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席醒來的時候,覺得腦子裡一陣混沌,什麼都不清楚,好像一切記憶都是模糊的,只記得槿安好像一直握着她的手,一直鼓勵着她。
槿安呢?
她忽然感覺到身邊有沉重的呼吸聲,就在她耳邊,那是他的呼吸聲,本來一直盯着天花板的眼睛,迷茫漸漸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喜和歡愉。
溫席很快地轉過頭,看着他沉睡的樣子,嘴角揚起一絲笑容,他的睡顏從來都是溫和的。
好像謙謙如玉的公子,五官精緻,看着很舒服,身上還有一股消毒水的氣味,遮蓋了他之前偏冷的香水味。
溫席笑着,想要伸手抱住他,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捂着,十指相扣。
因爲她剛纔的動作,睡夢中的莫槿安緊皺着眉,握着她的手又緊了緊,生怕她的手會忽然抽走。
溫席嬉笑着,然後也用力握着他,湊到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果然他很快就躲開了,莫槿安的耳朵很怕癢。
抑制着自己的笑意,她再次靠近,又對着他的耳朵吹氣,反覆三次之後,莫槿安已經快退到牀邊了。
“是不是太能睡了,我都醒了,你怎麼還在睡,還說你的體質還沒有我好。”溫席埋怨又心疼地說道。
看着就在牀邊的他,她陰險地笑着,伸出舌尖輕舔着耳垂,氣息還不停噴在他的臉頰上。
因爲她太過於專注,都沒有注意到莫槿安的眼皮動了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溫席奇怪地看着他,語氣懊惱,“不會吧,莫槿安你不會是對我沒感覺了吧?怎麼這樣都沒反應……”
這樣想着她起身趴在他身上,眯眼盯着他的臉,,語氣陰沉,“莫槿安,你裝睡!”
說完後等了幾秒,雙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除了微皺的眉頭,再沒有別的反應了。
溫席沒了興致地躺在一邊,語氣沉悶,“睡得這麼沉……不是裝睡……真的沒感覺了?不應該呀。”
她不相信地看着他,另一隻手緩緩探入他被窩,順着他的身體慢慢下滑,摸着硬邦邦的腹肌忽然頓住,她輕輕咬着下脣,有些難爲情,“是不是不太好,在他昏迷的時候這樣是不是趁人之危了?”
“可是,怎麼能對我沒有感覺?”溫席嘀咕完又舔了舔他的耳朵,那張臉上果然沒什麼感情。
不行,還是要看看,就算莫槿安沒有反應,不可能他的小分身沒有反應!
臉紅心跳的慢慢往下滑,就快要到了……
就在馬上就要碰到的時候,突然傳來莫槿安的悶哼聲,她緊張地連忙把手抽出來,心跳更快了,呼吸還有些急促,不停地舔着脣,太丟人了!
怎麼能剛好就被發現了……
莫槿安捂着頭,好像很痛苦,發出壓抑地嘶吼聲,溫席這才發現他的不對勁,連忙看着他,摸着他的頭,大聲叫着他的名字,“槿安!槿安你怎麼了?!頭怎麼還會還疼?”
莫槿安一直痛苦的來回翻滾,但是痛楚沒有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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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席看着他這幅樣子,一瞬間,心如死灰,她的手撫摸着他的臉,她賭錯了,是麼?
毒,沒有解開,他還是一樣的痛苦,他們很可能已經等不到下一次毒藥的研製。
溫席的眼眶有些發熱,她猛的抱住莫槿安,緊
緊的,像是抱住了最珍貴的東西。
“槿安,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讓自己中毒了,槿安,都怪我……”溫席在他肩窩處哽咽地說着,用力剋制着自己的眼淚,拼盡全部的力氣抱着他。
莫槿安呵笑着,摸着她的頭髮,“怎麼,只能你這樣和我玩,不能我和你開玩笑?”
“槿安,你不疼了?”溫席冷眼朦朧地看着他,吸着鼻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慘樣。
莫槿安擦掉她的眼淚,“本來剛剛是不疼了,但是現在,好像又開是疼了。”
“嗯?”溫席哭着,眼淚根本止不住,看着他溫柔的目光,她更難過了,“槿安,我們的毒沒解開,雖然我不怕死,但我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我不想放開你,我捨不得,怎麼辦……”
莫槿安扳正她的臉,抽着牀頭的紙巾,“在哭枕頭就溼了,別哭了。”他嘆着氣,撐着頭偏頭看向她,“溫小姐,你先停一停,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解毒的。”
“……你的頭還那麼疼,怎麼可能……解毒了。”溫席抽抽搭搭地說着。
莫槿安欣賞地看着這幅畫面,溫席這麼可愛的樣子,從大學之後就再難見到了,他遞過一張紙,“溫小姐,你的鼻涕流出來了。”
溫席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用力擤着,然後繼續自己的難過,她看着莫槿安一副妖孽的樣子,一點都不難過,也不覺得彆扭。
“槿安,你怎麼這個樣子?”
