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弟弟!”
眼見着自己的親身母親竟然發瘋似得拿着菜刀朝着自己的弟弟頭上砍去,劉永清在那一刻卻是整個人渾身冰冷,根本束手無策。
不過就在這時候,從樓梯上忽然跳下一個人影,本該已經回書房的劉父撲在了劉母的身上。他一手搶去了劉母手裡的菜刀,一手抱住了劉母的脖子,將她放倒在地上。
翻身壓在劉母的身上,劉父大聲喊道:“你瘋了嗎?爲什麼要殺永揚?”
“這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
被壓倒在地上的劉母此刻完全狀似瘋癲,雖然被劉父壓在了地上,可她卻一邊大喊大叫,一邊拼命揮動着雙手,想要把劉父從她身上打下去。
劉母的舉動,彷彿點燃了劉父內心深處的暴戾之火,只見他忽然面色一冷,隨後便鬆開壓了着劉母脖子的左手。
不過劉父並不是要放劉母起來,恰恰相反,他反而是把左手徑直塞進了劉母的嘴裡,隨後從劉母的嘴中,扯出了她的舌頭。
噗呲!
伴隨着劉父另一隻手裡的菜刀在半空中一劃而過,劉母的舌頭就這樣被他割了下來。
沒有了舌頭,劉母再也無法大喊大叫,只能不斷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倒是因爲劇烈的疼痛,使她掙扎的更加厲害了。
在這一幕發生之前,劉永清姐弟倆原本還以爲自己的父親是來救他們的,可當親眼見到母親的舌頭被割下去之後,劉永清和劉永揚兩姐弟,倒是開始覺得,他們的父親與其說是來救他們的,倒不如說只是正好找了個機會,來發泄這段日子裡,他與劉母的積怨。
作爲佐證的是,在割掉了劉母的舌頭之後,劉父又動手以菜刀一一割斷了劉母的手腳筋,讓她徹底無法動彈。而在做好這一切之後,劉父卻仍然沒有停手。
就在那幅貴婦油畫下,劉父緩緩舉起了手裡的菜刀,最終一刀捅進了劉母的心臟。
在劉父將菜刀從劉母胸口拔出的時候,劉母的胸前頓時便噴出一陣如同噴泉一樣的血水,將劉父渾身上下染成了一片血紅色,因爲濺射出的鮮血太多,一部分血液甚至都噴到了油畫上。
“啊!!!!!”
親眼見到了母親的慘死,劉永清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懼,放聲尖叫了起來,而弟弟劉永揚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衝着自己的父親叫道:“爸爸!你殺了媽媽!你殺了媽媽!”
“那又怎麼樣?”
在弟弟的質問下,劉父卻是一臉的輕鬆,他轉過頭,一邊用手擦着臉上的血水,一邊對姐弟兩說道:“我已經受夠她了,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父親的聲音樣貌雖然依舊,可是他所說的話,卻讓姐弟倆忽然生出了一種感覺,那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像是他們的父親。
想到這,姐姐劉永清便拉着自己的弟弟奔到了客廳,同時用客廳裡的電話撥打了報警電話,只是電話剛通沒多久,他們便看到,自己的父親提着還在滴血的菜刀,從門外朝着姐弟倆筆直衝了過來。
“永揚!快逃!”
來不及對電話裡的警察說清狀況,劉永清便一把扔掉了電話,她先是便將身邊的弟弟推到了一邊,然後便衝到父親跟前,擡手抓住了父親握着菜刀的手,試圖把他手裡的菜刀奪下。
不過和自己的父親比拼力氣,劉永清卻是根本就沒有一點勝算,只是堅持了一會兒,她便被父親一腳踹到了地上。
“爲什麼?爸爸,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倒在地上,劉永清一邊抱着自己的肚子,一邊哭着質問道。
“沒爲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們太吵了。”劉父冷漠着臉,一步步朝着劉永清走來,把她嚇得在地上不停地往後退去。
與此同時,劉永清也在哀求道:“爸爸,不要!不要這樣,這不是你,你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劉父在這時候,忽然停住了腳步,似乎劉永清的話,在那個時候好像是喚醒了他的良知。
不過這種情況只維持了不到幾秒鐘,很快劉父便繼續朝着劉永清走了過來,他同時也低聲說道:“對不起了,永清,這就是我,如假包換。”
在劉永清身前,劉父停下了腳步,隨後緩緩舉起了手裡的菜刀,瞄準了劉永清的心臟。
“永清,去那個世界和你母親相會吧!”
