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秋水轉頭遁聲望去,‘畫王齋’,“口氣還不小,竟然敢稱‘畫王’”項秋水誹腹着,好奇地探頭看去。
店裡此刻正有一15歲左右,穿着大紅豔裝的明魅、青春少女正與一老者爭執着什麼。
“哼!你號稱‘畫王’,連一幅畫都畫不好,何敢稱‘畫王’,今天如不能令本小姐滿意,本小姐就派兵抄了你這破店。咯咯……”豔裝女子敲着櫃檯,圓瞪杏眼,蠻橫地嗔道。
“呃!有來頭,還有兵派。難道是某位將領的千金不成?”項秋水想着順腿就走進了店中,想瞧瞧熱鬧。
“梅小姐,老朽真是能力有限,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小民這一破店吧!”店家哀求道。
項秋水斜眼瞄去,見櫃檯上擺滿了畫。畫的全是那梅姓小姐的。或坐、或笑、或鬧、搔首弄姿,十分傳神。
“畫得不錯呢!爲何這梅姓小姐還不滿意?奇怪!”
項秋水十分不解,“唉!這些富家小姐估計都是被家裡人寵壞了。說白了,故意找茬。人家有權有勢,惹不起啊!”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那狗眼。”豔裝女子一手叉着小蠻腰,另一隻水蔥似的細長手指怒指項秋水嬌吼一聲,“本小姐不管!五天後我會再來,如果再不能令本小姐滿意的話,你就等着關門吧!哼!春蘭,走!”豔裝少女氣呼呼,轉身扭胯提臀‘噔噔’而去。
只留下一臉呆癡,默默苦笑着的店老闆,還有望着那一顛一顛誘人屁股,‘咕嚕’吞口水的項秋水。
“太暴燥了,小娘皮!”項秋水在心裡不滿地憤憤然發着牢騷,腦中一下子就冒出了‘野蠻女友’形象,咕嚕道:“看都不讓看,你就那麼金貴,老子還怕髒了雙眼,不過,這小娘皮確實長得不籟。夠味兒!特別是那圓潤的屁……”
“唉!500兩還沒到手,倒是惹出一殺星來,連店都開不了啦!”老者心痛地嘆息。
“老伯,那姑娘是什麼人啊!怎麼如此刁橫。”項秋水隨口輕聲問道。
老者望了望門外,見那少女已經遠去了,才憤憤然說道:“梅大人千金,人稱‘火雲飄’,唉!怎麼辦呀!”
“哪個梅大人,再怎樣也不能不講道理吧!”項秋水追問道。
“水師守備梅房亭,人家是正五品要員,比咱海牙縣的陳大人品階還要高得多,惹不起呀!嗯!跟你說這些作什麼?”老者順口發完了牢騷。
項秋水怱怱走出‘畫王齋’,遁着那梅小姐的方向追去。一直跟到其府上認清了路才轉身回項家大院。
剛纔那梅小姐的話倒是讓他冒出了一個賺錢的想法,那就是搞一些現代人的新鮮玩意兒,去哄騙那些富家小姐們的銀錢。這可是一個來錢快的好行當。
不過!
倒底搞些什麼,他心中一點頭緒都沒有。
就拿這梅小姐要店老闆畫肖像畫來說吧,如果有照相機拍下來,活靈活現的,估計一張相片上千兩紋銀都有富家小姐們哄搶的。只是數碼相機在這古代哪兒去找?即便項秋水是物理學博士,也搞不出這高科技玩意兒,巧婦也難爲無米之炊。
條件不允許啊!
要做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利用古代工藝就能完成的才行,僅僅是技術先進一些的玩意兒。
講起來容易,做起來都難。
就拿一支簡單的鉛筆來說吧!單單這細小的‘鉛芯’你叫古代人怎樣搞出來。
項秋水懶散地在回家的小路上走着,嘴裡叨着一根雜草,輕輕哼着火風的《大花轎》,經過剛纔的一番折騰,感覺有些累了,見山坡上的雜草野花綠油油,甚是喜人。
於是順勢一躺,四腳八叉的躺下了,在暖洋洋的太陽照耀下,還是蠻舒爽。迷迷糊糊地竟然進入了夢想。
“咕!咕!咕!”
正與‘虞煙雨’夢中咬嘴兒進入關鍵時刻的項秋水,突然被幾聲鳥叫聲驚醒了。
鴨鴨個屁啊!
真是衰到家了,項秋水心裡不爽的想着,正想張口把鳥兒拿來罵罵,出出氣。
突然聽到鳥叫聲的地方傳來了輕微的低語聲,項秋水的神魂‘心識’可是‘大宗師’級別的,雖然此低語聲十分的小,但在項秋水凝神之下還是能隱隱聽個大概。
一女聲低語道:“周舵主,晚上三更集中堂中兄弟,江邊‘赤壁灘’紅船上見。聽說‘紅貓’會帶來有關‘朱果’消息,到時……”
“朱果,這東東不是武俠小說中經常講的能增功千年的好寶貝嗎?比那什麼千年人蔘還要好。嗯!晚上去瞧瞧熱鬧,鴨鴨個屁,能搞枚朱果說不準能一下子就把老子的功力突破到‘先天’之境,該老子撞大運。這偶爾人品暴發一下,救個把人,竟然有‘朱果’砸頭上來,不虛!不虛!”
項秋水一聽,心裡也是微微一蕩。武者對於能增功的大補品誰能不動心。
不過!
該女子後面的聲音實在是太低,根本就聽不清楚。項秋水斂氣凝神,在確定該女子已離開後才哼着歌兒向家裡走去。一路都在盤算着如何‘搶寶’等等。
晚餐時,項秋水終於拖着一身的疲憊回到了家。銀子沒賺到一文,賺錢的辦法也沒想到,只落下了一身的痠痛。不過,倒是‘朱果’猶如給他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不然鐵定失落得很。
母親張月鶯服下項秋水調劑的‘太歲’補藥後,精神倒是好了許多。
見項秋水一臉‘疲’相,心疼得趕緊招呼蓮香給他洗浴更衣,準備吃飯。
不過!
令項秋水非常遺憾的是,今天丫頭蓮香、蓮馨伺候他洗浴時,卻是不再脫掉自已身上的衫裙。即便是給他脫衣時好像也顯得有些不自在。
因爲項秋水是裝‘傻’,她倆心知肚明,不過,沒說出來就是了。還想乘機大飽眼福,沒門!
項秋水還故意調侃道:“蓮香,今天怎麼不脫了裙衫再給少爺搓背?不心疼衣裙啦!”
“想得美!”蓮香俏皮的眨了眨眼,“如果少爺真想蓮香那樣,蓮香……就脫了。”
說着臉兒已經紅得能滴出胭脂了,再也不敢擡起螓首。
在飯桌上,二姨娘梅靈芳瞅了瞅項秋水一臉的苦像,輕聲說道:“阿呆,別累壞身子了。實在不行二孃這裡還有一些首飾,你拿去賣了吧!這一天200兩實在是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