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那以後,那隻邊牧犬也再也沒有出現在劉家姐弟兩人面前過……
……
故事說到這的時候,姐姐劉永清忽然轉移了話題,她望向自己的弟弟,對他說道:“說起來……永揚,你還記得,那天晚上,那隻邊牧在襲擊我們的時候,眼睛有在發着綠光嗎?”
弟弟劉永揚聞言,不以爲是的搖了搖頭:“姐姐,只要是貓狗,晚上它們的眼睛都會發亮,那只是很普通的現象,根本不值得一提。”
“是嗎?”劉永清皺起了眉頭,“你說的我也知道,可那種光亮一般都只是狗的眼睛在反光而已,而在我的記憶當中,那天我看到的,分明是那隻邊牧的眼睛在自己發着綠光!”
弟弟依舊是不信道:“記憶這種東西根本做不了數,你一定是記錯了。”
“好吧……”
劉永清微微搖了搖頭,繼續說起了他們家的往事。
邊牧的失蹤,只是劉父和劉母不斷惡化的矛盾衝突當中,一段有些奇特的微小插曲而已。而在那天過後,劉父和劉母之間的關係,依舊在不斷惡化。
劉永清還記得,在狗狗消失之後,幾乎每一天的晚上,她都會在自己的房間裡聽到隔壁父母房間中傳來的吵架聲。
除了吵架之外,劉父和劉母的精神狀況也變得相當奇怪。
劉永清還記得,那時候,她經常會在劉母的手上,看到好像是新造成的刀傷,這些刀傷看起來相當可怕,可是當她詢問自己的母親,那些刀傷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她的母親卻也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這些刀傷一樣,竟然對自己的手上究竟是何時出現的刀傷渾然不知。
不只是劉母,劉父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在不和劉母爭吵的時候,他經常會不由自主的出神,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什麼事情。而且他出神也就算了,可他每一次出神的時候,竟然就會好像變成了木頭人一樣,對自己身邊的事物完全都沒有了知覺。
記得有一次,劉永清爲了和劉父好好討論下他最近與母親的關係,跑到廚房找到了正在燒開水的劉父,準備和他做一個父女之間的交心談話。
劉父一開始的情況也很好,欣然同意了自己女兒的請求,只是兩人才交流了沒多久,便因爲燒開的水而中斷了對話。
這時候,劉父先是讓女兒稍等,隨後便去拿剛剛燒開的水壺,想要給自己衝倒一杯咖啡。但就在這時,劉父忽然就進入了失神的狀態,他雙目呆滯的望着前方,彷彿魂遊天外,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完全沒有了知覺,就連手裡水壺中的開水流了出來都沒有發現。
最後,劉父手裡的那一壺開水,甚至還直接倒在了他的褲子上,雖然一旁的劉永清眼明手快,很快就替劉父接過了手裡的開水,可還是有不少的開水澆在了劉父的腿上。
只是讓劉永清無法理解的是,就算是這樣,劉父也沒有回過神來,而是依舊保持着失神的狀態。
這樣子的情況,讓劉永清感到很害怕,只是那時候,她和弟弟劉永揚商量了半天,卻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會不會是因爲這段時間兩人的爭吵,讓他們都積累了不少精神上的壓力?
而就在劉永清姐弟倆想出辦法之前,劉父和劉母的矛盾,卻已經開始徹底激發了。
一天晚上,正準備吃晚飯的劉父和劉母之間,再一次爆發了衝突。和之前幾次不一樣,這一次劉母並沒有無理取鬧地和劉父大吵大鬧,而是有理有據地對劉父說道,她認爲這一段時間,家裡的各種變化,可能都是因爲這個房子的緣故!自從劉父繼承親戚的遺產,帶着全家人搬過來之後,這裡的每一天都讓劉母覺得相當不對勁。
所以,劉母提出,希望劉父能同意帶着全家離開這裡,回到他們過去那個雖然很小,卻很溫馨的小公寓去。
對於劉母的提議,劉父卻直接斷然拒絕,還認爲劉母根本就是精神有問題,纔會如此疑神疑鬼,好端端的大別墅不住,竟然還要回原本那個破敗的小公寓。
劉父的拒絕,讓劉母情緒激動起來,也許只是出於發泄,也許是出於女人的直覺,不知道爲什麼,劉母忽然就拉着劉父來到了玄關大廳,然後指着牆上的貴婦油畫,對劉父說道,既然不肯搬家,那就把這幅油畫給扔了!
當劉父詢問劉母爲什麼要扔畫的時候,劉母便走上樓梯,指着那幅貴婦油畫道:“你難道沒有發現嗎?我們那條失蹤的邊牧就在這幅油畫上!這幅畫有問題!我們會這樣子,一定都是因爲這幅油畫的緣故!”
……
現實之中,在劉永清說出了自己母親所說的話之後,我們幾個人都下意識地朝着身旁牆壁上的那幅貴婦畫望了過去。
劉永揚更是直接走上了樓梯,瞪大着眼睛來回檢查了那幅油畫一遍,然後回過頭道:“姐姐你在說什麼?這畫上哪裡有什麼邊牧的影子?”
“不,弟弟你忘記了,我卻是記得,那天我們的確有在這幅油畫上看到,那隻差點殺了我們的邊牧……”
……
故事繼續,那時候,在聽到劉母的話後,劉父和劉永清姐弟三人,便立刻跑到了油畫的邊上,然後他們竟然真的看到了,在畫中貴婦的身後,竟然有一隻看起來和他們家丟失的那隻長得一模一樣的邊牧犬。
這讓他們三個人都大爲驚訝,因爲在當初剛剛搬進這裡的時候,他們一家人都曾經仔細觀賞過這幅畫,當時的畫上,卻明明就只有畫中的貴婦一個人!
既然如此,爲什麼眼下在這幅油畫裡,卻忽然會多了一隻邊牧的身影?
雖然是無法解釋,可劉父卻在親眼見到了劉母提出的證據之後,依舊是說道:“你的話根本是無稽之談。這只是一幅畫而已,我們兩個人的矛盾怎麼會和這幅畫有關係?我勸你還是把這個念頭打消了吧。這幅畫不能丟!你知道,我已經找人確認過這幅畫了,這是十九世紀的畫作,雖然不知道作者是誰,但也算是一個古董,很值錢的!”
說完這些,劉父便扭頭登上了樓梯,直接返回了自己的書房。
然而他的離去,卻是讓劉母的情緒有些瀕臨奔潰。
“錢!錢!錢!比起我們的感情,難道錢更重要嗎?”
憤怒之中,劉母一邊眼含着熱淚,一邊衝進了廚房,隨後在劉永清姐弟的注視下,她竟然拿着一把菜刀衝了回來,似乎是想要自己動手把油畫毀了。
然而接下來,奇怪的一幕卻發生了。
怒氣衝衝的劉母,在衝到油畫面前之後,卻一下子停了下來,如同木頭一般呆立在了油畫前頭。
“媽媽,你怎麼了?”
弟弟劉永揚見到母親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便一步步走上樓梯,想要安慰下方纔已經哭出來的母親。
誰料想,就在劉永揚靠近劉母身後的時候,劉母竟然猛地回過了頭,隨後單手捏住了劉永揚的脖子,把他吊了起來!
“媽媽!”
劉永揚當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最愛的母親,爲什麼竟然會襲擊自己,而且在他感到呼吸越發困難的時候,劉永揚竟然看到,自己的母親似乎不單單只是想要掐死他,甚至還舉起了手裡的菜刀,作勢便想要衝着劉永揚的腦袋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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