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小被他鉗着動彈不了,眼淚慢慢從眼中劃落,指甲深深餡入掌心。
疼痛傳來,她咬牙說道:“沒有什麼爲什麼,因爲從來沒有愛過。我對你,只有利用。”
江榕天,對不起,我只有讓你恨我,你才能放開手。
像銳刀割過胸口,江榕天覺得心口一痛,眼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噴出。
他用力一甩,曉小被甩到在牀上。
“說說看,你利用我什麼?”
程曉小忍着下腹傳來隱隱的痛,艱難的從牀上坐起來,淚珠順着蒼白的臉頰流下,流進嘴裡,更加苦澀了。
“我利用你得到了外婆的遺產,我利用你順利擺脫了程家的糾纏。現在我得到了程底集團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江榕天。”
江榕天臉色煞白,青筋暴出,眼睛似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連連搖頭。
程曉小垂下眼簾,濃密捲翹的長睫掩去了眸中的痛楚。
片刻後,她擡起頭,眼中只有平靜。
“江榕天,我們離婚吧!”
聲音不大卻如一道響雷清晰的劃過男人的耳畔。
一片寂靜。
程曉小把頭壓得很低,慢慢的從牀上下來,然後轉過身,從枕頭下面掏出一張紙,遞到江榕天的手邊。
“我得到的夠多的了,所以什麼都不想要。簽字吧。”
屋裡又一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江榕天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連離婚協議書都已起草好了。他用力的看着,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她灼傷。
“程曉小,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收回你所有的話。”
程曉小搖搖頭,堅定地說:“不用了。”
她擡起手,把圈在左手無名指上戒指脫下,像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緩緩的放在牀頭櫃上。
然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掙扎着下牀,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行李,連衣服也不換,倔犟的轉身,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無人知道,此時的程曉小早已淚流滿面,而那腳步更似有千金重,每邁出一步,心就撕裂般的疼痛。
再見了,江榕天。
你替我擋風遮雨了兩年,這一回,就讓我爲你擋一回風雨吧。
江榕天渙散的目光透着一絲罕見的陰森冷酷。
胸口有一處空了,靈魂也從女人邁出房門的同一刻被抽離了軀體,從此,他的人生只餘恨。
江榕天冷笑三聲,追出去,一把抓住女人,把她扔進了牀裡,然後居高臨下道:“用完就走,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付點利息吧,不然你不會知道我是誰。”
說完,還不等程曉小反應過來,睡衣已被撕開,男人如同一隻憤怒的猛獸,張着血淋淋四腳,長軀直入,兇猛的撞擊到女人的身體深處。
程曉小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撕扯的疼痛讓她幾乎停止了呼吸,她想,如果在這一刻死了,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
江榕天不停的衝撞着,兇猛而殘忍,不帶一絲憐惜。
利用,原來她對他只有利用,她都算計好的,她甚至殺死了他的孩子。67.356
一滴淚從江榕天眼中流出,他陰陰一笑,更加瘋狂的加快了動作,血紅的雙眼,夾雜着狠戾殘冷。
程曉小死死的咬着嘴脣,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脣角的血慢慢滲出來,襯着她的臉,蒼白如紙。
兇殘的發泄後,江榕天暴發出一聲驚天的怒吼,一泄如注。他沒有一刻停留,抽離她的身體,隨意的扯過牀單擦了了一下,然後冷魅一笑。
“你可以滾了。”
程曉小沒有動,因爲她動不了,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她下身流出,應該是血吧。
“我再說一遍,你可以滾了。”男人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冷酷的像是一個嫖客。
程曉小嚥下一口血腥,掙扎着起來,又倒了下去,反覆兩次後,她終於顫顫威威的站在了地上。
她隨意套了條褲子,然後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間。下身的血一滴一滴落下,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跡。
不能倒下,你一定不能倒下。程曉小心裡絕望地想。
開門,程曉小掏出手機,用嘶啞的聲音,用盡全力的說出一句話:“風啓,求你來接我。”
葉風啓一聽這聲音,頭皮蓋都要掀起來,這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鬼魂。
他猛打一記方向盤,迅速調轉車頭,用力的踩下油門。
……
江榕天一屁股跌坐在地,顫着手從兜裡掏出煙,點上,用力的吸了一口,頭朝天躺在了地板上。
短短半個小時,他彷彿從陰曹地府走了一遭,孩子沒了,女人沒了,家沒了,什麼都沒有了。
離婚協議書就在他耳邊,女人甚至在上面簽了字。
“程曉小,算你狠。”
江榕天陰陰的喉嚨裡吐出這句話。原來到頭來,自己不過是她利用的一個工具,而自己卻活生生的愛了她這麼多年。
再沒有比這更好笑的故事了。
江榕天仰天長笑,笑着笑着就留出了淚。原來她比夏語還賤上百倍。
夏語至少愛過他,而程曉小則是徹頭徹尾的欺騙。
他迅速的在協議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輕輕一扔。
一切都結束了。
他搖出手機,撥了朱澤宇的電話,冷眯的劍眸閃着寒光。
“兄弟,到我家陪我喝酒。”
……
車停在門口,渾身顫抖着的程曉小看到了希望,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打開了車門,人緩緩的軟了下去。
忽然,一隻大手架住了她,把她往車裡一推,程曉小猛的一驚,用力的睜開眼睛,還沒等她看清,油門轟鳴,車子風馳電掣般疾馳起來。
程曉小痛苦的抱住了頭,只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便沒有了知覺。
……
就在這時,葉風啓的車到了曉小家門口,他下意識的看一眼前面疾馳的車,心道這車怎麼開這麼快。
葉風啓掏出手機打曉小電話,手機通了,卻沒有人接。
他跳下車,在曉小家門口尋了兩圈,找不到她的人,只在地上看到了一癱血跡。
他驚了一跳,拼命的按門鈴,卻始終沒有人來開門。再打曉小電話,手機已經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