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蘇沫大哭道,“我是被妒忌矇住了雙目。姐姐一回來就破壞我和傅大哥的婚事,是她害得我失去傅大哥。”
“傅大哥他看不到我的好,就只在乎安知姐姐。”
“我恨她,所以才糊塗做了傻事!”
“傻事?”許婉冷嘲道,“你做的是傻事嗎?”她再盯着蘇沫包紮的手腕瞧着,“沫沫,和媽媽說句實話,你這割腕自殺是不是在故意的。”
“是想讓自己的話更有可信去,纔去自殺的。”許婉冷厲地盯着蘇沫瞬。
許婉之前是相信蘇沫,可是不代表她不懂心計。
“不是的。”蘇沫連着搖頭,不敢承認,“我是因爲自己和謝少的事情被發現看,纔有尋死的念頭。魷”
“媽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謝少!”說着時,蘇沫想到了謝少。
對,她把一切都賴在謝少的身份,所有的事情都是謝少吩咐她做的。
讓許婉相信是謝少害得許安知,而那份監控裡一定有自己和謝少。她最多算是幫兇。
“是他看上了安知姐姐,威脅我,要我幫安知姐姐送到他的創上。”
“我沒有法子才這麼做的。求求你,原諒我!”
“後頭,他沒有得到姐姐,就對我下了手。”說着,蘇沫又痛哭起來。
許婉聽着蘇沫的哭聲很是厭煩,她不知道還該不該信蘇沫的話。
“你真是活該!”她搖搖頭,對蘇沫被謝少強了的事,已經沒有半點的同情心。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想到了許安知。
是不那晚,蘇沫扶着安知出去,就是那個時候,蘇沫聯合謝少要對安知下手。
有傅斯年在,她的女兒纔沒事吧!
許婉想着這些,悔恨極了自己今晚對許安知說的一切。這麼偏袒着蘇沫,最後自己成了一個笑話。
“沫沫啊,我可從未對你不好過。我沒有罵過你,更沒有打過你,甚至你和安知鬧矛盾時,我怕你受委屈,怕我這個繼母做得不好,罵得都是安知。而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和安知的?”
“你爲什麼要這麼傷害我和安知的母女感情。”許婉痛心說道,宴會上許安知那聲“蘇夫人”在腦海裡迴響起,她的心更痛。
“現在好了,安知恨透了我。”
“媽媽!”蘇沫不知怎麼解釋,無助地哭了聲。
“求你幫幫我,別讓監控視頻發出去。”
許婉冷笑了笑,“還讓我幫你,我都差點把自己女兒的名聲給毀了!”
“還有,幫得了嗎?”說時,許婉瞧了一眼旁邊沒有出聲的蘇辰。
一個傅斯年,一個顧恆,他們聯合護着安知,景城有幾人能撼動他們。
蘇沫慌亂無措地倒在地上,怎麼辦?怎麼辦好?
許婉說着,站起身不想再聽蘇沫的哭聲。這個晚上,她很亂,也很煩。
她的親生女兒被自己推開!
轉身時,許婉聽到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響,跟着有東西倒地的聲音。
—
蘇沫看許婉起身不管自己,連着站起身要去拉住許婉,想再求許婉。
許婉是許繪心的媽媽,如果許婉去求顧恆,顧恆看着許繪心的份上,不一定會把視頻發出去。
那麼一來,她陷害許安知,想將許安知送給謝少一事也就今天參加宴會的人知道。
他們知道傳開也不怕,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至於把她拖入地獄。
“媽媽!”她張開還沒喚出來,迎面突來一個巴掌。
蘇辰用狠了力道,一個巴掌揮過去,直接打得蘇沫摔倒在地。
她的嘴角被打得出了血絲,面頰頓時顯出五個指印,還有她的手腕因爲撞到地面,白色的紗布上冒出了血色。
許婉轉身,不解地看着蘇辰動手打了蘇沫。
“我沒想到,沫沫會對安知做這樣的事情,打死她都是活該!”蘇辰冷聲說道,他掄起手掌又朝着才爬起身的蘇沫甩了一個。
蘇沫痛得眼裡的淚珠直冒出來,開口想喚“爸爸”,可是雙頰都痛得很,只能含着眼淚,委屈地盯着蘇辰。
蘇辰無視蘇沫眼裡的憤恨,他過去,對着許婉,真誠地說道,“婉婉,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好女兒,讓安知受了委屈。”
蘇辰說得認真,許婉看着他的雙目,沒說什麼。
“明天,我會處理好這事,給安知一個交代。”事情發展到現在,出乎蘇辰的意料。
愚蠢的女兒將一切搞砸,差點毀掉他多年的經營。
許婉沒回他,瞧了眼被打腫臉的蘇沫,轉身走向二樓。
聽到許婉的腳步聲離去,蘇沫捂着發痛的臉,走到蘇辰面前。
“爸爸,你下手怎麼這麼狠!”
