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很快就走進去坐下來,韓國雄點了兩杯最貴的咖啡,然後這才擡起頭來望着朱容容,他故意裝出一副優雅地做派,笑着說道:“容容,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朱容容呆呆地望着他,過了很久才緩緩地說道:“你是韓國雄?”
“不錯,我就是韓國雄,你才認出我來嗎?”韓國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對朱容容說道。
“你……你不是應該在坐牢嗎?爲什麼會在這裡?”朱容容的語氣裡面滿是不可思議。
韓國雄笑着對她說道:“我在坐牢?你聽誰說的呀?”
“你……”朱容容被他這麼一反問,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這時候咖啡端了上來,他一邊優雅地調着咖啡,一邊笑着對她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啊,我們總該有六七年沒見了吧?你還是那麼漂亮,還是那麼引人注目,在那麼多人中間,我擡頭一眼就認出了你。”
聽到他這些挑逗的話後,朱容容不禁皺起了眉頭對他說道:“不必說這些了,你是怎麼從監獄裡逃出來的?”
“容容啊容容,你幹嗎見了我就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呢?當初你嫌我窮,嫌我沒錢,不跟我好我也可以理解,現在你看我衣着光鮮,活得人模人樣的,不僅如此啊,我有的是錢,我的錢多的足足可以砸死你,你現在還對我這種態度,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很過分嗎?”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說後,這才望着他一字一頓地道:“你不是應該在坐牢嗎?請你先向我解釋這個問題,否則的話,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好好好,既然你很想知道,那我就不妨告訴你吧。不錯,按照理論上來說我的確應該還在坐牢,可事實上呢我卻沒有,那是因爲我越獄了。”
“你說什麼?你越獄了?”朱容容睜大了眼睛望着韓國雄。
韓國雄說的這話倒好像是在開玩笑一樣,沒有想到他卻很認真地一字一板地對朱容容說道:“不錯,我的的確確就是越獄了,如果要感謝的話,我還要大力地感謝一個人呢,這個人就是你。如果不是因爲你的話,我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下場呢,你說是不是啊,容容?”
朱容容聽了不發一言,他便又嘻嘻哈哈地說着:“其實說起來當初因爲你我才被關到監獄裡面,在監獄裡我受盡了各種各樣的折磨,受盡了非人的待遇。監獄裡的人最不待見的就是我這種強X犯了,他們打我整我,我要是再我逃走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還好我機靈,最後雖然是歷經了磨難,還差點被打死,但還是被我逃出來了。”
朱容容聽他說完之後,她端起咖啡杯子機械地灌了一口,這才轉過臉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對他說道:“然後你搶劫了銀行?”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呀,容容,你不要想象的那麼猥瑣好不好?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只配和逃獄、搶劫、強X這些詞聯繫在一起嗎?難道你不會覺得我年少有爲,能人所不能,所以纔得到了今日的成果嗎?我從監獄裡逃出來之後,一路僞造證件,我從劉山縣一路逃到了廣州,然後我偷渡去澳門,然後又從澳門輾轉偷渡去印尼。然後呢我運氣好,你想不想聽我的故事,對我的故事感不感興趣啊?容容,你是不是對我還沒死心?”
他仍是那樣的噁心,說話也仍是那樣的粗俗,讓朱容容見了就忍不住心生厭惡,但是最後朱容容還是聽他講了下來,因爲朱容容現在心裡頭有一個念頭,就是繼續把他送進監獄。
他便笑嘻嘻地對朱容容說道:“在印尼我受了各種各樣的苦,可是天不絕我呀,上天對我好,無意之中我救了一個印尼的華人,誰知道那衣着打扮非常樸素的人竟然是印尼的橡膠大王,你沒想到吧?接着他就安排我進他的橡膠園工作,然後一晃就這麼多年過去了,再然後他就死了,他沒有兒子,我就繼承了他的橡膠園。你是不是聽起來感覺到特別特別的神奇,就好像是發生在電視裡一樣的故事啊?”
朱容容呆呆地聽着,不錯,韓國雄這幾年的經歷也的的確確地太過於傳奇了,傳奇的讓人難以置信。
可是韓國雄卻哈哈地笑了起來,對她說道:“這卻是事實,整件事情的的確確就是這樣的。你要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總之你看到我現在衣着光鮮的樣子,你就應該明白了吧?”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說後,頓時呆住了。朱容容忽然感覺到人生真是太他媽的戲劇了,忽然之間就在這裡見到了發跡的韓國雄,簡直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本來她以爲這個世界是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的,可是現在呢?韓國雄豈不是比她過得還好,還非常囂張地出現在這裡?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她望着韓國雄心裡已經有了想法,誰知道現在的韓國雄已經今非昔比,他好像是明白了朱容容想要做什麼一樣,就笑着對她說道:“容容,你是不是想打110舉報我呀?我告訴你沒用的,現在我的名字叫做熊國涵,我有真實身份的。我拿的是印度尼西亞政府的身份證,而且我還是印度最大的橡膠大王,你說你打110報警抓我有用嗎?哈哈哈!”說到這裡他不禁猥瑣地笑了起來。
他以前是一個非常緊張的人,可是現在因爲忽然之間一夜暴富,他已經變得有些張狂而且不知所以了。
朱容容聽了之後,她呆呆地望着韓國雄,目光之中露出了仇視的光芒。過了很久很久,她終於點了點頭,勉強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對他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怎麼樣你,你不必想多了,希望這次的招商引資工程你能夠拿到,我們有機會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