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那笑容看上去卻是那樣的勉強和難看。她伸出手去同韓國雄握了握手,韓國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只以爲朱容容見到他現在如此的富貴,所以就對他轉變了態度。
他趁着朱容容和他握手的時候,就用力地在她白嫩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然後便眼神迷離地望着,笑嘻嘻地說道:“你知道嗎,容容?當年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而我又是第一個得到你的男人,當初那美好的滋味我一直都記在心上呢,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也沒有再結婚。縱然我有這麼多錢也沒有再去找一個女人,我心裡頭還是始終難忘你啊,容容。怎麼樣?你是不是也沒有忘記我呀?”他邊說着,邊笑嘻嘻地望着朱容容,還把腦袋湊了過來。
“夠了!”朱容容揮了揮手,她實在是不能再忍受下去,她努力壓抑着自己心中的不快,對他說道:“我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好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說着,她站起來就準備往外走。
走了幾步,她覺得自己應該給韓國雄一個希望,所以又轉過臉來對着他勉強地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希望接下來我們有機會合作。”說着,她轉身就走。
她每一步踩踏在地上就好像是踩踏在萬丈的冰淵裡一樣,每一步都走得那樣沉重。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這個把自己害得這麼慘的男人到現在卻完好無損地站這裡,而且還成了富豪大亨?爲什麼這個世界不公平?
好,既然世界不公平,那麼朱容容發誓她一定要盡她最大的能力來使得這個世界變得公平起來。
到了第二天朱容容便跟岳雲帆和尹守正等彙報工作,朱容容提議把這次招商引資的工程交給熊國涵來做,誰知道在會議上卻遭到了尹守正的激烈反對。
尹守正舉了很多條例子說明熊國涵不適合來做這項工程的原因,基本上他所指代的無非就是因爲這個佚名爲熊國涵的韓國雄他是一個印尼人,並非中國人,在合作的時候會有各種各樣的限制,他還強烈地提出要將工程交給另外一家公司做。
朱容容查得很清楚,另外一家公司是尹守正的姐夫開的,所以這一次招商引資的會議他才故意不出席,這麼做無非是爲了避嫌,然後再借朱容容的手將這項工程拿到手。
他以爲朱容容只不過才二十五歲,而且又是仗着關係纔來到重大工程辦公室的,她一定沒有什麼自己的看法,也一定做不出什麼成績來。沒想到朱容容卻提議將這工程拿給韓國雄,他當然不同意了。
大家討論了一會兒,那尹守正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說道:“雖然說這次的的確確是容容參加的這次會議,可是我作爲重大工程辦公室的主任總不能一句話也不說。不錯,這聯豐地產公司的老闆的的確確是我姐夫,這卻不影響我來認真而且公正地評價這項工程。首先聯豐地產公司真的是非常有實力,他們以前也做過五星級酒店的工程建設,同時自己旗下還有很多樓盤,交給他們這樣有經驗的公司來做的話,相信一定能夠取得更好的效果,嶽市長您說呢?”尹守正邊說着,邊擡頭詢問岳雲帆的意見。
岳雲帆還沒有說話,朱容容便搖了搖頭說:“我不同意,我同意這件工程交給熊國涵來做。交給熊國涵來做的話對於我們大家都好,因爲熊國涵他是印尼人,我們國家對於國外的商人一直有非常多的優待,這樣我們也可以從中獲得利潤。同時據我所知,聯豐地產公司現在的財政狀況並不是很好,如果他們的資金鍊斷了或者出了什麼問題,就會影響整個工程的建設。但是熊國涵的印尼韓氏橡膠集團卻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他們的資金絕對很充足,相比較之下,我們當然要把工程拿給資金更充足的公司來做了,你們說是嗎?更何況,我覺得在這種時候尹主任您還是要避避嫌比較好,否則的話,恐怕對於您來說會惹來很多的議論。”
“要避嫌嗎?如果要避嫌的話,那麼首先要避嫌的應該還是嶽市長吧?嶽市長把你提拔到重大工程辦公室,做辦公室的副主任,你說這是不是首先就不避嫌的地方了?”尹守正實在是很生氣,所以才拍案而起這麼說的。
朱容容擡起頭來看了一下岳雲帆,見他面無表情,似乎壓根沒有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一樣,便大起膽子說道:“您這麼說就不對了,尹主任,您不也是副省長的女婿嗎?大家彼此彼此,又何必掀起內訌,傷了彼此的和氣呢?”“你……”尹守正被她氣得渾身發抖,然後轉過臉來望着岳雲帆,對岳雲帆喊道:“嶽市長,您現在是什麼意思?”
他見岳雲帆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已經瞭然於胸。他有些生氣地說道:“我明白了,朱容容不管怎麼說也是您的兒媳婦嘛,在這種情形之下您當然是護着您的兒媳婦,您說是不是?”
岳雲帆這才輕輕地扶了扶眼鏡來表態,他臉上始終帶着溫和的笑容微微笑着說道:“按理說你們辦公室的事情我也不想多幹預和插手,可是呢再仔細地想一想,其實這件事情嘛……”
說到這裡他沉吟了一下,“也的的確確對我們整個市的發展來說很重要,我也認同容容的說法。守正啊,在這個時候你的的確確要避嫌呀,萬一不避嫌的話連累了洪副省長那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尹守正聽了後,他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冷冷地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已經關起門來把這事情決定了,那麼又何必讓我來做什麼?這重大工程辦公室的主任你直接委任你的兒媳婦就好了!我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說完,他便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