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有些遲疑地對他說道:“對不起啊,我今天睡過頭了,我看我今天去不了了,讓我等我真不好意思。.”
“我就在你樓下,是雲總吩咐了,說你如果睡着了,就讓你好好地休息一下。”
朱容容愣了一下,本來她還想今天不用再去岳雲帆那裡面對他的殘障妻子了,可是現在又不得不去,爲了錢有時候也真是沒有辦法。
她重新把衣服穿好,今天她連妝都沒化,唯恐李豔華因此而對自己更加有意見。她走下來後,發現鄭坤果然站在車邊上抽菸,朱容容有些沉默不語地跟着他一起到了車裡面。
她在路上嘗試着向鄭坤打聽李豔華和岳雲帆的事情,這一次鄭坤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得到了岳雲帆的授意,竟然向朱容容打開了話匣子。
他說:“其實豔華姐,你知道她爲什麼會變成殘廢了嗎?”
“不知道。”朱容容搖了搖頭,好奇地說道:“難道不是像她說的,她曾經出過車禍嗎?還是生了一場大病?她每次說的都不一樣。”
“都不是。”鄭坤搖了搖頭,纔對她說道:“是雲總不小心把她從陽臺下推下樓的。”
“什麼?這是爲什麼?”朱容容呆了一下,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鄭坤這才緩緩地對朱容容說道:“其實,有一段時間雲總想和豔華姐離婚,豔華姐不肯,他們兩個在那裡吵架,豔華姐走到陽臺邊上,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麼,總之最後據說她刺激得雲總把她從窗口推了下去。”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朱容容有些黯然,對他說道:“難道這樣對她自己有好處?”
“你不懂的。”鄭坤搖了搖頭說道:“豔華姐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當時從二樓摔下去不可能把人給摔死的,她本來以爲讓雲總把她從二樓推下去後,雲總心裡就會對她產生愧疚感,這樣一來他們兩個的感情就能重歸於好。可是沒有想到,從二樓摔下去後,竟然把她摔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雲總心裡有愧,再加上雲總現在的身份是不能拋棄殘障妻子的,所以他們兩個才勉強地走到了現在。”
朱容容聽了後,內心越發地覺得有些惶惶不安起來,而且更另她不安的是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走入了這個家庭,這樣一來對她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雲總多大年紀了?”朱容容忽然問他說道。
鄭坤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她:“四十五歲。”
“平時我還以爲他只有三十七八歲,歲的樣子呢。”朱容容說道,鄭坤則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做我父親都可以了呢。”朱容容故意補上了這一句,她唯恐岳雲帆對自己有什麼樣的想法。
鄭坤卻瞥了朱容容一眼,緩緩地說道:“你放心吧,雲總今時今日的地位,怎麼可能會同一個夜總會的小姐有什麼樣的瓜葛呢?其實雲總讓你來陪豔華姐聊天,只不過是很同情你的身世,但是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幫你,這是幫你的一種手段而已。”
“他爲什麼要幫我呢?”朱容容惶恐不安地說道。
“你不要把事情都想得那麼複雜,有時候同情一個人也會幫助他的。”
朱容容聽完後,便緩緩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而鄭坤也沒有再說什麼,他開着車,一路之上沉默不語,兩個人心裡面都各有想法,但是也都沒有說話。車子到了地方後,鄭坤便把朱容容送到了樓梯口,他又轉身走了下去。
朱容容已經有了他們家的鑰匙,就自己拿鑰匙把門打開。誰知道她一走進去之後,就聽到裡面有人在吵架。
她聽到李豔華歇斯底里了聲音對岳雲帆說道:“你覺得你對得起我嗎?”
岳雲帆的聲音聽起來卻有幾分不耐煩,加上玩世不恭,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夠了,豔華,你到底還要鬧什麼?”
“鬧什麼?我要鬧什麼?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嗎,你到底要鬧什麼?你不覺得你這樣真的很過分嗎?你出去找女人也就算了,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讓我滿足不了你的慾望呢。可是你竟然還把那個女人帶回到家裡,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我只不過是看你一個人平時在家裡面很無聊,所以才特意讓她來陪你聊聊天,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就讓她走就是了,你又何必這麼不痛快?”
“當然沒有不痛快了,我願意讓她在這裡,在這裡給我慢慢地折磨嘛,哼!”李豔華的聲音裡面聽上去非常惡毒,也許是和岳雲帆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她才恢復了她的稟性。
岳雲帆又繼續說道:“既然你想讓她陪你,那麼你就不要做得太明顯了,別人一走就開始把家裡消毒,別人到底怎麼着你了呀?”
“怎麼着我?你不要忘了她是什麼人,是夜總會的小姐,她到底有沒有性病你知道嗎?說不定她還是艾滋病的帶菌者呢,她來了之後,我怎麼可能會不把家裡再好好地打掃一遍呢,你說是不是?萬一她傳染給我們艾滋病那該怎麼辦?這種女人不乾不淨的,哼!”她說話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高傲,高傲之中又帶着幾絲得意。
朱容容聽了之後,頓時愣在了那裡,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私下裡這個李豔華是這樣認爲她的,也真是看不出來,平時她還“容容”、“容容”地叫着,滿口的親熱。
朱容容聽了後只覺得顫抖不已,她一不小心踢倒了鞋架子,裡面吵架的兩個人被驚動了,就見到岳雲帆走了出來,而他後面則是推着輪椅的李豔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