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舉起散彈槍的槍托照他的額頭——“梆!”——我用足了勁把槍托砸在他的腦袋上。
我敢保證,我使得勁足以讓他腦震盪。就連他昏倒時都是睜着眼的。
“你在幹什麼!?”唐珞丹大叫。
她衝過來將我一把拉開,很關切的去查看湯姆森。
“放心吧,死不了。頂多是個腦震盪。”
唐珞丹聽到我說的這番話馬上就惡狠狠的盯着我。
“接下來該怎麼辦啊?他遲早會醒過來的。”班尼問道。
“明天一早,我們安全計劃去看看我看看我們的親朋好友,看看他們還活着嗎。”
“那他的武器呢?”安琪問。
是啊,他手上有兩把武器——一把帶消音器的M1911手槍和一把造型怪異我說不上名字的機槍。
湯姆森說喪屍具備人的部分知覺,其中還包括聽覺。那拿着這機槍也沒有什麼用了。手槍上有消音器應該非常有用。
於是,我就打算拿走他的手槍,然後再把他的機槍破壞了。
我將他腿上的手槍槍包取了下來,從槍包裡掏出那把帶有消音器的M1911手槍。將槍口對着機槍的扳機——
“啪。”很清脆的一聲槍響。
機槍的扳機被打壞了,即使它上面有子彈也是毫無用處了。
從身後的幾個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都對我的做法很滿意。唯獨唐珞丹在我身邊死命的盯着我——
“餘霍,你這是在間接殺人!他現在手無寸鐵,到最後還是會死的!你知道——你這個做法就是強盜。”
“這是我的底線了。我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們最後還是會被他殺了的。”
“強盜邏輯!”
她對我甩下這一句話,走到了安琪、珍妮的身邊。
3
夜已深了。
幾個人都放心的睡了,因爲拿着帶有消音器的M1911手槍的我時時刻刻都盯着昏倒在那裡的湯姆森。
唐珞丹也沒有睡下。我想,她一定對我失望極了。
——
第二天的早上——
我們收拾收拾,商量去哪。
我說先去我家,我要先送安琪回家,那裡很安全。
唐珞丹雖然對我有成見,但因爲她家就在我家的對面,所以她比較同意我的建議。
而雷恩要求先回他家,班尼兄妹又嚷着回他們家。大家都沒有真正統一的意見,最後竟爭吵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的喊道。
幾個人安靜了下來。
“都聽我的,先回我家。”
“憑什麼!”雷恩和班尼兄妹都表示反對。
“就憑我家更安全。這事沒商量了,先回我家。”
“不行——”“不行——”
我們吵得越來越兇了——
“夠了——”安琪怒吼道。
我們再次陷入了僵局。
“我們折中一下吧。去學校。”
“學校!?”我們大爲不解。
“對啊——根據湯姆森說的——學校舞會那天爆發的喪屍危機,也就是說學校裡面很可能有人還活着也說不定。另外,綠牛仔槍械店就在學校的後面,那裡有不少的武器。”
想不到這小白癡今天也能說出這麼有建設性的提議。
我們同意了安琪的建議。
——
經過一番準備後,我們重新搬開了水泥塊——
4
對於唐珞丹的眼神,我實在是怕了。
爲了讓自己的心裡也過得去,我把我最心愛的M625轉輪手槍放在了湯姆森的身旁。
裡面只放了一發子彈。剩下的0.45英寸ACP彈藥連同我包裡那些一併用於M1911手槍,反正兩種槍用的都是一樣的子彈。
——
我們離開了這個地方,臨走前,還將水泥塊死死的堵住洞口——這算是對湯姆森的最大的仁慈了吧。
外面的世界依舊是那麼的悲涼。除了天氣好以外,一切都是糟透的。
遠處有幾隻喪屍在活動,爲了安全,我們馬上就離開了這片廢墟。
從這個已經看不出是什麼地方的街區到學校似乎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用湯姆森的望遠鏡看遠處,有不少喪屍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們本應該做一個詳細的計劃。”雷恩說道。
可現在說這話已經晚了。
還是班尼有些頭腦——
他打開手機,竟然*作起了GPS——
“那無線電通訊就算是沒了,可我們也照樣能用衛星導航啊。”他似有些嘲諷我們。
“少廢話了,快來看看怎麼回學校。”我命令道。
從手機的GPS上來看,學校離這裡倒是不算太遠,直線距離約爲10英里,可是一路上的喪屍一定是不少。
這有些失落時,唐珞丹發現了一些端倪——
她手指着我們的後方說道:“那裡——好像是個地鐵站。”
我們順着她所知的方向望去,再回來看看地圖——的確是個地鐵站。而且順着地鐵站一直走到盡頭,就是學校後面的那條商業街。
雷恩道:“如果走地鐵站,我們就能縮短距離。”
“問題是那裡面會不會有更多的喪屍啊?”班尼表示懷疑。
的確,地鐵道里十分狹窄,如果遇到危險那就只有一條道可以跑了,如果兩頭堵的話,那就死定了。
“絕對不能進去,裡面光線昏暗,地方也太小。危險程度絕對的大。”
雷恩對我的說法很不滿意。他堅持要走地鐵道。
“雷恩你試想一下,如果當時地鐵上有一個喪屍,那這一車廂的人不都成喪屍了?”
“可如果沒有呢?”他還犟嘴。
這時候,班尼注意到了腳下的下水道井蓋。馬上又查起了下水道線路——
“不如走下水道吧。”班尼把手機給我們看。
我表示同意:“我看行。”
雷恩第一個反對:“下水道!?我纔不走呢!”
真是拿他沒辦法了,到頭來還是“自我選擇”。
三個女生一開始也有些猶豫,但爲了安全,她們還是同意了。
一天之間,我們的團隊再次分崩離析——
雷恩自己前往地鐵站,其餘的我們從下水道走。我們相約,在學校門口會和,如果中午之前還沒有到,只能說明你被當做喪屍的早餐或者午餐了。 我們也就不再等對方了。
爲了能讓雷恩順利的進入地鐵站,我和班尼隨雷恩一起到了地鐵站的門口。
地鐵站的門口正好有三隻喪屍——一隻成年的男性和一隻成年的女性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看起來,他們生前是一家人。
我負責男的,班尼負責女的,雷恩負責那孩子。
“噗——”貝爾刀鋒利的刀刃直插進了那喪屍的額頭。猩紅色的血液和黃白色的腦漿隨着流出了。
砍刀將孩子的頭顱砍了下來,斧子將那女性喪屍的頭劈成了兩半。
我們來到地鐵站的入口——
“祝你好運了。”我從包裡將一盒50發子彈的0.45ACP彈藥塞到了雷恩的手中。
“你們也一樣,下水道里也不一定就安全。”
“放心吧,我們會注意的。”
“嗯,再見。”
“再見。”
我和班尼目送着雷恩進入了地鐵站中,直至看不到雷恩的手電光才離開。
當我們轉身時,剛巧班尼碰到了那孩子的頭顱。
“咔!”頭顱的嘴張開了,只有一點點藍色的眼睛還在轉。
“哦,shit!”班尼大罵道:“雷恩這臭小子,做事也做不乾淨。”
說着,班尼將斧子插進了頭顱裡。
不過通過這個不經意的事情,我們可以證實——湯姆森的確沒有說謊。如果不破壞它們的頭,它們就永遠會對我們產生威脅。
我和班尼迅速的跑回到了女孩們的身邊。
我們兩個用手扣住地溝眼,使出渾身的力氣將井蓋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