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門口,葉風啓蹲下,摸了摸地上的血,還是熱的,忽然,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那車……
葉風啓驚出一聲冷汗,他迅速撥通電話。
“思雨,大事不好了,地上一灘血,曉小可能被人劫走了,是輛白色的車,尾號是個76”
“什麼!”
沙思雨從椅子上噗通掉下去,來不及喊痛迅速爬起來。
“老大,我們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
“出了什麼事?”陳斌多問了一句。
沙思雨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地上有血,曉小不見了。”
警察特有的靈敏讓陳斌覺得可能出事了,他迅速拿起衣服,厲聲道:“走,我跟你一起去。”
葉風啓掛完電話時,車子已經駛到小區門口,他迅速下車,進保安亭查看車牌號碼,然後把車牌報給了沙思雨。
自己則順着保安指的方向,疾馳過去。
……
江榕天根本沒有聽到門鈴的聲音,他死死的盯着那張彩超的照片,目光微微有些渙散。
她殺了他的孩子,她竟然殺死了他的孩子。
眼角有淚劃過,江榕天的目光有些駭人,弒血的衝動流向四經八脈。
手機響,是朱澤宇的。
“小開,開門。”
江榕天緩緩閉上眼睛,將淚逼回眼眶,走下樓替他開門。
“小天,你家門口怎麼一灘血啊。”
江榕天恍若未聞,啞聲道:“陪我喝酒。”
朱澤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來拿杯子。”
才走兩走,卻發現華貴的地磚上,一長竄的血跡。他心漏一拍,二話不說,順着那血跡往上尋,心裡越來越涼。
直直走到臥房門口,眼前的一幕讓朱澤宇徹底驚呆。牀上地上,都是血。
“江榕天,江榕天,你殺了程曉小,你是不是殺了她。”
江榕天坐在沙發裡,低喃說:“我是想殺了她,一刀殺了她。”
朱澤宇聽不到他的回答,大吼道:“江榕天,你牀上全是血啊,程曉小人呢?”
血,哪來的血。
江榕天回過神,纔看到地上有一條血路,順着血路的盡頭,是他的臥室。
他似乎意識到什麼,一把拉開門,走到院門外。
朱澤宇追出來:“發生了什麼事,小天,你和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江榕天回過頭,滿臉痛楚地說:“她殺了我的孩子,這個狠心的女人,他殺了我的孩子。”67.356
“什麼?”
朱澤宇一臉驚訝,呆了半晌,他才急道:“那也得把人先找着啊,流這麼多血,會出人命的。”
就在這時,江榕天的電話響,是個陌生的號碼。
江榕天眼神勾勾的,跟本不理會。
朱澤宇見那手機不停的在響,一把搶過來。
“哪位?”
“程曉小和男人走進了梅園賓館。”
朱澤宇怒聲道:“你他媽的是誰啊?”
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朱澤宇想想不對勁,忙道:“小天,剛剛這人說程曉小和男人走進了梅園賓館。”
程曉小和男人?
江榕天腦海中劃過那一張張照片,雙手緊握成拳。果然離了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找葉風啓了。
江榕天被憤怒燃燒的腦袋,嗡的一聲開始充血,他血紅的雙眼,夾雜着狠戾殘冷。
“送我去梅園賓館。”
朱澤宇沒有應過來。
“送我去梅園賓館。”江榕天又一次大吼。
“媽蛋,到底出了什麼事?我這是要去捉姦嗎?”
朱澤宇一頭霧水,卻被江榕天的暴怒嚇着了,記憶中從小到大,這男人還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控過。
不等他回過神,江榕天身體卻靈活的鑽進了車裡。
……
夏語掛了電話,對着後座的大塊頭嫵媚一笑:“慢慢享用你的美食,我就等着看好戲了。”
大塊頭目光有些猶豫。
他從程曉小一上車,就聞到了血腥味,這個血腥味應該是她身上的。
車裡的光線有些陰暗,她穿着深色的褲子,看不了任何不妥,但他百分百確定,這個女人下身在流血。
大塊頭想了兩分鐘,決定順心內心的慾望。畢竟前排的那個女人,給了他十萬塊錢,毀掉這個女人的清白。
而且……似乎這個女人的身材還挺不錯。即有錢賺,還有女人睡,這樣的好事,到哪裡去找。
車子在賓館門口停住。大塊頭靈機一動,脫下衣服裹住了她的下身,把人橫抱出車子。
……
“風啓,車子往左拐了,停在梅園賓館,你快去,我們估計還有十五分鐘。”
葉風啓扔了電話,猛打方向盤,卻不曾留心邊上有個騎電動車的男人,直直的撞了上去。
而此時,江榕天已經趕到了梅園賓館,他不等朱澤宇把車停住,就跳下了車。
“哎,你等我下。”
江榕天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此時他的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找到他們,然後狠狠的揍上去。
他飛快的跑到前臺,一把揪住前臺小姐的衣服。
“人呢,那個女人呢?”
前臺小姐嚇得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個保安發現不對,衝過來揪住他。
江榕天一把將人拎起,揚手一拳就打了上去。此時又衝過來三五個保安,團團圍住了他。
江榕天正憋着一肚子的火,他扯了扯領帶,拳頭便揮了出去。那三五個保安跟本攔不住,大喊着“報警,快報警。”
前臺小姐正要打電話,橫過來一隻手按住了她。
“剛纔有個小姐,身上流血,住幾樓。”朱澤宇邪魅的臉上,滲出森森寒意。”
前臺小姐連連搖頭,表示不知道。
朱澤宇一拳砸向臺子:“剛剛有沒有一男一女進來。”
前臺小姐忙點點頭:“是個男的抱着一個女的,在2301。”
朱澤宇頭痛的看着已經發了瘋的江榕天,罵道:“在2301,你還不去找,這裡我來解決。”
江榕天臉上浮起陰森,看了朱澤宇一眼,跑到了電梯口。
……
2301房裡,並不僅僅只有大塊頭和程曉小。
事實上,早有三個身強力壯的男子,等候在房間裡。他們精赤着上身,圍坐在牀邊,商量着如何下手。
這個瘦小的女人,似乎承受不了四個人輪翻上。而且她的身上還在流血,這讓他們有些顧忌。
聽說流血的女人是不能碰的,會倒大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