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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桓楚怦然心動,有些難以維持自己冷眼旁觀的心態了。要知道,對於一心想組建屬於自己的車隊來保證自己和家人朋友們能在末世活下去的桓楚而言,一輛油罐車實在太重要了。就像是戰爭時的補給車隊一樣,如果一個車隊有了油罐車,那麼車隊的續航能力就會大大增加,也減少了進入城市尋找汽油所帶來的風險。
王博之前的提議都被桓楚給忽略了,他卻沒有想到,王博居然有這樣的魄力,面對自己的釜底抽薪,不動聲色便將主動權奪回了手裡,還向自己示了好。這樣就算桓楚不將槍支賣給他,也不好隨意插手他們的事務了。
想到這裡,桓楚還是忍不住對着這個自己本來並沒放在眼裡的刑偵隊長讚了一聲。爲了維持自己對車隊的絕對控制,竟然不惜將車隊裡價值最高用處最大的東西拱手送出。雖然說是換,但按價值論,和送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陸昊和陳玟雯等人自然知道一輛油罐車有多麼重要,雖然養成了不打擾桓楚決定的習慣,但看向桓楚的眼神裡不禁透露着一股子熱切。
桓楚卻陷入了沉吟,在思考着王博這一提案的利弊得失。王博知道桓楚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是不會隨意去撿天上掉下的餡餅的。如果這小子一口答應下來,他反而要懷疑這個智計百出的傢伙是不是打算耍詐坑自己一把了。
可此時刀疤男突然開口了,用槍指着王博罵道:“X你X的王胖子,那輛油罐車是老...我出生入死從喪屍堆裡搶回來的,你有什麼資格用它去換槍,天底下哪有這種事情。大夥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面對着王博的積威,刀疤男不敢自稱“老子”,將稱呼改回了“我”。
可廳中除了老鼠外居然沒有一個人吭聲。
之前槍在男青年手中時,還有一批人往他那裡站隊,是因爲平時大家的待遇都差不多,自然將得到槍的男青年列入了自己這邊。
而這次拿着槍叫囂的刀疤男平日裡的表現,比起王博和陳陽來尚且有些不如。王博在和平時期就是市局的刑偵大隊長,自然不會以欺壓這些可憐人爲樂,除了霸佔楊菲發泄獸慾和規定了補給規格之外,倒是與衆人沒什麼衝突。
陳陽雖然也有些橫行霸道,但他多年的警察生涯也令他懶得天天去欺負車隊衆人,因爲在他心中,這些人不過是一羣蛀蟲而已。人哪能天天和蛀蟲較勁。
只有原本只是個給人打雜的小混混的刀疤男,在喪屍潮爆發之前,他雖然能令這些人感到畏懼,可受人白眼的機會倒是更多。反而在他心中,倒是十分羨慕這些朝九晚五的白領和天天四處玩鬧的學生。而喪屍潮爆發之後,他突然發現在現在的世界裡,自己的地位一下子往上漲了不只一個檔次。原先自己只能羨慕的人一下子被自己踩在了腳下。這種突如其來的優越感令他心中的自卑迅速膨脹成了無條件的自負,並且每天以欺壓這些人爲樂。
整個車隊裡,除了三個警察和老鼠,就找不出一個沒被他打罵或者搶過補給的人了。
此時他想尋求聲援,自然不會有人傻傻地站出來了。
刀疤男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禁一愣,左右顧盼起來。見在他自以爲“凌厲”的目光下依然沒人敢於出頭,心裡也慌張了起來。像他這種混混本來不管做什麼事就都是仗着人多勢衆,此時沒人響應,他的心中也沒有了底。
老鼠見情況不妙,大聲喊道:“各位兄弟姐妹,大家平日裡都是受這幾個警察的欺壓。他們根本就不把我們當人看哪,有了危險要我們先上,有了好處卻被他們佔光。你們看看,他們吃的都是最好的,把過期了、發黴了的食物分給我們,還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現在爲了維持自己的統治,還要把車隊裡最重要的油罐車送給別人,這樣做難道你們都沒有意見嗎?”
發表完這篇簡短但激情洋溢的演說,老鼠深深吸了口氣,卻沒有得到自己意向中羣情激奮的迴應,只從人堆裡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我只知道你們兩把我們本來就不多的食物幾乎都搶了個遍。如果這個車隊歸了你,還不知道被糟蹋成什麼樣子。”
刀疤男見平日裡唯唯諾諾的人羣里居然出了一個異類,不禁瞪着一雙細長的眼睛四處尋找聲源處,嘴中還不斷問道:“誰!誰TM敢胡說八道?給老子站出來,老子這就TM一槍崩了你個王八羔子!是男人就給老子站出來!”
