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也不是我的生日。”藍世蕭知道丁舒曼接下來肯定會問是不是他的生日,也就提前替她解了疑惑。
“那?”丁舒曼就覺得更奇怪了,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值得慶祝呢?
看着火光忽明忽暗,丁舒曼冥思苦想,卻沒有想出什麼來。
“今天可不就是你出道一個月的紀念日?”藍世蕭挑挑眉,笑道。
“你,無不無聊!”丁舒曼一時語塞。
不過話說回來,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着,轉眼間她已經出道了一個月。
而她離開德國已經有大半年的光景了,也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到艾利克斯了。
“你放心,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突然,藍世蕭對着丁舒曼認真說道。
丁舒曼不明白爲什麼他忽然這麼說,卻有着莫名的感動。
“好。”幾乎是無意識的,丁舒曼就脫口而出。
說完後,她才意識過來,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急忙轉身背對着藍世蕭。
正當她準備迴避,逃離現場,而藍世蕭一把攬住丁舒曼,把她抱在了懷裡。
丁舒曼掙扎了片刻,也就放棄了掙扎。兩人緊緊相擁,也不知爲何,許久未動。
一夜無事,這個夜,美好而又恬靜。
第二天,藍世蕭帶着丁舒曼上了一輛遊艇。
這天陽光明媚,天氣不算太熱,偶爾有海風吹過,是一個適合出海的好日子。
遊艇開動,在海面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波紋。遊艇的馬達聲驚起了成羣的海鷗,它們急忙張開雙翅,掠過水麪,逐漸向遠處飛去。
丁舒曼看着遊艇離海岸越來越遠,有一種道不明的感覺。
“都說你穿這身好看了。”藍世蕭看着丁舒曼,直直稱讚。
丁舒曼穿着一身比基尼,將她的身材很好地修飾,那本就顯瘦的身材以及雪白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沒有一絲的瑕疵,彷彿如牛奶般嫩滑。
她本是不喜歡穿着身衣服,但是在藍世蕭的威逼利誘下,她還是穿上了比基尼。
“不過你不能在別的男人面前穿成這樣。”藍世蕭略帶佔有慾的說着,他可不希望讓自己的女人給別的男人看去了。
丁舒曼白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誰願意穿成這樣。不過她心情好,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遊艇是自動開着的,不需要司機,所以藍世蕭把遊艇開到了裡海岸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就停下來了。
“這種好日子,你是不是要表示些什麼呀?”丁舒曼忽然一問,朝藍世蕭笑笑。
“你想要什麼?”藍世蕭提起了興趣,想來她想要什麼他就可以給她拿來。
丁舒曼故作深沉,然後一本正經道:“我想聽藍蕫唱歌。”
“聽我唱歌?”藍世蕭不太理解,怎麼突然就要他唱歌了呢。
“這樣吧,我們合唱一首可好。”丁舒曼突然又改變了要求。
說罷,丁舒曼唱起歌來。一首悠揚的德國小調唱出,丁舒曼閉着眼睛,格外享受唱歌的過程。
唱着這首歌,彷彿又回到了在德國的那段日子。
這首歌是艾利克斯在德國的時候教過她唱的,她花了足足一天才把它學會。
丁舒曼本來是不會德語,一開始唱起來還有些奇怪,歌詞也背不清楚。但是久而久之,她就可以很熟練的唱起這首歌,就和當地人唱着沒有區別。
由於是小衆歌曲,只是在艾利克斯的莊園所在的城市被人時常唱起,並沒有在全世界都流行,很多人也都沒有聽過這首歌。
唱到一半,丁舒曼停了下來,看着藍世蕭。
如果是艾利克斯,就會跟着她停下來的部分接着唱下去。
可是過了許久,藍世蕭都沒有開口,時間彷彿沉寂下來。
“挺好聽的,你怎麼停下來了?”藍世蕭故作疑問。
其實他知道丁舒曼的小手段,丁舒曼是在等他接下這首歌,他也想接着歌唱下去。可是他不能,現在的他是藍世蕭,而不是艾利克斯。
“你沒聽過這首歌?”丁舒曼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每一個動作,充滿了狐疑。
“這是德語歌吧,我雖然會點德語,但是還真沒聽過這首歌。”藍世蕭搖搖頭,一臉認真,又道:“這歌挺好聽,你繼續唱給我聽唄。”
“剛剛我可是讓你唱的,怎麼又讓我接着唱了?”丁舒曼不服氣道。說完,也不理藍世蕭,徑自走到遊艇外的扶欄看風景去了。
丁舒曼就此作罷,看來用這個方法是完全行不通的。看來她還需要再想想別的辦法。
下午,藍世蕭帶着丁舒曼來到大草原。
一望無際的草原,一片蔥鬱的綠色。走在草地上,那種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感覺十分奇妙。
丁舒曼記得曾經和艾利克斯說過,自己很想去草原上騎一次馬,可是這願望一直沒能實現。
時過境遷,她不明白怎麼藍世蕭會帶她來騎馬,也許一切正如她想的那樣,他們本就是同一人。
丁舒曼一騎到馬上,教練人員就“呦,呦!”的發出了出發的指令。
丁舒曼就感覺有些搖晃,這是她第一次嘗試騎馬,馬兒顛簸着讓她實在難以控制。
她記得艾利克斯曾和她說過,他會騎馬,所以如果有機會帶着丁舒曼去騎馬,讓她不用擔心,因爲他會保護她。
可是丁舒曼看着身後還在走路的藍世蕭,旁邊也跟着一個教練。藍世蕭並沒有急着上馬。
“你不會騎馬嗎?”丁舒曼隨意問問,卻緊繃了神經。
一個會騎馬的人,爲何還要有教練跟着呢。他完全應該不用找教練,而是親自來教她的。
“不會,這是我第一次騎馬。”藍世蕭回到道,然後又看着丁舒曼:“有次睡覺的時候你說夢話,說想要騎馬,所以這次才特地帶你來騎馬的。”
藍世蕭不露痕跡的說出了帶她來騎馬的原因。
他知道曾經艾利克斯答應過丁舒曼,所以現在必須用別的理由讓她不要懷疑。
而騎在馬上的丁舒曼有些失落,難道她一直以來的懷疑真的是錯誤的嗎?
爲了不讓藍世蕭擔心,丁舒曼強撐着笑意,轉過頭不再理會藍世蕭,繼續騎着馬。這時候,她實在是不想和藍世蕭說話了。
藍世蕭看出了丁舒曼的鬱鬱寡歡,但也沒有刻意去解釋什麼,只是在心中默默說聲“對不起”。
這次的澳洲之行,他不希望丁舒曼總是懷着心事,這樣一點也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