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菁雅將被子重新蓋過頭頂,雙手捂住面頰,淚順着指縫緩緩流淌。她緊閉着雙眼,一幕幕畫面在腦海中不停的閃現,忘情的撫摸擁吻,劇烈的撞擊,還有放肆的吟偶……她幾乎不曾反抗過他,甚至享受着他每一次進攻而帶來的快感,無論她的理智如何的反抗,但她的身體卻如此渴望他,這樣的董菁雅覺得自己非常的無恥而墮落。
到了下午的時候,董菁雅纔去了工作室,坐在單柯凡的辦公室裡,她將手裡的文件袋遞給他,“這是我以前住的公寓的房產證,你先拿去抵押緩緩吧,這是我最後的積蓄了,如果工作室還無力迴天,我也沒有辦法了。”
單柯凡淡漠的目光盯着文件袋,“你這是做什麼?我是你的誰,你要把剩下的所有都借給我。”
“你是唯一能帶我離開這裡的人,你知道的,我自己一個人離開,就算有再多的錢也會流浪街頭。”通過昨晚,她已經確定,留着這裡,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人。
“決定好了嗎?”單柯凡看着她落寞、渙散的眼神,卻沒有應該有的興奮,她現在選擇的不是忘記,而是逃避。
“再過三天是我父親的探監日,我想去看看他,然後就跟你走。”
“好。”單柯凡回答一個字,眼神卻有很多個問號,她不說,他也就不問。
董菁雅淡淡一笑,離開了單柯凡的辦公室,單柯凡看着她離開的瘦小背影,從什麼開始,那個爛漫愛笑的女孩身上也有了傷感。
她剛纔進門的時候,他就看到她頸間的吻痕,即使她特意的用絲巾遮住,他還是看到了絲絲點點,那樣的痕跡對他而言是刺眼的,更是刺心的,可他終究沒有多問一個字。
她想離開,那他就帶她離開好了,這是他唯一能爲她做的,不是嗎?
三天
董菁雅獨自在公寓裡帶了整整三天,程浩即使沒有出差,在她的生命力也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她站在曾經她最愛的房間裡,那個房間裡每一樣物品都是和那個男人有關係,一整面牆上都貼着他的照片,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印在她的眼裡,曾經的她天真的以爲,只要她一直愛着,總有一天他會被她感動,她不求他能像她愛他一樣的愛着她,她只求有一天他們能生活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每天睜開眼睛,笑着對彼此說,早安。
可就是這樣的願望,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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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的快到凌晨,最近的事情很多,忙到這個時間,他的頭有些痛,走出電梯,他擡手捏着自己的眉心,希望可以緩解一下頭疼。
擡頭間,他就看着她,那樣委屈的坐在他家的門口,雙臂抱着雙腿,用那雙容易讓人迷路的雙眼看着他,他上前走的步子快了些,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想要快一點走到她的面前,想要做什麼,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