那人躲在人羣中,並沒有理會刀疤男的激將,仍然冷冷地說道:“看看,才說幾句就受不了了?就要殺了我?那如果我們跟了你,會不會因爲隨口一句話就惹來殺身之禍?像你這樣的人,我倒還真不敢相信。”
聽到這段話,刀疤男顯然有些惱羞成怒,將手中五四指着人羣中四處亂晃,手指也隱隱將扳機扣下了幾毫米,似乎隨時都會開槍。
見他在盛怒之下的行爲可能危害到團隊的安全,一直在一邊旁觀的李銳再也無法放任了,一把抽出腰間的手槍,指着刀疤男的眉心,冷冰冰地開口說道:“把槍放下,小心走火。”
刀疤男迅速將槍口移向了李銳,對於特警,普通人心中還是有些畏懼的,但他也知道此時如果自己膽氣一弱,八成就得被警察方壓倒,亡命之氣一起,開口說道:“X你X的,站在一邊看着不行嗎?老子殺條狗關你什麼事?你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殺了?!”
作爲一個合格的特警,李銳雖然談不上身經百戰,但是被槍指着的次數也不少了。面對龐樂那股子野獸般的凶氣時,李銳不敢輕舉妄動,可對付一個普通的亡命徒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見李銳面不改色,一臉冷漠地盯着刀疤男,手中五四隨着刀疤男的動作而不斷小幅度晃動,一直瞄着他的眉心,說道:“開槍啊!你開槍啊!你先開槍我也能先打死你!”
刀疤男顯然知道李銳說的是實話,自己雖然玩過刀,要說開槍還真沒試過,根本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一槍擊斃李銳。
而特警平日裡實彈射擊消耗的彈藥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只要自己一開槍,自己的眉心必然會出現一個血洞。
可此時的刀疤男已經騎虎難下,如果就這麼放下槍,自己在車隊裡的“淫威”就會立刻土崩瓦解。
在面子和生命之間,刀疤男很想同時選擇二者,但對方卻顯然不打算給他一個能二者兼顧的臺階。他只能遙遙舉着槍,盡力保持着臉上猙獰的神色,不時向身後的老鼠打着眼色。
這種給雙方找臺階的事情,在平日幫派談判的時候做的不少,自然是老鼠這等狗頭軍師的專長。
此時他立馬明白了刀疤男的意思,趕緊衝到對峙的幾人中間,將刀疤男的槍口壓下,急道:“疤哥,可別爲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傢伙傷了和氣!大家都把槍放下,什麼事都可以談嗎?大家不都是爲了賺錢...哦不是,爲了在這個狗屁的世道活下去嗎?喪屍還沒來,自己就火併了,這叫什麼事。疤哥,疤哥,先把槍放下,李警官也是,大家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談嘛!”
得了臺階的刀疤男“哼”了一聲,將槍放下,卻不插回腰上,顯然是也有些害怕警察直接翻臉。
李銳卻根本沒有這些小肚雞腸的顧忌,見刀疤男不打算殺人,便直接將槍插回槍套裡。
他絲毫不擔心刀疤男會偷襲,在警隊裡練出的拔槍速度足以讓他在刀疤男開槍之前將他擊斃。
廳中的氣氛終於不再是劍拔弩張之勢,衆人都是鬆了口氣。畢竟沒有人希望看到無故的流血場面,而更重要的是喪屍也不會被火併時傳出的槍聲吸引過來了。
這纔是衆人最爲擔心的一點。
見二人都放下了槍,王博也將槍別回了腰間,對着刀疤男說道:“老疤子,這把槍你一定得要?無論如何都不會還給陳陽?”
面對這個問題刀疤男卻是絲毫不猶豫,直接說道:“這個問題不用談,無論誰拿到槍,他肯定也不會還給你們的。”
“即使只有8發子彈也一樣?”王博深深看了刀疤男一眼,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不可能再分一發子彈給你的。”
刀疤男似乎沒料到這一點,正要開口卻被老鼠阻止了。凝神傾聽了老鼠的話之後,刀疤男咬牙說道:“沒錯。即使只有8發子彈,我也不會還給你們。”
王博點了點頭表示瞭解,輕描淡寫地說道:“嗯,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之前談的條件就都作廢好了。車隊的食物本來就是我們幾個有槍的找來的。現在槍既然給了你,自然不需要我們的補給了。相信你自己也能找到食物的對不對?”
話一說完,也不等刀疤男的迴應,直接把身子轉向了桓楚,問道:“桓先生,不知道我的提議考慮的怎麼樣了?一把五四加50發子彈,外面停的油罐車你直接開走。”
說話間,還從自己腰間掏出油罐車的鑰匙,示意桓楚根本不用顧及刀疤男。
“一把九二加20發子彈,油罐車歸我,怎麼樣?”桓楚已經做出了決定。
王博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是作者“城南小杜”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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