。他從小魔法練起,一樣樣的施展出來,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釋放的速度,然後進行驅散。
小魔法他掌握了不到二十個,這些魔法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魔法,只是一種小技巧的運用,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只要產生精神力根本不用學習就會,只是不知道叫什麼而已。當初埋伏樹林時,就有用過迷惑之霧,這種小魔法只能產生一個肉眼看不到的霧團,卻消耗了幾乎數倍的法力,沒有什麼作用,只能讓人在某一特定時期產生一個微弱的錯覺。
在這之後,耐恩中品魔法和三級魔法同時學習,三級魔法中只有冰箭術完全掌握了,然後是控制類的水流纏繞,持續傷害類的毒霧。另外一些可供學習的水系魔法不多,耐恩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三個三級魔法上。這三個魔法體現了水系魔法的韌性,多變,還有持續性。冰刃不必說了,在奧伯裡大人的手中,一個純粹的初階魔法可以擊散中階的爆裂火球。虛空刀刃的持續時間在半柱香以上,儘管範圍依舊不大,但是控制力卻超過了一些高級魔法,耐恩更是可以讓這個近似單體攻擊的控制魔法持續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白色的魔法之光不斷的在耐恩的手中閃現,照亮漆黑的房間。耐恩自知不算什麼天才,他只有更加刻苦的努力,才能戰勝時間,成爲大靈脩。法力將盡,耐恩就讓精神力進入項鍊之中,開始抽灌魔力。等靈覺快要耗盡的時候,他再使用惡魔書,抽空身體內的一切靈覺。
負面狀態持續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消失了,耐恩握着三級魔核,開始冥想。周而復始,一個夜晚的時間過去了,薩林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山洞中沒有任何聲響,但是耐恩卻知道自己該走了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樹林中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幾個黑影忽隱忽現的出現在樹林中,皺着眉頭沒有頭緒的搜索在樹林中,尋找幾遍,領頭的一個忽然一拳打在隊伍靠後的一個身材矮小的人臉上。
“怎麼回事?!屍體呢,摩都的屍體呢,你不是說那個傢伙沒有整理屍體麼,他們的屍體去哪裡了?!”
尖銳的聲音中藏着無邊的憤怒,領頭人繼續瘋狂的捶打着那人,那人也不敢回話,其餘人看着,僅僅只是冷眼看着,沒有任何的反應,眼中帶着一種厭惡。
“隊長……那個人真的是沒有整理。我當時真的是嚇壞了,我真的嚇壞了,他走了後我就直接逃跑了,那個傢伙肯定是大魔法師,大魔法師啊!我們怎麼能是他們的對手呢!”
身材矮小的人強忍着身上的痛楚,臉都變了形,掙扎着說着。他是當時隊伍中一個三級修爲的人,幸運的沒有死。他想不通,那人明明是沒有整理屍體的,不然被當成死了的他爲了保險還是會補上一刀的,那樣他的掩息術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然而他卻活了下來。這就是最好的證據,對方沒有整理屍體的證據。
“你這該死的東西,先回族裡,不要以爲你能逃脫懲罰,竟然想逃命!”
領隊說着,又狠狠一拳打在那人的肚子上,頓時一陣慘叫聲中,領隊一揮手幾人不等矮小的人率先飛出了樹林。他們都沒有看見,之後的那個被厭惡的人臉上猛然出現的一絲惡毒之色。那不是凸顯的,而是一種陰狠的像是隱藏很久終於忍受不住的怨毒。
他緩緩站了起來,從始至終都沒有在意過身上的傷痛,飛了起來跟上隊伍。樹林中再次安靜了下來,似乎沒有了任何的外來人,然而就在他走後,某棵樹叢之下猛地一陣動彈,一雙詭異的三角陰狠眼從樹叢中冒了出來,盯着他們的路線,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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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就是耐恩麼?!”
身背後傳來一個聲音,耐恩微微皺了皺眉,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喊出名字了,從峽谷的伏擊到和奧伯裡大人匯合之後,耐恩忽然就發現自己好像有了很大的名聲一般,似乎所有人突然就發現了自己的生活中擠進來一個突兀的人。他們感到愕然不知所措,而耐恩更加不知所措。
“耐恩,你該學着去習慣這種生活。”靈語眼帶一絲羨慕的對耐恩說着,她同樣感到驚訝,不過驚訝的是耐恩竟然不習慣這種生活。從和奧伯裡大人回來之後,軍中就都聽到了奧伯裡大人這一路的驚險,除了那一個個堪比大魔法師的埋伏到最後大妖的出現,這一系列的驚險之外,同樣讓他們感到驚訝的,就是奧伯裡大人身邊的小助手一樣的耐恩。
神秘,和藹,瘦弱,不引人注目。他們愕然的發現這個不知是何種族的少年,竟然有着如此強大的實力。面臨着如此多的大魔法師刺客中,竟然能夠存活下來,並且獨自完成了一次任務,雖然那個任務他們不清楚,但是卻足以證明耐恩的實力不是一般士兵能夠比擬的了。
“我可不想習慣這種生活。”耐恩苦笑着看着靈語,靈語的面容清秀而美麗,耐恩長時間的緊張之後驟然見到這種女性,忍不住有些驚豔的感覺,實在是太有衝擊力了。
“你…你在看什麼?!”靈語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將臉別向了別處,但是卻凸顯了那白皙無暇的脖頸和更加高聳的胸脯。這一下耐恩更加有些忍不住了。趕忙控制心神,壓下心中的悸動。
“這裡已經快要靠近聖城了吧,沒想到竟然是你會來接我,我還以爲是山蠻戰士和琳琳呢。”
兩人的小空間中似乎瀰漫開了一種奇怪的尷尬氣氛,耐恩趕忙找話說道。
“恩,大家都有事情,我正好在城主身邊,於是就來了,沒有什麼的。”靈語身子一震,似是想起了什麼,頭猛地轉了過來,認真的看着耐恩的雙眼,耐恩被她認真的表情給嚇到了,不由停下了腳步,靜靜等待着靈語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我可不是特地來接你的,你不許瞎想,聽到沒,耐恩!”
陽光似乎更加刺眼了,耐恩忽然就覺得眼有些刺得生痛,面前這個少女似乎更加奪目了一些,身上的光彩更加鮮明瞭。
“恩,聽到了。”
“不是……你真的不能瞎想啊,我真的只是湊巧的啊!”靈語急了。
“啊,是啊。”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