和
蘇辰相處多年,蘇沫很瞭解自己的父親。
她憤恨地看着蘇辰,宴會上蘇辰不替自己出頭不說,這會還當着許婉的面這麼狠地打她。
“不狠,你媽媽能消氣?”蘇辰淡淡地說道。
他扭頭看向蘇沫,冷聲警告道,“蘇沫,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不去許婉面前告許安知,不想着當衆要許安知難堪,後面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事情發展到現在,再挽救也沒有用。
“爸爸!”蘇沫氣憤地喚了句,是她咎由自取,自己和謝少的事情曝光時,他爲什麼不想法子補救?她割腕自殺的時候,與許婉說着許安知如何害自己,他怎麼不阻止?
可是喚了後,見着蘇辰沉下的臉色,蘇沫不得不服了軟。
她現在還得求蘇辰幫自己!
“求你幫幫我!”
明天開始,她就被毀了!
“我怎麼幫你?”蘇辰不悅地回道,“你得罪了什麼人,我有什麼能力幫得了你。”
“做人不能自不量力!”
蘇辰這話回着蘇沫,也是在說蘇沫不自量力地想嫁給傅斯年。
蘇沫聽懂了,冷笑了笑,“我不自量力不是爸爸你允許的?”
“當初不是你讓我去追傅斯年?現在出了事,爸爸要將一切都撇的乾乾淨淨嗎?”
蘇辰沉着陰鷙的眸子瞧着蘇沫,看得蘇沫心顫,不由地向後走了幾步。
“沫沫,真的不是爸爸不願意幫你。”蘇沫眼裡的冷意收起,他緩和起語氣。
“是我幫不了。”
“你今晚直接把傅斯年得罪了,整個景城誰能和他對抗。連着顧恆都願意幫許安知,你讓爸爸有什麼法子?”
“你讓媽媽去求顧恆,顧恆會聽媽媽的話。”蘇沫上前,拉住蘇辰的衣袖,求道。
蘇辰一笑,蘇沫真是太蠢。
“沫沫,你忘了嗎?”
“許安知纔是許繪心的妹妹。而你什麼都算不上。”
顧恆也是個護短的,不說他和許安知酒店開方的事,單憑他和許繪心的關係,也不會棄了許安知改幫蘇沫。
蘇沫聽得被打腫的面色都變得蒼白,她搖搖頭,無助極了。
“爸爸,怎麼辦?我可怎麼辦?”
“沫沫,早點睡吧,明天視頻一出,你面對的事情更多!”蘇辰說着,丟下蘇沫自己上了樓去。“爸爸會盡量幫你把傷害減到最低。”
蘇辰敷衍着蘇沫,這事發生後,許婉對蘇沫的意見很大,在許婉沒有聯想到自己前,他得先在許婉面前澄清自己。
這個時候棄車保帥,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
蘇辰走到樓梯的一半,停住腳步,他的手放在扶手上,慢慢地握成拳頭。
這一次傅斯年和許安知將着沫沫毀了,他記着。
這景城,確實沒有幾人能對抗傅斯年,可不代表沒有。
明天視頻一出,蘇沫是完了。可是頭條一定不是蘇沫,而是傅斯年和許安知。
傅斯年那麼高調地帶許安知出來,在宴會上百般維護着許安知,這場上不少的記者一定拍了下來。
明天的爆炸性新聞告訴,傅先生再度情陷舊情人!
到時候,景城可就很熱鬧。
傅家,和當初的顧家一樣,那麼地重視名聲。
許安知連着生父是誰都不知曉,一個媽媽再嫁,一個姐姐因爲顧家的事死了。
這樣的背景,傅家看得上眼嗎?
而且,他也是聽說了,傅家早替傅斯年選好妻子,這妻家可是B市的徐家。
一個傅家,一個徐家,倒要看看他們怎麼走下去。不定到了後天,許安知又被趕出了景城!
好戲總是在後頭,所以,蘇辰他不急,忍到後頭的纔是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