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小狐狸,嘆了一口氣,撫摸着那毛絨絨的大尾巴,剛要放手,臉色一邊,還來不急發出聲音。一道黃中帶着點白的巨浪瞬間爆開,是卷軸。
不是一個,是一堆!一個小火球根本只是連七層剛剛產生精神力的士兵都無法傷害,但是十個,二十個,五十個卷軸一瞬間同時爆炸,這裡面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嘗試的了。
鉅變並沒有讓衆人驚慌,只是瞬間退開之後重新聚集在一起,女士兵此刻雙手盡毀,手臂上煞白的白骨已經戳破了肌肉,露出了猙獰的模樣。和她在一起的三級實力也不好受,半邊胳膊嚴重燒傷,可憐的確實那。
“該死的,有埋伏!”說話的是領頭那人,看了一眼女忍,皺了皺眉,道:“丟下她,我們先走。”幾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心中雖然不忍,但這是戰爭不是訓練,任何一點累贅都回讓他們全數陣亡。
丟下女士兵之後剩餘不多的六三級實力和五個衆人登上了樹枝,飛快的像林外奔去。剛走不到三秒,身後傳來了女士兵悲慘的哀嚎,也是在剎那間,聲音斷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加速!快!”
耐恩舔着沾染着鮮血的小冰錐,面色平靜而顯得有一種壓抑的快感,看着幾人消失的方向,隱入林間。
眼看着遠處露出的強光,此刻臉上漸漸有了一絲微笑,只要到了外面山谷,那麼刺客將發揮最大的威力,地形的加成會讓他們的秘術威力更大。
可就在這一刻,不知道樹林間何時佈滿了透明的絲線,鋒利且韌性十足。領頭在第一第二的三級實力根本來不及停住身形,眨眼功夫腦袋和身子分離開。身體還保持着慣性,在樹枝上一踩,隨後跳躍開,只是少了腦袋的支配最後還是跌落在地上。
只是一分鐘不到,連續損失三名三級實力和八名二級實力,這樣的損失讓人喘不過起來。二級實力們被勒令分散開,站在三級實力的周圍,剩下四名三級實力背靠背面對着四方。
三級實力的心智還算堅硬,沒有任何動搖,可二級實力卻不同。莫名其妙死了十一個同伴,加之已經靠近密林的邊緣,心中更是焦急,無心念戰,只想着快點出去。人們對未知的恐懼,纔是最大的恐懼,那些看不見的危險,讓人膽戰心驚。
或許是發現了二級實力們此刻的心緒變化,一三級實力皺着眉毛在身邊同伴耳邊耳語,四人立刻用細小的肢體動作交流,片刻,其中一人喊道:“你們五個,先出去,我們拖住敵人,快!”
二級實力聽了如蒙大赦,臉上毫不猶豫的露出狂喜,連蹦帶跳的朝着邊緣奔去,已經隱隱約約快要出去時,連續數道引爆符被拉響,剎那間這片不大的小樹林,下起了陣陣血雨。
“哄!!”一連串劇烈的爆炸驟然在寂靜的樹林中轟然炸響,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球,猛地吞噬了那十個反應不及的二級職業者。剎那間這片不大的小樹林,下起了陣陣血雨。一股股焦臭味摻雜着陣陣慘叫響徹整個樹林。
“什麼事?!”
“怎麼回事?!”
“有埋伏!!”
四名三級的高階職業者被這一驚變嚇得臉色頓時一變,數聲驚呼中,他們猛地扯開了自身的防護罩。四人寶具已經抓在手中,背靠着背,縮成了一團,瞪大的雙眼不敢眨動,警惕的看着四周平靜的樹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有這麼詭異的事情,不久前還是有一個隊伍的人,這才走了有多久,有兩柱香的時間麼!竟然只剩下了四個,這怎麼可能,妖師,肯定是妖師,這裡有妖師在窺視着我!!
一個三級職業者大口喘着粗氣,往外面看了看,這裡離出口只有不到十幾裡不到,連續幾個騰挪就能離開這個巴掌大的樹林,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絕對的簡單,比吃飯還要簡單的事情,但是……
但是他們不敢,他們好像看到了幻覺,這是幻術麼?還是說這個樹林本身就是一個幻陣之中,爲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的陷阱,爲什麼自己都死了十幾個人了,還沒有發現哪怕是一絲的妖力波動,到底是爲什麼?!瞪大的瞳孔開始有些擴散,他們害怕了,不!不是害怕,這是膽怯,從內心深處,魂魄本源,自出生就帶着的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你是誰!!”其中一個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死寂,周圍的一切好像都扭曲了起來,他們不是在反抗,只是在掙扎,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在意他們,沒有餘地,這是在被玩弄,根本就沒有可能逃脫這裡……四處都有着殺機。“滾出來!!你不是要殺我麼,我就在這!給你狼爺爺滾出來!!”
