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力學生補齊語文短板成爲高考狀元,丹寧教學法“秘訣”何在?
不同於公立校高中老師往往一屆學生從高一帶到高三,18年來一直堅守在高三語文教學崗位的難得經歷,讓精華教育考試研究院語文教研員、北京高考語文研究與輔導專家王丹寧不僅成就了語文是唯一“短板”的學生成爲了當年北京的理科狀元,還助力更多學生實現了語文成績的提升並考入理想院校,這背後離不開他獨創的、有別於傳統學校教學、更趨實戰的“丹寧語文教學法”。
現如今的王丹寧,已不滿足於幫助學生實現個體的成功,哪怕是一廂情願,用他的話說,“想看看自己能否給中學語文教學乃至高考命題方向和人才培養方法帶來些許改變。”
18年高三一線教學經歷成就獨特的教學理念和方法
2007年,以英語起家並第一個在美國上市的教育機構新東方旗下北京學校打算開設包括語文在內的中學全科課程。由於語文教考分離的特點突出,所以當時新東方想打造一支有別於公立中學的教師隊伍,就這樣王丹寧成爲了這個項目的創立者和第一位語文老師,後來也被大家稱作是新東方高考作文“第一人”。
在公立高中,高三老師往往實行輪班制,也就是每批學生從高一一直帶到高三畢業,然後再從高一輪起。但王丹寧入行開始就帶高三畢業生,之後從未間斷,迄今爲止已送走了18屆高三畢業生,所以他對每年高考的動態與變化有着更爲深刻的認識和感受。
在新東方工作5年後王丹寧來到了精華學校,“這裡的教學和教研氛圍特別好,加上還有數據團隊給老師們提供支持,所以讓我的教學水平有了很大提升。”王丹寧所說的精華教研氛圍好,指的是這裡不僅有成體系的教研部門和人員配置,如專門設立的教育考試研究院核心教研團隊就有36人;而且學校還強調“大師引領”,每年都邀請知名學府教授、國家級教材主編、編者以及市區教研員來給老師們做培訓。除此,學校還讓全體老師參與教研,使學校教研水平一直處於行業領先地位。
在數據支持方面,精華學校爲適應高考錄取政策變化,2013年率先在業內提出了以位次爲導向的新視角並開發出技術系統。2017年學校又自主開發了線上成績考試分析系統,獨創了5%段內的成績比較。多年來,精華學校相繼開發出題庫組卷系統、課件同步分發系統、知識點測評系統、在線學習系統、在線測評系統等,獲得了不少計算機軟件著作權,在技術應用方面處於行業前沿。
有了這些技術手段的“加持”,王丹寧對自己的課程內容進行了大刀闊斧的革新,逐漸形成獨具特色的“丹寧語文教學法”。談及這個教學法背後的核心理念,王丹寧首先提到了操作性問題。“記得剛入行時有位教英語的老師對我說,衡量一個老師好壞的關鍵在於解釋力,一種教學方法好壞的關鍵在於可操作性。如果某位老師學術功底很厲害,但沒有辦法給學生講明白,那這位老師只適合當學者而不是老師。同時,語文學科往往給人操作性差的印象,比如認爲多背幾篇滿分作文就能寫出好作文,好像只要有悟性再加上時間積累就能學好語文”,看到了問題所在,所以王丹寧很強調語文教學要有可操作性,他在語文教學的不同模塊中注入了大量可操作性內容,用他的話說,“我想讓傳統意義上的文科教學也帶有很強的理科特性,在具有操作性基礎上讓學生產生對文學作品的藝術感知,明白這是更好學習語文的一種方式。”
