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不禁愣在了那裡,她知道這棟別墅平日裡都是劉紹安一個人住的,而劉紹安的父母都住在邊上的那棟別墅裡面,而且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不在家,爲什麼今天他媽媽會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呢?
朱容容擡頭望了一下劉紹安的媽媽,映着別墅前面的明亮的路燈,她看到他媽媽頭髮長長的披了下來,脖子上戴着一串潔白的珍珠項鍊。她穿着絲綢的睡衣,上面繡着精緻的邊花,那睡衣把她襯得身段鈴瓏。
雖然她跟朱容容的娘差不多年紀,但是看上去她卻好象足足比朱容容的娘小了有二十歲,因爲她看上去比實際的年齡要小十歲,而朱容容的娘看上去比實際的年齡要大十歲,這讓朱容容見了很心酸。
她穿着一雙潔白的高跟鞋,走到的朱容容的面前,她目光冷冷的望了朱容容一眼,帶着一絲嗤笑,說道:“朱容容?”
朱容容一時之間又是尷尬,又是茫然,便只好用力的點了點頭,她用力的咬着下脣,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這時候劉紹安的媽媽嘴角卻忽然露出一絲冷笑,她的聲音帶着嘲諷,對朱容容說道:“你今天來找我們紹安嗎?我們紹安不是已經不要你了嗎?您還湊上來做什麼?”?”“
她的話像是針一樣紮在朱容容的心裡,朱容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朱容容擡起頭來很想反駁她幾句,可是當她擡起頭來後,看到她臉上輕蔑的笑容時,朱容容又覺得自己喪失了全部的勇氣。
朱容容不想跟她再糾纏下去了,便轉過臉去說:“對不起。”說完轉身就走。
她這一走倒是把劉紹安的媽媽給弄得有點摸不着頭腦,劉紹安的媽媽便緊走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上下打量着朱容容,對她說道:“朱容容,你爲什麼見到我就要走啊?紹安不是已經跟你分手了嗎?你現在爲什麼還纏着他?怪不得前幾天我聽老羅說你來找過紹安,紹安又死不承認,我還以爲是老羅看錯了呢。沒想到啊,你還真是纏着我們紹安不放。”
朱容容望了她一眼,只好向她解釋說道:“紹安的確跟我分手了,我們兩個也沒有來往,我今天來找他,是有一點事情想讓他幫忙。”
“讓我們紹安幫忙啊?”劉太太的嗓子頓時變得尖利起來:“我就說嘛,像你這樣的貴人,可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你找我們紹安幫什麼忙?一定是想找我們紹安借錢吧,我早就知道了,像你這種又酸又窮的女孩子,天天纏着我們的紹安,不是想讓我們紹安拿錢給你,是什麼啊?”
朱容容聽了她的話後,覺得心裡頭異常的屈辱,她擡起頭來望了劉紹安的媽媽一眼,反駁她說道:“不錯,我的確是想來跟紹安借錢,可是並不是因爲我貪圖他的錢,而是因爲我娘病了,現在在醫院裡頭,急着要兩萬塊錢來做手術,我一定會還紹安的。不過,你既然不喜歡我跟他來往,我就不借了,我現在就離開這裡。”說着她轉身就走。
誰知道劉太太不依不饒,緊走幾步,用力的扯住了她的後背的衣服,對她說:“喂,朱容容,你先不要走,我有讓你走嗎?你現在就走?你不是很想見紹安嗎?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紹安他現在已經離開了劉山縣,你想找他都找不到了。”
朱容容聽到她這麼說後,心中一緊,疼痛便無休無止的涌了上來。她愣了一下,便忍不住脫口而出,“紹安他離開了劉山縣?他去了哪裡?”
“去了哪裡我就不會告訴你了,只不過呢,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他之所以離開劉山縣,是爲了躲開那些無所謂的人,不讓那些無所謂的人來影響他。”
她口口聲聲的說“無所謂的人”,自然是說朱容容。
朱容容心裡面也很明白,朱容容的臉上頓時有些黯然,如果劉太太所說是真的,那麼以後她要想見到劉紹安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但是她現在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當務之急就是要趕緊找到錢可以去救她娘。
她愣了一下,眼神恍惚,對她說道:“對不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劉太太在後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來找我們紹安,不就是想騙我們紹安點錢嘛,既然這樣,你儘管告訴我,你想要多少錢,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說着她就走到朱容容的面前,隨手攔住了朱容容的去路。
朱容容冷冷的望着她,不知道爲什麼,從來沒有一刻,劉太太在她的面前是這樣的醜陋,她看上去非常漂亮,風韻猶存,可是爲什麼她的心靈卻是那樣的醜陋。在她的眼裡,所有的東西都是醜惡,所有的人都是有目的的,甚至所有的人都是爲了騙劉紹安,或者是騙他家的錢。
她見到朱容容駐了下來,臉上就不由自主的更加得意起來,她指着朱容容,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早就知道你跟紹安在一起,就是爲了我們紹安的錢,你告訴我,你想要多少錢,我拿給你,你以後不要再纏着紹安了。就算紹安以後回來,他也不會再見你,知道嗎?”
朱容容覺得她真的很可笑,朱容容冷冷的盯着她,一句話也不說。
劉太太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哦,對了,你剛纔還編了一個很完美理由,說是你娘腿斷了,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人,爲了騙錢,竟然連這種手段都使上了,不惜詛咒自己的親人。你娘病了,三萬塊錢夠不夠?你在這等着,我現在就去給你拿三萬塊錢,拿了錢之後你就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說着她就蹬着高跟鞋“騰騰騰”的走了進去。
朱容容站在別墅外面,冷冷的望着她,熱風吹在朱容容的頭上,使得她頭腦一陣發昏,但是她沒有走,她仍是在那裡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