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嘆了口氣,只能乖乖的坐在陳叔推過來的輪椅上。
穆亦寒推着她,往別墅的花園走去。
花園裡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安檸閉着眼感受着溢滿的花香味,暖洋洋的陽光撒在她的身上,心裡一陣滿足。
穆亦寒推着輪椅,雙眼就沒有離開過安檸,一直深深地盯着她,雙眸裡滿是深情。
陽光正好打在他們的身上,說不出的和諧美好。
也許兩個人在一起最舒服的姿態就是這樣了吧。
我看着你,發現你就是勝過了一切。
......
這幾天穆亦寒果真一直沒有去公司,辦公也是在安檸的臥室內。
安檸好多次都勸他讓他去公司,可他一次都沒有聽過,固執地要親自照顧她,她只好妥協。
而且還有那......粥。
穆亦寒每天都會做,就沒有停過,有些時候安檸也想要告訴他,這粥真的很難喝,可每次話到嘴邊,看着他滿臉期待和驕傲的臉又不忍心說出口,只能將那些粥混着這些話一同灌入肚中。
到現在爲止,她都已經習慣了這粥的味道,喝在嘴裡也能毫無波瀾的下嚥。
陳叔有一次還偷偷的來問她,問她那粥她真的嘗着好喝?
安檸只能訕訕地笑着,沉默不語。
週六早上,
安檸醒的很早,不到六點就睡醒了,這對於安檸這種起牀嚴重困難戶來說驚訝程度完全不亞於太陽從西邊升起。
她轉頭看向躺在她旁邊的穆亦寒,溫柔的笑了笑。
這幾天穆亦寒都是在她的臥室睡的,美其名曰照顧她,但其實就是想摟着她睡覺。
每晚他都要將她抱在懷裡啃半天,然後下牀一邊在嘴裡罵着“shit”,一邊快速走進浴室沖涼水澡。
安檸自從知道他等她長大是爲了......吃她......
她也就知道了穆亦寒每晚去沖涼水澡的原因,她有的時候也會心疼,但心疼歸心疼,一些原則性的東西,她不會打破。
安檸手撐着牀,狡猾的捏着穆亦寒的鼻子。
穆亦寒感覺到自己無法呼吸,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慢慢睜開眼。
之前名忠每天早上叫他起牀時,他都會恨不得揍他一頓,他的起牀氣很嚴重,可被安檸叫起來,卻一點也不會覺得煩躁,甚至覺得這種感覺極好。
穆亦寒抓住她的手,猛地一帶。
安檸的身子一歪,重新躺回了他的懷裡。
“還早,再睡一會。”穆亦寒的聲音因爲未睡醒的原因低沉沙沙的,性感的要命。
安檸聽的心裡不免心動,她從來都沒有聽過誰的聲音能比穆亦寒的還要性感好聽的。
“不行,我今天和朋友約好去海邊了。”安檸在他懷裡小心翼翼的掙脫着,雖然傷好的差不多,但肋骨和胳膊一用勁還是會痛。
穆亦寒聽後,眉頭皺起,睜開眼看向她:“不許去,你的傷還沒好。”
“可是,我已經答應他們了。”
“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安檸聽着他強硬的聲音,皺着眉頭看向他,聲音不免大了些:“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專制!”
穆亦寒聽着她語氣裡的不悅,也意識到剛纔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於強硬了,於是溫柔的撫上她軟軟的臉頰。
“丫頭,你的傷還沒好,出去我會擔心的。”
安檸本就沒有生氣,又聽見他如此溫柔的聲音,頓時沒有什麼話可說。
她的傷確實沒好,再加上外面關於她的輿論......
她想到這裡眼神暗了暗,現在在世人眼裡她就是最骯髒、最卑鄙的女人。
穆亦寒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也猜到了她在想什麼,他的神情逐漸變深,將她抱得更緊,像是在用這種方式無聲的給她力量。
安檸緩了下情緒,將臉從他的懷裡擡起來,仰着臉看向穆亦寒。
“那讓我給文湘打個電話好不好?”