下一刻,劉父便朝着劉永清的心臟壓下了手裡的菜刀。
不過萬幸的是……
“住手!”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擦過了劉父的耳邊,逼迫着他停止了動作。
劉永清擡起頭,便看到自己的弟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客廳裡,只是這個時候的他,手上卻多了一把手槍,那是劉永揚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
劉永揚一邊舉着手槍對準了劉父的腦袋,一邊緩緩朝着他們兩個走了過來。
緩緩轉過身,劉父看着面前持槍的兒子,對他說道:“你是想要殺我嗎?”
“不……不……”
劉永揚雖然手裡有槍,可他握着槍的手,卻是抖個不停,要他對着自己的親生父親開槍,這已經不單單是依靠一時的衝動做的了的事情。
然而,就在劉永揚舉着槍猶豫不覺得時候,劉父卻忽然跪在了他的面前,然後朝着那把手槍伸出了手。不過讓姐弟倆驚訝莫名的是,劉父這一次伸手,並不是爲了搶下劉永揚手裡的槍,恰恰相反,他反而是握住了劉永揚握着槍的手,隨後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劉永揚一臉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想要調轉槍口,卻發現劉父把槍口抓的死死的,自己根本就沒辦法把槍挪開。
與此同時,劉父則忽然對劉永揚說道:“對不起孩子,媽媽的話是對的,你們一定要毀了那幅油畫!”
下一刻,劉父就抓住了劉永揚的手,逼着他扣下了扳機。
“砰!”
一聲整耳欲聾的槍響後,劉父仰頭向後倒在了地上,一股血柱也從劉父臉上的傷口處飆出,噴在了弟弟的臉上。
“不!不!爸爸!爸爸!”
看到劉父死在了弟弟的槍口下,劉永清卻是一下子忘記了之前的恐懼,從地上爬了到了父親的身邊。
只是當她看到父親額頭的槍孔時,卻也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他們的父親已經和母親一樣,永遠離開了他們。
正當劉永清沉浸在失去了父親母親的悲痛中的時候,她卻忽然注意到了身邊弟弟的不對勁。
只見劉永揚此刻已經扔掉了手裡的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是讓劉永清感到恐慌的是,弟弟臉上的表情卻似乎是有些不對勁,竟然是有些好像被嚇傻了的樣子。
“弟弟!弟弟!你怎麼了?別嚇姐姐,快說點話啊!”
劉永清連忙爬到了弟弟身邊,同時不斷拍打着弟弟的臉,希望他能清醒過來,只是劉永揚的動作不但沒有讓弟弟回過神,反而卻加劇了情況的惡化。
只見劉永揚忽然就抱着腦袋,蜷縮成一團,嘴裡同時不停地發出如同瘋子一樣的喊叫聲。
看到弟弟的情況,劉永清想到了父親臨終前說的事情。
油畫!對,弟弟一定也是因爲那幅油畫,纔會如此的!
想到這,劉永清便撿起了地上的菜刀,奔到了玄關大廳那,想要把樓梯口的那幅油畫給毀掉。
“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
失去家人的痛苦,讓劉永清怒火中燒,舉着菜刀便朝着油畫劈了下去。
只是砍着砍着,劉永清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等她回過神來,便看到自己剛纔砍了老半天,原來都只是砍在了油畫的邊上,真正的油畫根本就還是完好無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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