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爾的真情2

斐爾的真情2

遺忘自告奮勇前去查看,我們只能在巫婆的水晶球裡觀看當時的情景,遺忘與白衣男子打了起來,還以爲兩敗俱傷,明顯雙方都有所保留沒有傷害對方,遺忘說了些什麼,男子很傷心留下一紙休書離開了小島。

後來我才知道,白衣男子是遺忘千年前的‘妻子’。

我無法理解所謂的千年,就像看到他們使用的法術遠遠超出我的世界。不但如此,還有他們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那也是我從未接觸過的領域。我開始膽顫自己對夏如桑的曖昧感情,是否像他們一樣。

那天,我對着正在寫關於遺忘與白衣男子小說的夏如桑,不屑的說:“我看他是腦子崩壞了,喜歡男人,下場當然淒涼,大家千萬不要學他。”

這何嘗不是在警告自己呢。

若說真正讓我放開感情,還是從遺忘離島後開始。

遺忘離開島的那天晚上,巫婆死了,胸口插着毒箭,這對於我和夏如桑來說,無疑是一個難熬的夜晚。我們不清楚兇手是誰,也不敢去猜測,只好將巫婆的屍體埋在了小屋後。做完這些的時候,彼此都很累了,夏如桑毫無設防的睡在了我的身上。

不知何時開始,他不再仇視我,注意我的次數雖然沒有看遺忘的一半多,我還是很開心。抱着他走入小屋,我不敢大意的睡着,害怕黑暗中的兇手趁機下手,只敢靠在門外望着他的睡臉,淺淺的眯了下。

天亮了,我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小島下沉,對海已經充滿恐懼的我,只好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你走吧。”

可他再一次攻破了我的心房,矇住了我的眼睛讓我忘記周圍的大海,引導我跨上小船。聽着船槳的聲音,好像世上已經沒有讓我再去害怕的事物,直到潮汛襲來,打翻了我們的小船,我拼命的摟着他,用背脊抵擋着大浪的衝擊,只希望他能夠少受一點痛苦。

老天還是同情我們的,我們被衝到了岸上,居然還能活着。我是被夏如桑‘吻’醒的,猶豫的感情在經歷生死的那一刻,令我明白了所謂的珍惜,而不是計較着世俗的目光。我猛然將他壓在了身下...看着他雙眼迷濛的在我懷中釋放的一霎那,好想繼續吻他,告訴他自己的慾望,可我更怕他憤然離開。

“......”拍’合上寫滿真情的筆記本,夏如桑還無法從斐爾記錄的心聲中回過神,潮紅的臉跟煮熟的龍蝦一樣,心撲通撲通跳得有些慌亂。

“如桑?”從外面回來的斐爾,意外看到坐在會議室桌前的人,琥珀的目光移向那本明顯被翻動過的本子。

賊心虛的夏如桑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捧着帶來的小木盒掩飾內心的悸動:“我是專門來找你,這個,那,你爲什麼送我這個盒、盒子裡的小本子。”

斐爾從容不迫的走了過來,取走剛剛被夏如桑翻閱後的筆記本,“沒什麼,我做這本的時候多訂了一本,你不喜歡嗎?”

“呵呵~~”他能說不喜歡嗎,與二十一世紀的軟面抄比起來,實在差遠了。

“裡面的內容,你看過了是嗎。”舉起手中的筆記本,斐爾還是泰然自若的樣子,完全沒有因爲秘密被發現而惱羞成怒。

反而是夏如桑侷促不安的垂着頭,偷看別人的隱私很不道德。

“看了也好。”斐爾舒了一口氣,若無其事的笑道,“本來我就打算寫完後,結局如果是我想要的,我就把它送給你,如果是另一番結局,我就燒了它。”

你利用不熟悉的漢字寫下這段文字,就是希望有一天讓我明白你的感情?相反,我若不接受,你就當做從沒發生過一樣,燒燬你的日記連同你對我的感情。夏如桑緊緊的捧着手中的木盒,悲涼而起。

這個世上有很多種告白的方式,也有很多種追求的形式,斐爾無疑看準了自己作家的身份,利用小說的形式向他告白了。

他成功了,在那一大段滿滿真情的文字中,爲他嫉妒畫像中的美人將會迷惑我,而停止尋找的舉動,爲他想要與我和解,而不惜帶上重金前往魅海,爲厭海症的他跳下海拯救我的那一瞬間,爲他不眠替我守護在門外抵擋兇手的來襲,爲他在大浪中保護着我,一切的一切,又豈能不感動,不動心。

夏如桑從沒想過自己愛上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也許對於腐男的他來說,一半可能是女人,也有一半可能就是男人。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他都願意接受,唯獨這次不行,正如斐爾寫的,他注視他的次數遠遠沒有看遺忘的多。

這不是指他暗戀着遺忘,而是身處的壞境不過是有人幻化出來的童話,除了與他一起進入幻術的遺忘,這裡的人,這裡的物,還有這裡發生的事,都會隨着幻術的破解而消失。他們遇到的事物都是虛假的,而他又怎麼會將過多的目光,感情花在一個虛假的人物身上。

站在眼前的斐爾王子,那個愛着他的斐爾,不過是替代了楊裴的虛假人物。

“燒了它吧。”他們的感情是不可能的存在,心裡再痛也只能割捨,他故意大聲的說道,“我...你別看我平常大大咧咧,說什麼男子相愛才是愛,那不過是發生在別人身上,要是換成本人,我纔沒有遺忘的豁達,也沒有你豁然開放的思想,總之,我寧可喜歡比尤娜小姐,也不會喜歡男人。”

琥珀的雙眸閃了下,好像早料到會被拒絕,斐爾低低的笑了一聲,“你都不問我,我要的是什麼結局嗎。”

不是相愛的人在一起嗎,難道還有其他意思?

“當然,你能夠接受我,我很開心,我要的比這個還要卑微。”

什麼?

“經過島上一系列事情,你的冥想,遺忘的法術,都在說明我們生存的地方不一樣,我害怕你會離開我的世界,再也看不到你。”斐爾走向夏如桑,炙熱的大手撫上他的臉龐,想要深深的印下掌中每一片肌理。“我可以不要你的感情,只要留住你的一輩子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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