穆亦寒嘴上雖然沒有答應,但卻鬆開了手。
安檸坐起身,拿起一旁的手機找到文湘的號碼打了過去。
鈴聲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文湘躺在牀上,按下接聽鍵後,就將手機放在了耳朵上,然後眼睛又閉上了。
“文湘,今天我不能去海邊了......”
安檸說完就等着文湘回答,可對面沒有任何的聲音,隨即就是掛斷手機的嘟嘟聲。
安檸以爲是文湘生氣了,纔會掛斷她的電話,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
只能等到自己的傷好了再向她解釋了。
穆亦寒看着安檸眼裡的暗淡,一把將她拉到懷裡,酸溜溜地說:“你看人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虧你受傷了還想着付她的約。”
安檸皺眉看着她,有些不悅地說:“文湘不是那樣的人!”
她不想從別人的嘴裡聽到文湘的壞話,更不想在穆亦寒嘴裡聽到。
她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不想讓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愛人不和。
“好,我不說她。”穆亦寒的語氣算不上好。
“......”
安檸也沒再說什麼,皺着眉想着文湘的事。
文湘真的生氣了?連她的解釋都不聽就掛斷了電話。
但以她對文湘的瞭解,她不是一個因爲這點事就生氣的人啊。
安檸這樣想着心裡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躺在穆亦寒的懷裡怎麼也無法安心入睡。
一小時後,穆亦寒悠悠轉醒,看着仍躺在自己懷裡的安檸,心情很好的想要再次將她吻醒,可脣纔剛要靠近,突然被一個溫熱柔軟的小手擋住。
安檸睜開眼,勾着脣模仿着他平時邪氣的笑。
“真沒想到,堂堂穆氏總裁,竟然是個喜歡偷親人的流氓。”
穆亦寒眼睛眯起透着危險的氣息,突然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手心處的溼熱柔軟惹得她身子微顫,慌張的將手移開。
“我親我自己的女人怎麼就叫偷了。”穆亦寒挑眉看向她。
“你趁我睡着親我就是偷。”安檸聽着他不要臉的話,憤怒的指控道。
穆亦寒突然靠近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吐氣如蘭。
安檸感受到耳朵上的溫熱,身子顫抖不停。
“可你睡着了嗎?”穆亦寒邪氣的笑道。
“......”
“還有......流氓?”
“......”
“想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流氓嗎?”
穆亦寒話音剛落,突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嘴脣貼着她的,一字一字聲音低沉的說道。
安檸眼皮跳了跳,看着他滿是狡詐的雙眸。
心裡狠狠地咒罵自己。
自己真是吃飽了撐的惹這隻獅子。
這隻獅子一時半會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沒辦法......只能拉下臉來了。
“那個......穆少,我錯了。”安檸軟着聲音求饒。
軟糯的聲音聽在穆亦寒的耳朵裡像是在撒嬌,丫頭難得的撒嬌,心情不免都跟着好起來。
心裡雖然樂開了花,但面子上卻仍是傲嬌的說道:“錯哪了?”
“我錯就錯在說了實話。”安檸沒忍住,一下子將心裡話說了出來,於是急忙改口:“不不不,錯在......不該罵你是流氓,不該......說你偷親......”
穆亦寒皺着的眉慢慢撫平,很是受用的看着身下的安檸。
那張小臉軟軟糯糯的,穆亦寒看着看着就想上去親一口。
他也真這樣做了。
他親上他的額頭,滾燙的脣瓣慢慢下滑停留在她的眼睛上。
安檸睫毛顫個不停,他的吻很輕很輕,像是有羽毛浮過一樣,一下一下掃着她的心,癢癢的、酥/麻的。
穆亦寒仍舊吻着她,從鼻尖到臉頰再到耳朵,最後停留在她的脣上,突然一改輕柔,變的激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