除此,“丹寧語文教學法”還提出了第二個核心理念——邏輯性。從學生時代過來的王丹寧對此有着切身感受。當年他中學寫作文時有時因聯想豐富也會跑題,當找到老師抱怨自己爲何很努力審題了還會跑題時,老師的回答就是以後審題再細些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別的什麼也說不出。“其實不管是大作文還是大閱讀,在高中語文教學中邏輯性一直是個弱項,很多學生寫議論文這種特別強調邏輯的文體時也會車軲轆話來回說,甚至不少語文老師的邏輯水平也不夠好”,王丹寧指出。針對這一問題,他的解決之道便是採用邏輯很嚴密的分析方法,並把它輻射到任何題型中,比如在分析古人爲什麼要這樣講、爲什麼只能這樣說、把這個字去掉爲什麼就不行等方面他都採用這些分析方法。在他看來,所有這些都有可操作性和邏輯性可循,當你把它一環一環地做出來,學生們就不會感到迷茫了。
“創新”——成爲丹寧教學法最大特色,讓“有教無類”不再是句空話
作爲一家培訓輔導機構的語文老師,王丹寧對自己的角色有着清晰而深刻的認識,“我們要做公立學校語文教學的有益延伸和補充,而這是由課外培訓機構的定位決定的”,在此基礎上他強調指出,“創新對我們來說是剛需,我特別看重這一點,所以我的課程中有85%~95%的內容是我獨創的”,而這也成爲“丹寧語文教學法”第三個、也是最爲重要的理念。每次開始授課時,王丹寧都會開宗明義地告訴學生如何從一個新的角度去關注這門課,以便他們在格局和角度上能與其他學生不同,也告別過去的自己。
在實際教學中,王丹寧採用了許多創新的教學方法,比如對於散文教學,他認爲很多老師先教學生如何讀散文而不是寫散文的做法導致了“讀寫分家”。因爲整個中學階段學生學的最多的課文是散文和小說,但老師卻不教學生如何寫散文和小說,而是要求他們寫議論文,但高中三年語文課本里純議論文的課文數量“一隻手都數不滿”。所以王丹寧反其道而行之,一上來先教學生怎樣寫散文,瞭解散文的要素是什麼,然後再帶他們讀散文,這樣大家會理解得更深,反過來又能“反哺”學生們的散文寫作,讓讀寫不再分家。
在文言文教學中,王丹寧鼓勵學生從題目入手分析字詞,而不是像常規教學那樣上來就翻譯全文;在詩詞教學中,他通過教授寫作技巧幫助學生理解詩詞內涵;在閱讀教學中,他注重培養學生的文本分析能力和閱讀策略┅┅這些獨特的教學方法在激發學生語文學習興趣的同時,也助力他們提高了學習成績。
對於因材施教,王丹寧也有其獨特的理解和做法。曾經有想來精華的、最好公立學校的老師提出帶班就帶排在區裡前300名的學生。對此王丹寧認爲,好老師只教好學生,差老師只能教差學生,這恰恰是目前中學教學層層篩選的結果。“這違背了孔子所講的‘有教無類’,其實越是好老師越有可能挽救差學生,所以對好老師的評判標準應該是好學生你能教,而差學生你更能教。”王丹寧不僅這麼說,更是這一理念的踐行者。在他的課堂上,既有來自一類校的尖子生,二三類學校的中等生,也有來自四類校的所謂“差生”。能讓這些水平不一的學生都聽得進去,王丹寧的“絕活”便是絕不講學校老師講過的、或是被學生證明不好用的方法和內容,而是講他們沒聽過的內容,這樣學生纔會對課堂產生迫切需求。
“對於比較基礎或是難度中等的內容我力求講得有趣、有情境、貼近學生生活,這樣他們很自然就能吸收進去。對於難度較高的內容,我力求講得更加平民化和有可操作性,哪怕最差的學生用了這個方法後也能照做併產生效果。我經常拖堂,兩個小時的課最多拖堂過一個半小時。連講三個半小時中間不休息,學生不僅不溜號還覺得很爽,這就要求老師一定要好好設計課堂教學”,王丹寧說。
雖然能做到這些很不容易,但王丹寧說起時卻雲淡風輕。用他的話說,“我用將近20年的時間去不斷打磨和精進這樣一套課程,能達到這個效果是理所應當、沒有什麼可炫耀的,換了別人如果投入這麼多時間鑽研這個事,也不可能做不好。”