他們不知道樹林外面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在等待他們,與其出去去面對未知,不如留在這裡,想辦法肅清敵人之後飛快的離開。
保存有生力量,是戰爭中每個國家每個職業者都必遵守的準則。
遠處的山崖上,一處山石的縫隙中,一雙眼睛冷冷的注視着樹林中的事情。妖化了的眼睛眯起成了一條極細的縫隙。幻聽了,那個樹林中雖然的確有些小物件能夠刻畫敵人的意念,但是卻也沒想到會造成如此大的效果,這幾個士兵此時看來根本不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他們恐怕根本就是某個山脈的直系弟子,沒有任何的爭鬥經驗。
“我真是擡舉你們了呢啊!”
耐恩望着遠處樹林中的四個小黑點,他們很小,從這個角度看,耐恩緩緩伸出一隻手,就好比一個可以執掌一切的巨人之手,那四個職業者宛如螞蟻一般殘忍的一笑,手猛地向下一壓!
平靜持續了不過半刻鐘,這一小段的時間中,樹林間的氣氛變得壓抑的可怕,幾乎無法喘息,本來平靜的內心也開始起伏,四個三級職業者忍受不了這種不知何時不知爲何就會死亡的氣氛,悄聲說着一些耐恩聽不懂的暗語。忽然,其中一個三級職業者動了一下,他似乎發現了什麼,眉頭緊皺。
“等等,有聲音,你們聽,有聲音!”這個職業者忽然臉色一變,這不是幻覺,的確是有聲音,從它的耳邊真切的聽到了,一陣風聲,非常小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快速的做了一個手勢,通知背後的同伴,背靠背面對四方的四個三級職業者瞬間改變了陣型。他們是精銳,即便只是沒什麼經驗的士兵,也是精英,無容置疑!
“什麼聲音?!哪裡有聲音,你瘋了不成?!”
“小點聲!風聲,這裡面有風聲,不能放過任何的細節!那個傢伙在玩弄我,我不會讓他得逞,不會讓他得逞!!嘿嘿!”說到最後,他已經開始有些神經質了,太可怕了,這到底是什麼,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的人怎麼可能瞭解,這種無力感,只能眼睜睜看着屬於自己的珍貴的東西被硬生生奪取還無法反抗,甚至連那東西到底是怎麼沒的都不知道……他在剝奪我生存着的最後一點權力。
一人在前,三人在後。他們放棄了即將突破的樹林的方向,他們並不傻知道前方有陷阱,還要往那個方向去找死,那就是找死了。對方肯定不會想到我們會臨時改變路線,即使知道防線,也不可能知道我們會原路返回,嘿嘿。他們朝着自己來時的方向慢慢走去,這不是逃跑,這是戰略,一個引出對方,擊殺對方的戰略,即便不能擊殺,也要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四人臉上都出現了一絲放鬆的表情,一種解脫。
遠處的耐恩愣了一下,看着那幾個士兵的動作,忽然就冷笑了起來。這根本就是愚蠢的行爲!
耐恩看着四人的行動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眼中寒光更甚,既然不想老老實實死掉,那麼好吧,只有讓你們嘗試一下我親手佈置的死亡帶來的恐怖。
四個士兵忽然感到身上驟然一寒,腳步不由得聽了一下,然後同時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悸,他們聽了下來,等了足足有着半刻鐘的時間,卻根本沒有任何其他事情發生……
他們繼續開始了走動,這個平時里根本不會有任何停留的小樹林,幾乎耽擱了他們太多的時間。忽然,走在最前的士兵停下了腳步,手一擡,後面靠外的兩人側身站在前面那三級職業者左右,靠後的士兵背過身子,注視着四周的樹幹與到小腿肚的草叢。
“有聲音,小心。”那人說了之後緊了緊手中的寶具,三人的目光瞬間盯着一邊草叢邊上那搖拽的一小撮青草。或許是因爲天氣太熱,但也可能是因爲緊張,四人握着寶具的手心已經開始溼潤,額頭也隱約有了一層水濛濛的小水珠,這太不正常了。
呼!
