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們倆離婚的事,不會影響顧奕辰在銳興的發展。
劉梅冷笑,“他當然要把面子上的功夫做全,現在不趕,不代表以後不趕,你告訴他,想跟我離婚可以,我要銳興百分之五十的股權,我那一份,是我兒子的,他自己那一份隨便他給誰。”
盧彥蹙了蹙眉,“夫人,這樣做對您並沒有好處,顧總完全可以起訴離婚,到時候,條件可能比現在還苛刻。”
“我一分都不會退讓!”
劉梅站起身,一臉冷厲,“你不說,我自己去說,這婚,想這麼輕鬆的離,不可能!”
她一把推開椅子,拿着包,沉着臉,大步離開。
盧彥將文件收起來,叫了服務員,結了帳,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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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梅坐在計程車上,全程一張冰山臉,她已經在蕭潛這裡住了整整兩天。
離婚並不是她所希望的事,尤其是在那個女人重新出現之後,她怎麼能將自己守護了這麼多年的東西拱手相讓。
沒想到,顧佔軒居然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提出了離婚。
給的條件,就跟打發要飯的一樣,當她是什麼?
她沉着臉,抿起脣角,之前她做得最錯的決定,就是從那個家搬出來。
那是她的家,憑什麼她要給別的女人讓巢,這個婚,只要她不離,顧佔軒就奈何不了她。
打官司這種鬧得人盡皆知的手段,顧佔軒不會選,她太瞭解他了。
想到這裡,她對這一次,自己的迴歸,又多了幾分信心。
快到顧家豪宅的時候,劉梅給顧奕辰發了條短信,大致意思就是跟他說,她要回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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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到了目的地,劉梅下了車,直接推門進了顧家豪宅。
顧家的別墅很大,她進去之後,走了一小段路,才瞧見院子裡打掃衛生的家丁,儘管穿得有些不合時宜,她臉上依舊帶着平時的高傲,聲音淡漠道,“先生呢?”
下人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太,太太,您怎麼回來了……”
劉梅板起臉,沉聲道,“這是我家,你說我怎麼回來了,難不成我回家還要向你報備不成?”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女傭搖了搖頭,神色還是有些慌亂,跟不自然。
劉梅也沒心情去管她,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越過她就往裡面走。
沒回家的這兩天,家裡的一切井然有序,她離開與否,對這個家似乎沒有多大影響一樣。
推開門的一剎那,劉梅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她頓住腳步,仔細查看了一番玄關的位置,驀地發現,她讓人擺放在門前的兩盆散尾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只兩盆綠蘿。
難怪剛一進門,她就覺得不舒服。
家裡的這些擺設,平時都是她佈置的,顧佔軒根本就不操心家裡的事,這花不太可能是他換的。
她蹙起眉,緊抿着嘴脣走向客廳,剛要上樓,身後有人喚道,“夫人。”
劉梅扭過頭,掃了來人一眼,淡淡道,“老羅,這花是你讓人換的?”
老羅是家裡的資歷較老的一位下人,家裡的一些雜事一般都歸他管,院子裡的那些花卉也都是他修剪的,所以劉梅纔會這麼問他。
老羅搓了搓手背,低聲道,“這個……不是我換的。”
“那是誰換的?”
劉梅眼神倏地一冷,沉聲道,“你跟我說話還兜圈子?”
“夫人,我一個下人,也是聽命令辦事,花這事兒……您,您還是問先生吧。”
真是顧佔軒讓換的?
手指慢慢握緊,尖銳的指甲掐着掌心,提醒着她這並不是玩笑。
“顧佔軒人呢?”
“先生去公司了……”
劉梅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撥顧佔軒的號碼,意料之中的無人接聽,她收起手機,沉着臉就要上樓。
老羅神色一變,趕緊上前攔着,結結巴巴道,“要不我給先生打電/話,讓他先回來?”
這句話戳中了劉梅的痛處,她臉色頓時扭曲起來,咬牙道,“你是在嘲笑我嗎,我的電/話他不接,你的他就能接是嗎?”
老羅臉色變了變,連忙擺手,“夫人,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劉梅推開他,沉着臉道,“我跟他還沒離婚呢,你就這麼着急的跟風行事,不想幹了趁早滾!”
老羅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這樣的辱罵是在是太傷人了,他臉色一青一白,漲得通紅,卻又礙着劉梅是他的僱主,隱忍不發。
“你還呆在這兒幹嘛?還不滾!”
劉梅見他不動,火氣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老羅還沒開口,樓上就有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門口的盆栽是我讓人換的,您要是心裡有氣,就衝我發吧,跟羅叔無關。”
劉梅身體一僵,扭頭就瞧見站在樓梯口的丁妍,她穿着一身睡衣,神情慵懶的立在那兒,頭上戴着一頂黑長直的假髮,看上去清純中多了一絲嫵媚,別樣的性感。
瞧見劉梅看過來,她脣角勾起一個弧度,溫聲道,“劉女士,您來之前,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劉梅的雙眼已經開始噴火,表情已經扭曲得陰森可怖,恨不得衝過去,將這個女人撕碎,但是她知道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深吸了一口氣,又把這股子憤怒給壓了下去。
她沉着臉看着老羅,咬牙道,“她怎麼在這兒?顧家是什麼狗都能放進來的嗎?”
老羅剛剛被劉梅罵的狗血淋頭,本來要出口提醒的話,也變了,他表情木訥道,“這是先生的意思,我一個下人無權過問。”
“你——”
劉梅揚起手,深呼呼吸了一口氣,隱忍道,“把這個賤人給我丟出去,我不想看見她。”
老羅眼皮都沒擡,聲音低沉道,“丁小姐是先生的客人,沒有先生的允許,我不能那麼做。”
劉梅抄起手邊的一個擺件,就朝着老羅砸過去,大聲罵道,“低賤的東西,誰給你開的工資,你跟我這麼說話!”
說話間,丁妍不知何時已經走了下來,她撿起地上被劉梅扔掉的一個香爐,擡起眼眸,緩緩道,“羅叔,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