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到“女孩子”,我又自嘲的笑了笑,聲音有些低落的說道:“什麼女孩子?我現在說好聽點就是一棄婦,說難聽點就是一破……”“鞋”字還沒說口,他突然猛的把車剎住,伸手捏起我的下巴,用那過分黝黑的眼眸,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眼神裡好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許久,他慢慢說道:“以後,不許這麼作踐自己。”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在夜色的微光裡像曜石一般晶瑩發亮,周圍彷彿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我承認在那一剎那間裡,我突然產生了一種想把他撲倒,並狠狠親吻他的衝動。
可一想到他衣服上面全是我方纔抹上去的眼淚和鼻涕,硬生生的又忍了回去。
他似乎猜到了我的小心思,無奈的笑了下,繼而說道:“送你回你父母家吧。”說完便重新發動了車子。
父母家?我一想到程梅同志那叨叨叨叨個沒完的聲音,頭瞬間嗡嗡響,像有千百隻蒼蠅在耳邊飛啊飛,連忙擺手道:“得,還是送我回我住的地方吧,清水雅苑,我謝謝您。”
他聽我說完,想了一下,又微微側臉瞥了我一眼說道:“你現在這副樣子,回去會不會一時想不開?萬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就是第一嫌疑人。”
我翻了他一個白眼,會不會說話?你才三長兩短。
我嘴硬的說道:“去你家不也一樣嗎?孤男寡女,我恐怕會連個骨頭渣子都不剩吧?”
他邊開車,邊學我的樣子也白了我一眼,道:“又不是沒吃過,怕什麼?一回生,二回熟,說起來還有點懷念,你那晚的樣子……”
“流氓。”我不等他說話,急忙打斷他的話,我的厚臉皮啊,瞬間又紅到了耳朵根。
最後還是選擇去了他家,因爲我還真怕萬一睡到半夜,一時想不開,夢遊的爬上了窗臺。
和他在一起,至少能有個人把我拉下來的,或者即使不拉,一起跳下去的話,下面孬好還有個墊背的,不至於摔得太難看。何況他家的房子沒幾層,即使跳下來也不會摔死吧?
看樣子內心裡,我其實還是捨不得死的,爲個趙文江那樣的渣男真不至於,我何苦要拿他的錯誤來懲罰我自己?
不就一男人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有什麼大不了?天天要死要活的,矯情。
我最近是不是真的太矯情了?好像都快變成小白菜了,《楊乃武與小白菜》中的那隻,整天哭哭啼啼,好嫌棄自己,乃們是不是也覺得我挺沒用?
其實想開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失個戀嗎?不就男友和閨蜜滾在一起了嗎?不就被男友送給了別的男人?不就被拍了裸照,送來一萬塊錢噁心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天蹋下來還有高個子頂着呢。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要擺脫自怨自艾,我要奮進,我要努力忘掉過去!
我要重新開始新生活,追求我艾希的美好人生。
還我以前那個大大咧咧,開朗活潑的女漢紙艾希。
Fighting!我要儘快開始下一段戀情。
記得當初我和林欣南分手時,也是迅速和趙文江戀愛,才走出痛苦的。
或許這個方法可以再用一遍,就能把趙文江那個人渣、敗類,全忘得一乾二淨。
想到做到,我立馬轉過臉去,仔細打量了一遍身邊專注開車的男人,那張俊逸非凡的臉啊,讓我的小心臟啊,呯呯呯的跳。
於是我恬不知恥的對他說道:“要不,你追我吧?我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