責任和使命,讓王丹寧篤力前行、行穩致遠
王丹寧曾教過這樣一個學生,她來自不是北京教育“高地”的豐臺區的一所重點中學,學習成績總體不錯,高一到高三其他學科都沒報過課外輔導班,只是高三補習了唯一的弱項——語文。她覺得這個學科成績不好的原因是自己學的不得法,但在王丹寧眼中,問題更多出在中學語文教學上。他了解學校語文教學現狀,每每問到學生們你們的老師是不是這麼教的時候,往往引發學生們好奇他是怎麼知道的。
私下王丹寧和這位學生並沒有過多交流,直到有一天同事告訴他,這個學生成爲了當年北京高考理科狀元,在接受媒體採訪時還提到了王丹寧對她的幫助,使她語文考了128分,而當年北大清華語文的單科分數線是124分。
聽到這個消息後,王丹寧驚訝之餘更爲這位學生感到高興。高興的是在教育資源並不完全均衡的當時,北京高考狀元往往出自教育大區海淀或是西城,而來自豐臺的學生能考上狀元無疑“放了衛星”。在王丹寧看來,它的意義在於打破了長久以來形成的升學分流的“桎梏”,讓“高徒”未必都出自“名師”。作爲這位學生的輔導老師,能在一年時間裡把她幾年、甚至十幾年的語文短板給補好,讓王丹寧更加了堅定前行的動力。
其實能夠走到今天,王丹寧憑藉的就是這股“不服輸”的勁頭。他清晰記得剛當老師時有位老教師對他說,“有時你會發現自己努力去教研、備課、答疑、批改作業,但有的學生就是考不上大學;反之,有的學生你不怎麼認真去教,人家照樣能考上大學,所以說教育不是萬能的”。王丹寧並不認同這位“前輩”的話,“好在我當時不是這麼想的,從一開始我就想既然幹了這個活兒,就必須上好課,不讓學生因爲我給帶來不好影響,所以從開始我就把責任看得比較重,越往後這種責任感越強”。
剛從教時,王丹寧從教育學角度出發,還有意和學生保持一定距離。但越往後他與學生的互動越多。他把包括微信在內的聯繫方式都告訴給學生,大家有任何問題或想讓他批改作業隨時可以找他。這樣一來,雖然自己的工作量增加不少,但王丹寧卻表示,“當你對學生敞開大門,讓他們提問甚至糾正你課堂上的可能錯誤時,都會給你的課堂效果帶來更多更好的幫助,自己的心裡也會感到更加踏實。”
曾經,王丹寧也像其他語文老師一樣提醒學生要積累當年最新的高考作文素材,告訴他們要怎樣積累、按照什麼標準積累等。2018年,高考作文題的主題與新時代新青年在祖國發展中成長有關,要求舉出從2000年到當年各領域知名人士的事例。恰好當年王丹寧爲學生準備的作文素材中就有很多材料能用上,反響特別好。於是從那年起,他就將每年一冊的《一本好素材》堅持做了下去。
給自己攬的事兒越多,意味着承擔的責任越大,但王丹寧卻樂此不疲。因爲他的心中還有個更大的目標,用他的話說——想看看自己不斷更新的課堂吸引力,以及“丹寧語文教學法”中成型的內容,是否能給中學語文教學乃至高考命題方向和人才培養方法帶來些許改變。“當然這更多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但有一個長遠目標,有助於我更持久地堅持下去。我其實想探究一種可能性,就是一個教師,尤其是一個私立培訓機構的教師,到底能爲國家和民族的教育事業迸發出多大的火花。”
其實在精華學校,各個學科都有像王丹寧這樣的老師,他們在幫助學生完善人格的同時,也助力他們提高成績考入理想院校。他們不僅踐行了學校所強調的“創新”與“責任”,也恪守了學校兩代校長共同堅守的信條——“一個學校擁有好老師是學校的光榮,而一個學生遇到好老師是人生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