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想了想,也沒有計較她的態度,對她說道:“你最好看一下你自己錢包裡有沒有丟錢。”
高飛虹一打開錢包看了一下,她的錢包一直都放在書桌上,她拉開看了後,說道:“我裡面放了三千塊錢,現在還是有三千塊錢啊,壓根就沒有丟錢。朱容容,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朱容容懶得理她,便又問陳園園說道:“你丟錢了沒?
雖然陳園園上次深深的傷害了朱容容,但是她們兩個畢竟是在一個宿舍裡的,平時擡頭不見低頭見,久而久之,也不可能一句話都不說。
陳園園聽了後便去摸索了一下錢包,對朱容容說道:“我也沒丟錢。”
“你呢?柳葉?”朱容容在這個宿舍裡最信任和最喜歡的人就是楊柳葉了,楊柳葉和她一樣來自比較貧困的地方,但是楊柳葉由於長得比較平庸,加上平時不怎麼說話,屬於那種完全不跟人打交道的人,可是她一直以來都對朱容容不錯。
她聽了朱容容的話後,便也去數了數自己的錢包,搖搖頭說:“我沒丟錢。容容,是不是你記錯了啊?不可能。”
朱容容搖了搖頭,她記得很清楚,自己在錢包裡面放了兩千一百塊錢,又把錢包放到了牀鋪下面的,可是現在爲什麼錢不見了呢?
朱容容聲音有些冷峻的說道:“我丟錢了。”
“你丟了多少啊?”高飛虹皮笑肉不笑的問她說道。
“六百。”朱容容說。
“你一共有六百塊錢,全都丟了?現在丟得身無分文,沒錢吃飯了嗎?”
“不是。”朱容容便把實情跟她說了一遍。
高飛虹聽完之後,在那裡哈哈笑了起來,她說:“喂,我說朱容容,您是不是窮成這樣了啊?你如果是想要姐我借錢給你,你就乖乖的下來,叫我一聲飛虹姐,求一求我,說不定我肯把錢借給你,你如果好言好語的說,我還能幫助你。你現在竟然假裝丟錢來博取我們的同情,你以爲我們都是傻子啊?”
“我真的丟錢了。”朱容容急了。
六百塊錢對於高飛虹來說,也許真的什麼都不是,可是對於朱容容來說,這六百塊錢就足足是她一兩個月的生活費了。
“丟了六百塊錢嘛,我知道。”高飛虹在那裡哈哈大笑起來,她笑得非常誇張,笑完之後纔對朱容容說道:“那你說我們宿舍裡誰會偷你那六百塊錢啊?你那六百塊錢我肯定是看不到眼裡的。陳園園嘛,我告訴你,陳園園她平時跟在我身邊,隨隨便便我給她的小恩小惠都不止六百塊錢了,她應該也不會稀罕這六百塊錢的。再說了,她的家境又不差。”說到這裡,她又轉過臉去,走到了楊柳葉身邊,用力的敲了敲楊柳葉的桌子,對楊柳葉說道:“喂,是不是你偷了朱容容六百塊錢?”
楊柳葉被高飛虹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是她很快的搖頭說道:“我沒有。”
“看你這個傻乎乎的樣子,諒你也不敢偷錢,要是你敢偷錢的話啊,那母豬都會上樹了。”高飛虹說到這裡誇張的笑了起來,她笑了半天之後,纔對朱容容說道:“朱容容,你聽到了嗎?我已經把結果給你查出來了,那就是我們誰都沒有碰過你的錢包,我們誰都不會動你那少得可憐的六百塊錢。所以只有一個可能,要麼就是你記錯了,要麼就是你故意說少了錢,來博取我們的同情,你說哪種可能性最大?”
“我真的丟了錢。”朱容容跟她爭辯說道。
“你真的丟了六百塊錢吧,那你說誰會偷你的錢?”
“我……”朱容容看了一下她們三個,宿舍的門從來沒有被撬開過,而且這兩千多塊錢只是被人拿了六百就可以證明,拿錢的那個人一定是熟人,甚至可能證明一定是宿舍裡的人。否則的話,不會只拿這麼一點,而不是把錢包都給拿走,可是她真的看不出來誰是偷錢的人。
高飛虹肯定是對她那麼一點錢不屑一顧了,陳園園呢,她有些摸不準。陳園園自己說她家裡很有錢的,但是她平日裡又喜歡跟在高飛虹的身邊,爲高飛虹做這做那的,就是爲了博取小恩小惠,她有沒有可能偷了自己的錢呢?還有楊柳葉,楊柳葉從河南來的,家境也不好,她又有沒有可能偷自己的錢呢?朱容容一時之間迷茫了。
高飛虹見她指不出人來,便不屑一顧的望了她一眼說:“朱容容,你不記得我說過一句話了吧?我說過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使手段,但是啊,你,竟然還在這裡使手段,說別人偷了你的錢。真是,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你能有幾個錢。”
高飛虹的一番冷嘲熱諷讓朱容容一時之間招架不住,她還沒有說話的時候,陳園園也在一旁幫腔說道:“是啊,朱容容,你還是調查清楚吧。說真的,咱們宿舍裡,我們幾個都比你富,我們就算是偷錢,也不偷你的啊。飛虹的錢包天天放在桌子上,要想從裡面拿錢太容易了,但她的錢包都沒少,而你,竟然少了六百塊錢。這未免太不合理了吧。”
朱容容一時之間無法去反駁她,她只好嘆了一口氣,一言不發,把錢包重新換了一個地方收了起來。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就躺在牀上看書,沒有再同陳園園、高飛虹等人說一句話。
高飛虹挖苦了她一陣後,就繼續去玩她的勁舞堂,而陳園園仍舊是在高飛虹和她自己的桌子之間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討好着高飛虹,而楊柳葉仍舊是在那裡看書,宿舍裡看上去一切風平浪靜。
但是朱容容卻深深的知道,這份風平浪靜之後,藏着一種不爲人所知的東西。而因爲莫名其妙的少了六百塊錢,讓朱容容一整夜都沒睡安穩,她躺下來就想到自己丟的那六百塊錢,就覺得特別的心疼。
六百塊錢對她來說,實在已經是很多很多了,她心裡一直都在計劃着接下來應該怎樣的節衣縮食。計劃了很久,她又覺得自己應該去找一份工作了,只有找一份工作才能夠賺到錢,否則坐吃山空始終也不是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