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父女兩人一夜未睡,擔憂着明天顧氏的視頻,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蘇沫急急地刷新網頁。
網絡上一片風平浪靜,沒有蘇沫陷害許安知的事,也沒有傅斯年和許安知的事。
好像昨晚發生的一切是蘇沫自己做了一場夢。
蘇辰也沒有從報紙上看到蘇沫的事,翻遍了傭人拿來的報紙,連着財經報都看過,也沒有昨晚發生的事瞬。
沒有將視頻公佈,是傅斯年給蘇沫一個機會?
蘇辰一時拿不定主意,他心知傅斯年記仇,蘇沫陷害許安知,在昨晚差點令着許安知的名聲掃地,他不會不了了之。
蘇辰心裡很是擔憂,他要把蘇沫一事對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
給傅斯年的秘書——韓數打了電話,蘇辰問道,“請問,傅先生是什麼意思?魷”
昨晚的事情,韓數在場,他在蘇辰此之前接到傅斯年的電話。
“蘇總,傅先生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
“這不是給蘇小姐一個機會。”韓數想起傅先生的交代,將話點到爲止,掛斷了電話。
蘇辰聽着,思索了半天,報紙媒體沒有公佈顧氏視頻的事,難道是要蘇沫自己出來說此事?
這,是傅斯年所想的吧!
不顧蘇沫的願不願意,蘇辰立即召開記者會,要蘇沫當着記者和媒體的面,將着自己如何陷害許安知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被人挖出來的秘密,自己說出來會換來一點的同情。
蘇沫再是不願意,可是拗不過蘇辰,站在臺上流着眼淚,說着在顧氏宴會上如何地將許安知帶進謝少的休息室。
她不忘將罪名多推到謝少頭上。
傅斯年早上沒有去傅氏,他和小一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人面前一個盤子,盤子裡盛滿葡萄。
“大叔,我要看動畫片。”小一將着葡萄塞進嘴裡,模糊不清地對着傅斯年說道。
葡萄已經讓傭人去皮去籽,他吃得優雅,不像小一那般往嘴裡塞。
“看完這個。”傅斯年回道,他的眸光落在電視里正哭得傷心的蘇沫上。
小一不悅,瞧着屏幕裡一直在哭的姐姐哼了哼,“大叔,你看其他女人,我要告訴知知。”
說着許安知,許安知正睡醒,從二樓下來。
昨晚也是一夜未眠,睡得不安穩,這一覺也就睡得遲了。
許安知聽到熟悉的哭聲,一怔,以爲蘇沫哭到家裡來了,她走了幾步,從臺階上看到父子兩個坐在沙發上吃葡萄吃得很歡。
“知知!”小一先看到許安知,他立即爬下沙發。
可是人太小,趴在下沙發只能慢慢地用腳尖試着,傅斯年瞥他一眼,瞧他的小樣不由地鉤了嘴角。
小一下地,赤着腳跑到許安知面前。
他示意許安知彎身,要給她一個吻。
許安知順着小一,等着他親了自己,她後悔了。
小一滿嘴的葡萄汁和口水全黏在她的臉上。
“知知,你看看大叔,他不愛你了。”
小一一大早起來,要看昨天追的動畫片,沒想傅斯年比他快一步,他趕到客廳,傅斯年已經打開電視在看。
最可惡地是,大叔盯着屏幕裡一直哭的阿姨瞧了半天。
如果是知知在,他可以一哭二鬧三打滾。可是壞大叔不吃這套!
說着時,小一小手拉着許安知往沙發處走。
不用小一拉着,許安知也想看看爲什麼電視裡會有蘇沫的哭聲。
電視裡,蘇沫正哭着道歉,向她許安知道歉。
許安知不解地看向傅斯年,怎麼回事?蘇沫當着媒體和記者的面竟然像自己道歉?
就是錯得再離譜的事,蘇沫還會死撐到底將錯推到別人身上。
“早上顧恆打來電話,說那晚走廊的監控沒用了。”傅斯年見許安知詫異地看着電視,淡笑着說道。
“也就是說沒有那晚蘇沫聯合謝少,要將我強了的視頻。”許安知順着傅斯年的話說道。
傅斯年朝她一笑,點頭,“嗯!”
他站起身,走到許安知面前,見着小一攔住自己和安知面前,將着手中的遙控器遞給小一。
小一連着搶過來,抱在懷裡,然後爬上沙發,看他的動畫片去。
“蘇沫當着媒體面說出那晚的事實和向我道歉,是你搞的鬼。”
傅斯年沒有解釋,許安知猜到。
“呵呵。”傅斯年笑了笑,伸手握住許安知的手,“我的安知就是聰明!”
