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在這個地方呆了有8個小時了。此時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
我們能夠依稀聽見喪屍的呻吟聲。可能,這是因爲黑夜的關係吧,黑夜會使得喪屍的活動率更高。
我們都不敢入睡,“嗚——嗚——”的呻吟聲讓人毛骨悚然。
湯姆森倒是睡着了。他說:“我都這樣睡了好幾天了。放心吧,水泥塊擋着那些東西呢。”
可是他越這麼說,我就越不放心。要是他趁我們睡着了,先殺了我們三個,再——
後面的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我們湊在水泥塊的前面,湯姆森的對面。儘量和湯姆森保持一定的距離。
也就是唐珞丹不認爲湯姆森是什麼壞人。但其他人都認爲,湯姆森絕非善類。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安琪問我。
同樣,其他人也充滿期待的盯着我。就好像是在對我說:“羅賓,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我趕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因爲的確有個辦法,但這個辦法是沒有人性的,更是觸犯法律的——即使法律已經是一文不值了。
“我倒是有個辦法,但——不是什麼好辦法。”
“你就說吧。”雷恩倒是很支持我。
我沉了沉氣,鼓足了勇氣說道:“先下手爲強。”
“什麼——什麼意思?”
班尼聽懂了我的話,給他們解釋:“羅賓是說——他是爲了殺我們才救我們的,那我們就爲了救自己,先殺了他。”
我點點頭。
“餘霍!你還有點人性嗎!?是他救了我們!”唐珞丹聽後首先叫了出來。
我馬上上前,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看了看睡在那裡湯姆森——還好,沒被驚醒。
“嗚嗚——”她叫喊着,不時地用手拍打我的胳膊。
“聽好了,別再叫了——不叫了就點下頭。”
唐珞丹不太服氣的點了下頭。我鬆開了她。
“我想的是——把他殺了,他的武器就歸我們了。”
別人還沒說什麼。唐珞丹又說:“你這叫忘恩負義,懂不懂?”
“我只在乎大家的安全!”我低吼道。
“藉口!”
“隨你怎麼說!對了,唐珞丹,你不告訴過我你討厭拿槍的人嗎!?”我反問道。
“可我也說過,我被維和部隊的人救過。”
“這才叫藉口。維和部隊的人你就不討厭了?我拿槍還只是練習實用射擊呢!”
“可你是在欺負黑人,搞種族歧視。維和部隊的人實在維護和平。”
——我們吵得越來越不可開交。
趁湯姆森還沒有被吵醒,雷恩和班尼馬上來攔住我,安琪和珍妮也是攔住了唐珞丹。
“現在不是討論什麼維和部隊,也不是討論實用射擊,不是討論槍的時候!更不是吵架的時候”班尼低吼道:“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誰跟他吵架!”“誰跟她吵架!”
我們異口同聲叫道。
“我真服了你們倆了!”班尼捂着臉很無奈的說道。
我們都討論了很長時間,可一直都沒拿下個準主意。我、班尼、安琪還有雷恩都認爲湯姆森是威脅到我們安全的人。而唐珞丹和珍妮卻和我們持不同的意見。
“珍妮,你難道也認爲他不會威脅我們嗎?”我質問道。
“我——不太確定。”
“那好,你們來看看——那地面上的血跡。”
他們順着我指的方向看去。
“珍妮,你認爲那是什麼呢?喪屍留下的嗎?”
珍妮搖搖頭,
其他人也有些不明白了。
“我現在也不能肯定,但是以血的顏色來看——是活人的。而且——僅以我個人來判斷,血跡在地面上——你們能明白嗎?”
“明白什麼?”
看來他們都不明白我想說什麼。
“那很有可能是——處女血。”
“啊!?”
“所以說,只要湯姆森留着我們的身邊,我們的這三個女孩就會面臨被先奸後殺的危險。”
珍妮聽後馬上就改變了決定,唐珞丹卻依然堅持。
最後還是以投票的方式來決定——贊同方和反對方的票數自然是5:1。
這下唐珞丹沒什麼好說的了。少數服從多數,她只好是聽從我們的了。
可當決定之後,又出現了下一個決定——有誰來動手,結果五個人齊刷刷的都指着我——誰讓是我提出來的呢。
我拔出別在腰上的貝爾求生刀,一點一點的去靠近湯姆森——
本來這個距離兩步就能走到,可我總覺得我這在走馬拉松——也許是我太緊張了吧。
湯姆森坐在那裡睡得很熟。我走到了他的跟前,蹲了下來。
我大着膽子將刀刃對準了他的脖子——總是感覺,下一秒他就會突然睜開眼睛。
刀尖一點一點的*近了他的脖子——我緊張的簡直連氣都喘不出來了。
距離他的脖子還有——30釐米——20釐米——10釐米——9——8——7——6——5——4——3——2——1——
我的手垂了下來。
刀刃上沒有一點血跡。
我回頭看了看——他們也爲我捏了一把汗。
我又爬回到了他們的身邊。
“呼呼——”我捂着臉大喘氣。我始終都不敢想象,如果剛纔刀刃再向前探出1釐米,會發生什麼樣子的結果。
“不管怎麼說——很高興你沒有下手。”唐珞丹欣慰的對我道。
“可問題是現在該怎麼辦?誰去動手?”班尼問道。
雷恩自告奮勇的拔出了他的兩把砍刀:“要不——我來?”
“算了吧,算了吧。唐珞丹說的有幾分道理。我們要是這麼做就是忘恩負義——即使他肯定對我們不懷好意吧。”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唉——”我想了想:“雷恩,把你的散彈槍給我。”
“幹什麼?”
“別廢話,先給我。”
雷恩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把槍給我了。
我拿過雷恩的散彈槍,悄悄的再次走到湯姆森的面前——
我踢了兩下湯姆森——
“幹嘛呀!”他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I am so sorry。”
說罷,我舉起散彈槍的槍托照他的額頭——“梆!”——我用足了勁把槍托砸在他的腦袋上。
我敢保證,我使得勁足以讓他腦震盪。就連他昏倒時都是睜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