一隻小狐狸,在三人六目注視之下,翹着自己的大尾巴,從草叢中鑽了出來,而它的目的,就是遠處地上的一枚堅果。爲首的三級職業者皺了皺眉毛,隨手將暗器丟了過去,插在離狐狸不遠的地上。
“奪”的一聲,狐狸被驚退入草叢,一陣沙沙作響之後在遠處順着一顆細小的樹幹爬上,消失不見。
“該死的東西!”一個士兵暗罵一聲,他實在是太緊張了,事實上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是這樣,在狐狸出現的一瞬間,他們幾乎感到胸口被狠狠的擊了一拳,這一拳的重量幾乎可以抵擋的上所有已知的記憶中少有的回憶!然而卻是一隻最沒有威脅的小獸給他們造成的,這然他們感到恥辱。
隨手又是幾枚暗器,重重的丟入了草叢中,一連串的音爆聲後,半天沒有反應,這才鬆了一口氣。那隻狐狸給他們留下了太多的陰影,生怕再來什麼動物也帶着一張隱藏的卷軸爆炸,這種東西已經殘害了他們幾乎十二個的人。
四人的小團隊開始繼續移動,他們絲毫不懷疑此刻有人正在盯着他們,這不需要任何解釋,既然對方在這個密林中設下埋伏,就不會不去注視他們的行動,然後採取誘導。他們的動作要快,必須快,現在他們改變路線了,必須趁着對方還沒有想出對策來的時候走出這片危險之地,然後再找出對方。一旦耽擱的久了,那就沒有意義了!
當四人慢慢的移動過那狐狸竄出的位置是,上方傳出樹葉被撥動的聲音,四人頭也每擡手中手裡劍直接飛射過去,之後才猛地擡起頭,一看。那隻狐狸可憐兮兮的抱着沾染了一些紅色液體的大尾巴,看着地上那枚堅果。
“該死的傢伙!你是真的在找死!!”
被一個小動物驚嚇了兩次,就是三級職業者也無法忍受這種結果,其中一個年紀較輕一些的暗罵了一句,瞥了一眼地上的堅果,獰笑着一腳踩了上去。
“讓你再吃!!”
三秒,五秒,十秒,那年紀輕輕的三級職業者依舊保持着“踩”堅果的姿勢沒動,他忽然僵住了,似乎是痛恨的十分厲害,腳底的堅果已經碎成渣滓,頭上那狐狸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啊!!”
領頭的一人向他靠近,推了推,嘴還沒張便應聲倒地,三人心中頓時泛出一絲寒意。
“怎…怎麼可能?!他!他死了!!”
什麼時候出的事?
領頭的三級職業者慢慢蹲下身子,將那人翻過來,臉色卻早已鐵青,青中泛紫,嘴角一抹黑色帶着惡臭的鮮血,一看便知道是中了劇毒。在國家裡幾人都見過毒藥師,用毒也是一絕,一眼便看出此人中的是劇毒,見血封喉,不過兩秒。
領頭的職業者緩緩用寶具碰觸着那嘴出毒血的雙脣,嘴脣剛剛打開,一抹黑霧從死屍嘴裡吐了出來,領頭的職業者臉上驚色一現,忽的一下子把寶具取了回來。光亮之下,寶具上一個小小的豁口緩緩的在腐蝕冒着氣泡。剩下的三個職業者都盯着寶具,不自然的生生嚥了一個口水。
此刻已經不需要用任何語言起提醒,另外兩人飛快的從腰間口袋裡掏出一個丸子,撕去蠟紙之後露出土黃色的大拇指粗細的丸子,飛快的丟入口中。這個毒的霸道不容他們小覷,連中階寶具都能瞬間腐蝕,這到底是什麼毒,莫非是漣水黑蟻的毒液不成?!
只是那蹲着的三級職業者並沒有這麼做,他只是嘆了一口氣,很是沮喪,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但並不是什麼也看不見。這樣有些幽暗的視野對於三級職業者來說和白天無疑,就在那被毒殺的三級職業者腳下,一枚豎立着閃着藍色幽光且掛着一枚血珠,細如牛毛的針,插在土中。
“咱們失敗了……”
一瞬間三人都明白了,伏擊的士兵利用了他們的急躁的心理,再一次成功的消滅了一個同伴。即便那死去的人不踩,另外三人都回有意無意的將那枚見過踩碎。一想到這裡,三人都忍不住留下冷汗,若不是他早一步踩上去,或許現在倒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
三人的臉色迅速難看起來,回去也不是,衝出去也不是,這麼多時間足夠一個甚至多個士兵,在路上做好伏擊的準備。如果說前面是用陷阱來將他們解決掉大多數,那麼或許接下去就是面對面的戰鬥。畢竟他們還不會想到,來伏擊七個三級職業者十三個中忍的對方,卻只有一個人。
“怎麼辦?”其中一人乾嚥了一口唾沫,用那乾澀嘶啞的嗓子問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因爲剩下兩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他們有史以來最無法判斷的伏擊,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不知道對方擅長什麼,甚至臉對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沒有敵人,空氣裡都是敵人。所看到的一起,樹木,草叢,野獸,昆蟲,甚至於……他們賴以生存的氣體,都是!
