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是偵察出身,他不可能會被一羣專業狩獵者給抓住,要是被抓了,他也沒有資格留在猛虎隊裡了。
國家培養他出來,在國門內被羣狩獵者抓住,……簡直是浪費國家資源呢。
大雪已經下了好幾個小時還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好在是沒有加大雪勢,一直都是保持原來的雪勢。三人趴在雪裡,不到五分鐘,後背已經覆了薄薄一層的白。
嚴寒之下,所有的防寒物似乎都沒有什麼太大作用,靠的全是自己身體裡的熱量維持體溫。
一隻灰毛兔子冒着風雪撲棱棱地出現,這對整整一天都沒有補充熱量的顧晨來說,這隻兔子的出現正是好時候。細長的眼微微眯緊少許,謝景曜察看是否有七號留下的痕跡時,軍匕如離弦的箭破風穿雪而去,沒有什麼偏離,直接是刺進兔子的頸部。
連短腿都沒有撲騰,便被軍匕釘在積雪上。
在血還沒有流出來前,顧晨已經撿起了兔子擰了回來,“吃點,今晚上我們估計是不能跟大部隊匯合,補充點體力找到七號再行動。”
吃生肉對他們來說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趁兔子的體溫還在三人速度把整隻兔子連肉帶血生吃掉。
滴在嘴角邊的血珠一下子便結成了冰珠,用手一抹,都不用紙巾擦就掉了。
“難怪有人不要命也要出來,這兔肉,夠甜夠嫩。”謝景曜把骨頭,兔毛埋到刨起的雪坑裡,埋好再用腳跺緊實一點,對顧晨道:“你出手快,下回你來逮兔子,我跟十號分撿。”
十號不由笑起來,睨了他一眼,對顧晨道:“這人在隊裡就喜歡撿輕鬆活幹,要不是看在他那張臉對國家有點貢獻,我們幾個早就扁他了。劉宏在他手裡老吃虧,特想從家裡帶砒霜把這貨毒死算了。”
隊員們的感情都是相當的厚,生死之交的感情,非比尋常。
似類的玩笑,嘴裡是常說,說的人不在意,聽的人更不會在意了。
“他小子真要能毒到我,也不至於被人把自家的牆角給撬了。”謝景曜哼哼兩聲,頗有幾分打包不平的意味在裡面。自已戰友的女朋友被別的男人撬走,……挺想跑出去揍人。
他們這一行,要交個女朋友實在是太難了。
整個隊裡除了只有幾個結了婚的,還有幾個在老家有家裡人介紹的女朋友之外,……其餘全是清一色單身漢。他謝景曜一表人材,還單着呢。
暖了胃,動動手腳便差不多可以繼續跟進了。
顧晨看了眼四周的地形,目光落在一塊如同虎躍石的岩石上面,對謝景曜與十號打了一個手勢,三人同時朝虎躍石的方向而去。
搞偵察的同樣具有反偵察能力,七號把自己的痕跡抹掉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如果真是受了傷,那更加謹慎到只怕是連自己的隊員都難找着了。
三人爬到虎躍石之下,顧晨指了指自己,謝景曜與十號雙手相疊,顧晨便踩在他們的手心上藉着倆人拋出來的力量,往上一躍,雙手便攀住了石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