莫槿安專注地抽紙,口氣很隨意,但是黑眸深邃,直直地盯着她,“看來,你沒有聽到我剛纔說的話。”
“什麼話。”溫席雙眸通紅地看着他,像只小白兔。
莫槿安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捏着溫席的下巴,緩緩靠近,“你剛纔那樣調戲我,我怎麼也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你,我怎麼也得讓你感受一下,這是什麼感覺,你說是不是?”
“你剛纔是醒着的!”溫席臉色一瞬間就轉變了,狠狠地盯着他,“你怎麼能這麼開玩笑!莫槿安!你太過分了!你不能這樣!”
莫槿安笑着,輕易地抓着她的胳膊,“比起我能做什麼,我現在更想,做一件剛纔就忍不住的事情……”
“不行!我們的身體還沒……唔!”溫席的話被堵在深深的吻裡。
莫槿安沉迷的聲音傳來,“溫席,你知道麼,手術前的那個吻,我對自己許諾了一件事。”
“什麼事?”溫席有些氣喘,雙眸瑩潤,亮晶晶的像是會發光。
莫槿安並不細膩的指腹劃過她的脣,語氣帶着一絲滿足,“我和自己說,如果我們可以解毒,可以順利地過着之後的生活,我就…
“就怎麼?”溫席輕輕挑眉,等着他的驚喜。
莫槿安附到她耳邊,“讓你三天下不了牀。”
溫席的臉瞬間紅了,她看着溫席,氣急敗壞地看着他,“莫槿安!你就是大流氓!”
“嗯,大流氓要開始做壞事了……”
臥室裡,陽光很好,籠罩着房間,情人間的密語,慢慢沉浮。
溫席靠在莫槿安的肩頭,手指劃拉着他的胸膛,輕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的毒沒有解,你比我還醒的晚,你一直在睡覺,我剛纔都叫了你好多聲。”
“如果不是解毒了,你覺得他們會把我們就這樣扔在臥
室麼,如果是那樣,我們肯定是在病房裡,被觀察着,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應,只有安全了,纔會在這裡。”莫槿安一邊摸着她的臉一邊說道。
溫席拍開他的手,輕輕咬脣,“可是你的聲音,怎麼還是這樣。”
“會好的,可能你也會慢慢習慣這個聲音,更有男人味。”莫槿安笑着,聲音怎麼樣,真的無所謂。
溫席嘟嘴,擡手摸着他的脖子,“疼麼?”
“不疼。”
溫席忽然撐着身子起來看着他,“你當時爲什麼要衝過來和我一起做手術,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分開做。”
“但是我好像聽到你喊我了。”莫槿安摸着自己的腦袋,“我到底腦袋告訴我,那邊的女人,特別需要我,馬上就要見到我,不然她就堅持不住了。”
溫席呵笑着拍着他的胸膛,“說的你好像有特異功能一樣。”
“溫小姐,你信麼?我真的對你有特異功能,在你特別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聽到,然後飛奔來見你。”莫槿安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些不正常的話,
溫席笑着說道,“你差不多就行了,是黑影身上帶着什麼東西吧,那傢伙,虧我對他很好,還真的是什麼都不告訴我。”
“莫太太,我們是不是該履行之前的諾言了。”莫槿安手指勾着她的髮絲,輕語親暱。
聽着這聲莫太太,溫席頓時覺得好開心,有種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感覺,“莫先生,多多指教。”
“那是自然。”
溫席伸手,“拿到財政大權,纔是真正的安心,快點,把你所有的銀行卡都拿來,還有什麼這個股那個股,一個都不能少,統統上交!。”
莫槿安牽着她的手輕輕一吻,“莫爺一吻值千金,拿去看看能換多少錢。”
“莫槿安你摳不摳,居然不把錢給我,是不是想跪搓衣板?”溫席強勢地說道。
莫槿安溫和地笑着,“溫小姐,結婚前,我已經把全部財產都轉到你名下了,我現在出來香吻,什麼都沒有了,就是凰天凰藝掙了錢,也都是你的了。”
“真的?”溫席驚訝地看着他,“我纔不相信你會這麼大方……”
莫槿安捏着她的臉,神秘地說道,“過幾天送你一個驚喜。”
“不會是驚嚇吧,我現在對你的審美能力還有你的,各方面理解都不敢包郵希望。”溫席冷笑着。
莫槿安點着頭,“嗯,先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到時候直接讓你震驚也會更滿意的。”
敲門上突然響起,傳來榭洺的聲音,“兩位,你們已經睡了很久很久,按醫生的說法,你們應該早就醒了,然後可以做一些兒童不宜的事情,我就是來問問,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有話直接說。”莫槿安低沉沙啞地聲音傳出去。
榭洺聽到就開始笑,“還真是事後慵懶的狀態,我說老莫,你也別硬撐,聽說你一晚上就兩次,現在身體還不太好,我說你差不多就行了。”
“榭洺,我聽說你還是個男孩子呢,我們這些大人的事,你就別跟着攙和了,說了你也不懂。”溫席但呵笑的聲音,刺激的榭洺一陣陣心疼。
他捂着心口,靠着牆,“兩位,移步餐廳吃飯了。”
“嗯,小洺子退下吧。”溫席顯然一幅太后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