哪怕他們戰死了,他們的腦袋就算內拿給了族裡,恐怕也讀不出任何一絲有用的訊息。
耐恩此刻縮坐在遠處一樹冠上,看着三人的臉色,嘴角微微翹起。這就是三級職業者,士兵中的精英,他根本都沒有費多大力,一口氣將二十人幹掉了十七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給他頒一個獎狀呢。我的方式果然是一個創舉!
三個職業者現在面對的不是對敵人的恐懼,而是對環境的恐懼。只要回憶一下進入樹林之後,就不難發現,先是讓一羣人注意到可能有人設伏,精神高度集中,隨即出現一隻動物引起唯一的女性的關注,而恰巧此時到了密林中間,衆人放鬆了警惕。
接着引爆符爆開,作爲士兵絕對是把任務放在第一,而他們的任務就是去支援前線,所以在不會全滅的情況下,率先考慮任務,不由的開始加速。
一旦加速因爲人體慣性,導致兩個三級職業者在空中被分屍,甚至把四個人對待中忍的想法都考慮的進去。隨後這裡的陷阱,更是一個傑作,完全利用了死人焦躁且恐懼,需要即時發泄的心理,設計了這個毒針。
或許,就在不遠的地方,某一植物或泥土中,就有着足以致命的危險。
冷汗流個不停,三個三級職業者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纔好,只是背靠背擠成三角形,看着四周幽暗的樹林,忍不住心生寒意。
“咱們別動了吧!”
這句話當然是沒有說出來的,但是三人心中都是這麼想過了,眼中明確的表達出了這種願望,但是卻沒有人去說,因爲他們知道,不動的結果就是死得更加快。
堅持了一會,最後求生的本能再次戰勝了恐懼,又開始繼續撤退的大業。這一次安靜了許多,整個路上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那個爆炸的地方。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數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但是每個人的喉管,都重新被補了一道,完全外翻,那依靠在樹上的女士兵,同樣喉管也被隔開,一抹白色的軟組織暴露在空氣中。
三個士兵也是經歷過戰爭的殘酷,他們注意的不是這些,他們注意的只有那些死亡的士兵的屍體上的傷痕,這裡果然是有敵人的,不是某個法陣陷阱。只有一個,他們心中微微心安,這樣就有機會。死亡的士兵場面,這些場面自然無法動搖他們的心智,需要留意的是殺人手法,看了看四周,爲首一人再次嘆了一口氣,道“把她的屍體處理一下再走,不能留給敵人。”
每個國家都有一種秘術,可以從死去的人的腦袋裡,提取一定死之前的記錄,以及一些相關的記憶。一般在戰爭時,一旦三級職業者死亡,那麼附近的三級職業者必須就地毀掉頭顱,特別是那些精英三級職業者和知道作戰計劃的人。
三級實力,在隊伍中就是一個隊長或者領導者的身份。
這個女士兵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也不知道什麼部署計劃,但是好歹也是同伴一場,也不想她的腦袋被人割掉當作道具一樣被人玩弄。
爲首的三級職業者蹲在女士兵身前,看着臉上肌肉扭曲的讓人感到恐怖的女士兵,道了一句對不起,提着寶具想要將她的腦袋割下來毀掉。他並不是沒有考慮過爲什麼屍首會放在這裡並沒有被人帶走,只是單純的認爲敵人不會想到他們還回來,在他們沒有死完之前不會打掃戰場。事實上不只是他,恐怕所有面臨這種情況的人,都會有此想法,沒人知道耐恩要做什麼,因爲他在創造,創造一種惡魔的生存方法,一種被逼到絕處從而產生幻象而逼迫自己嘗試的戰鬥之路。
寶具剛剛接近女士兵的脖子,原本翻着白眼的女士兵眼珠子忽然轉動,露出森白的牙齒咧嘴一笑,爲首的三級職業者被這恐怖的場面嚇壞了,怔了半秒,一抹寒意從脖間掠過,眼前盡是噴射出的鮮血和噝噝聲。手中的寶具也掉在地上,耳邊隱約傳來另外兩人的腳步聲,只是漸漸弱小,眼中的世界也開始暗淡,變得無色,漸漸黑暗……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軟弱的一面,誰也不例外,唯一的區別只是人與人之間心智是否堅強的程度有所不同。有些人能一瞬間就從驚恐瘋狂中走出來,有些人卻永遠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