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在意大利呆的時間太長了,我和你說,我們中國的感情可比你們那邊牢靠多了,有多少都傳爲佳話了。”榭洺正要一一列舉,容餘就沒什麼興趣的打斷他。
他的口氣冷漠,陰柔的五官精緻漂亮,卻帶着濃郁的陰沉感,“得不到一個人的心,那連身體也得不到,那豈不是很可憐,兩者總要有一個是要得到的。”
像是被他的情緒驚到,榭洺吃驚地看着他,“容老大,不至於吧,難道你要對溫席用強的?我和你說啊,那個溫席可不能這麼追,而且怎麼說呢,你說巧不巧你和老莫居然喜歡上同一人,這女人這麼多,你們的眼光真是……”
“你怎麼不說我喜歡上棧伊了。”容餘淡定地打斷他的話,“既然你覺得我和槿安搶人不好,那我和你搶吧,反正我比你有錢比你有勢還比你帥。”容餘眸光輕佻地看着後面睡覺的棧伊。
榭洺神情無奈,“比我有錢有勢我也就認了,什麼叫比我帥!”
玩鬧過後,榭洺才又認真地看着他,“容老大,我講真的,我們這裡的女孩子真的不能想上車後補票,你要真有那麼喜歡就和老莫公平競爭。”
“公平競爭?”容餘輕聲問道,“你覺得會有真正的公平麼?我是想公平。”
榭洺想了想,“也是,明顯溫席更喜歡老莫,而且他們之前還有什麼聯繫……”說着說着忽然感覺溫度低了,他用餘光看着笑眯眯地容餘,“我什麼都沒說。”
“和自己兄弟喜歡一個人,而且勝算還特別低,這感覺還真是新鮮。”容餘有些自嘲,如果是榭洺也就不需要這麼糾結了,但是槿安是他帶上道的,他就相當於他的大哥,作爲大哥,他連競爭就沒資格,怎麼能和自己的弟弟搶人,
腦海裡不停閃過他們抱在一起的樣子,溫美人雖然口頭上總說不喜歡他,但其實連他都能看出,她離不開他。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前所未有的煩躁感席捲着他,“果然是太久沒女人了。”
“容老大,你也收斂點,沒聽過英雄難過美人關麼,小心你敗在上面,你倒了我們誰還能救你。”榭洺樂呵呵地說道。
容餘輕輕一笑,邪魅地看着他,“你們一個個都找到美人了,怎麼?我一找就會找個奸細出來,阿洺你這個幾天是不是吃了高營養的東西。”
榭洺一愣,連忙說道,“沒有啊,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我能吃到什麼好東西,再說我有好東西能忘了你麼。”
“既然你什麼都沒吃,這膽子怎麼忽然大了。”容餘嘲諷的語氣說的榭洺一陣尷尬。
溫席醒來就看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手一動才發現被人握着,她轉頭看着睡在旁邊的莫槿安,心漸漸安定下來,看來是他們找的地方,他睡的很沉頭髮還是半溼的,看來是洗了澡直接睡的,她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莫槿安只是皺了皺眉,轉身繼續睡去。
溫席從旁邊的衣櫃裡找出一件襯衣,輕手輕腳的進了浴室,莫槿安微微擡
眼,模糊地看着一個身影,是溫席……
知道這個想法後他便睡的更沉了,有她在就能睡的更安穩,聽着浴室裡洗澡的聲音,像是催眠曲,原本只是一個冰冷的房子,現在有人味多了。
溫席洗完澡擦着頭髮出來,看到他還在睡覺,輕輕撩開被子看他的手,只是把血跡洗開始了,裡面的倒刺還有好多,她看着他的睡顏,想着是不是睡着了對疼痛就不太敏感了。
她到處看着,可是找不到藥箱在哪,想着容餘應該知道,感覺容餘對這些事都很清楚。
出了房間,二層只有這三個房間,她扯了扯自己的襯衣,檢查了每一個釦子,擡頭忽然看到容餘就站在自己面前,她猛的後退一步,嚇得小心臟砰砰直跳,“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嚇死我了。”
“你還是沒有扣好釦子。”容餘擡手幫她扣好最上面的扣子,指尖偶爾擦過她的脖頸,冰涼的讓她汗毛都根根豎起,容餘眸色暗沉,像是沉澱了某種情緒,眼眸越發勾人,細白的手指留戀在她領口。
溫席覺得有些滲人,她後退一步脫離他的手,自己扣好釦子,乾笑了幾聲,“你扣的好慢,我自己來。”
“出來幹什麼?怎麼不睡了。”容餘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目光卻依舊逼人。
溫席點了點頭,指着別的地方,“我就是出來準備找你要……”
“找我?”容餘打斷她的話,從中截開,“你穿成這樣找我……幹什麼?”