在接到顧恆的電話,說那走廊的監控剛巧沒用,沒有錄下蘇沫扶着安知的片段。傅斯年就在想,若是因爲沒有視頻,這事就這麼算了,不便宜了蘇辰父女。
早上沒有蘇沫的新聞,蘇辰父女會沉不住氣。他們覺得以自
己的脾氣,對付一個人會欺壓到底。
沒有新聞,對蘇辰父女來說,更發地擔憂。
所以,在蘇辰打電話給韓數前,傅斯年先吩咐過去。
讓蘇沫當着媒體的面將如何聯合謝少,想讓謝少強了許安知,又是如何誣衊許安知陷害自己,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這一出口,沒了監控蘇沫也翻不了身。
“安知,這樣可解氣?”傅斯年笑着,吻了許安知的雙脣。
因爲小一在,傅斯年吻自己時,許安知立即紅了臉。
傅斯年就喜歡許安知臉紅的模樣,他真捨不得就這麼放開她。蘇沫的事情解決後,輪到他和安知間的事了。
蘇氏總經理辦公室裡一片狼藉,女助理退到門邊惶恐地看着蘇辰發怒。
蘇辰將辦公室能砸的都給砸了,連着桌上的文件都沒有放過。
他帶着蘇沫召開記者招待會,讓蘇沫將自己對許安知做的事全說出來,希望這樣能換來別人的同情,讓自己的利益受到最輕的損傷,怎麼都沒有想到,記者招待會一完,他接到韓數的電話。
“蘇總,你這麼禮物送得也太大了!”
“傅先生喜歡就好。”蘇辰咬咬牙後,笑着對着電話裡的韓數說道。
“蘇總真是有心,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賣了。”韓數一笑,記者招待會一開,整個景城還有誰不知道蘇沫虛僞的面容,也澄清之前謠傳許安知虐待繼女的事。
不過,傅斯年這招太毒了!監控視頻都沒了,蘇沫還將着做的壞事自己給自己兜了出來。
“對了,蘇總,我忘記一件事同你說了。”電話裡,韓數笑道,“顧氏酒店走廊上的監控那一晚剛好沒用,所以根本沒有拍到蘇小姐的人。”
他話音剛落,聽到蘇辰粗重起的呼吸聲。
蘇辰真是辛苦,得忍着巨大的怒火聽自己說完。
“蘇總,辛苦你了。”韓數笑笑,將電話掛斷。
電話一結束,蘇辰完全剋制不住自己胸膛裡的滾滾怒火,直接將着手機砸向牆壁,手機頓時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各個角落。
他竟然被傅斯年擺了一道。
如果不主動召開記者會,除了宴會裡的人和許婉,誰知道沫沫陷害過許安知,誰能知道蘇沫的虛僞?
他恨極了,怒火無處宣泄,只能將着整個辦公室的東西全給砸了。
女助理聽到聲響連着進來,看到蘇辰發狂的樣子,站在門口不敢向前一步。
許安知十點回的許氏,一大早聽到蘇辰暴跳如雷,將着辦公室全砸了的事情。
蘇辰這般能忍耐的人,這次被傅斯年氣得將辦公室的東西全砸得精光,真的是大快人心!
“去告訴蘇總,東西是蘇總自己砸的,他若是要買,許氏財務上不出一分錢。”許安知讓下屬過去告訴蘇辰。
砸了許氏的東西,得讓蘇辰自己破財消災。
——
蘇沫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委屈,不,不能算委屈,只能算遭遇。
她跟着蘇辰進入許宅後,許婉待她很好,自己也懂得用眼淚博取憐惜,每每陷害了許安知後,許婉都是站在自己這邊。
這一次卻是不同。
許婉知道蘇沫在自己面前假裝,根本不可能像往常一樣待她。
就是在屋裡碰到蘇沫,許婉冷着眼瞥一眼,不願搭理,哪怕蘇沫含着眼淚拽着她的衣服,喚自己“媽媽”。
“蘇沫,以後還是喚我阿姨。”許婉淡聲說道,“媽媽這兩字我聽着很諷刺。”
真的很諷刺,爲了一個這樣的女孩子,她打了安知好幾次。
想到這些,許婉真是心痛不已。
—還有更,明天白天寫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