看着容餘輕佻的笑容,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爲什麼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總覺得他現在有些不正常,“我拿藥箱,找不到就算了,我回去……”
容餘忽然堵住她,把她束縛在牆邊,低頭輕笑地看着她,“你不知道女人最美的時候就是穿男士襯衣的時候麼?尤其是……你還穿了一件酒紅色。”他的頭越來越低,“這應該是槿安的吧?嗯,是他的香水味,你穿成這樣是想去誘惑他?”
他的聲音就在她耳邊,每一句話都很低沉帶着磁性,而且氣息不停地噴在她耳邊,她微微皺眉,很不喜歡這種氣氛,“容餘,你……”
“我怎麼?”容餘又打斷了她的話,捏起她的下巴,眸光下垂地看着她紅潤飽滿的櫻脣,眼神幽暗,“不如你就跟我……”
“容餘!”溫席忽然推開他,拿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冰冷還帶着厭惡,“我回去了。”
容餘笑意褪去,臉色陰沉,“站住。”
溫席依舊往前走,手正要碰到門把就被他扯住,“等着,我去拿藥箱。”
溫席不說話也不轉身,就那樣等着他,容餘把東西遞給她,手裡輕輕撩着她的溼發,語氣一如既往的帶着笑意,溫暖柔和,“還真是喜歡他啊,就願意這麼等人了,我還以爲你是一個不會妥協的人,原來溫美人做事也是看對象的。”
溫席還是不理他,容餘走到她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生氣了?我剛纔和你開個玩笑而已,這都聽不出來?”
“我不喜歡開玩笑。”溫席眼眸低垂,語氣清冷。
容餘笑了笑,只是看着她,“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溫美人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我就是覺得你太緊張了逗你玩而已。”
“容餘。”溫席擡眼看着他,“我們是朋友,卻不是男女朋友。”
容餘笑意更深了,“好了,知道了,快進去吧。”看着溫席進了房間聽着門關上的聲音,容餘嘆了口氣,自己做的事還要給自己找個牽強的藉口。
是不是喜歡一個人都這麼累,離得遠了自己不舒服,離得近了別人不舒服,離得不遠不近剛剛好了,就是普通人。
剛纔他只是那樣她就生氣了,要是真的用強的,別說朋友,做敵人都是輕的。
容餘心煩地揉了揉腦袋,東方女人真是麻煩,讓他這麼喜歡卻始終得不到。
溫席進了房間才發現自己一手汗,剛纔的容餘真的太嚇人了。她都覺得他會忽然撲上來,這個玩笑開的可真大。
拿着藥箱坐在牀邊,她拿出莫槿安的手,輕輕動了動他的傷口,已經連眉都不皺了,她忍不住笑了,還真是睡的沉。
莫槿安醒來就看到溫席坐在他牀邊,神情特別認真地給他挑刺,一邊挑還一邊吹氣,微涼的氣體吹在他的傷口處,酥酥麻麻的像一隻小手輕輕撓着他的掌心,他就那樣看着她,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溫席包紮好傷口,睏倦地伸了個懶腰,衣服被拉高,莫槿安目光一暗,手指輕動,喉結也上無意識的上下浮動着。
“什麼時候醒的?”溫席忽然出聲,她指着他的手,“你睡的特別沉,我幫你挑刺包紮你都沒醒。”
莫槿安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邪魅桀驁,他低沉地開口,聲音還帶着沙啞,“過來。”
“過去幹什麼,你快起來吧,該下去吃點東西了,我都不知道現在幾點了,給你挑了好久的刺手都麻了,他們已經都下去了。”溫席一邊整理藥箱一邊說道。
莫槿安點頭,“你不過來也行,我過去。”他說着就掀開被子赤腳走到她面前,彎腰看着她,“你穿我的衣服特別美……尤其是這雙腿,簡直美到讓我忍受不了,應該把鎖骨露出來。”
他幫她把前兩顆釦子解開,精緻削薄的鎖骨展現在他面前,剛睡醒惺忪的眸子暗沉更添慵懶,他自顧自吻上去,輕咬着削薄的骨頭,她身上有他的味道,他們用的是同一種沐浴露。
“莫槿安……你幹什麼!”溫席被吻得有些腿軟,她羞紅了臉,想拒絕又推不開他,她都感覺到他的舌尖在打轉,鎖骨處已經一片溼糯。
莫槿安順勢上移吻住她的脣,漸漸加深,溫席搖頭被卻被他抱得更緊,“是你先誘惑我的……溫席。”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內,卻猛地頓住,鬆開她的脣,好笑地看着她,“什麼都沒穿……”
“因爲洗了!”溫席臉色通紅的解釋道。
莫槿安搖頭,笑的邪魅,“不,因爲你就是想勾引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