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中文課堂“停課不停學”
早上9時,位於津巴布韋首都哈拉雷西郊的“媽媽的愛撫”高中,教師娜奧米・穆宗加走進空無一人的教室,打開筆記本電腦,運行視頻會議程序。等待學生上線的同時,她開始整理自己的教具――“漢語”“芭蕾舞”“書法”等一張張寫有中文、拼音和英文的小卡片。
一個小時的課程並不輕鬆,有口語、語法和詞彙等內容,約10名學生在線上課。穆宗加仍像面對面那樣,時不時“點名”學生回答問題。課程的最後,穆宗加問她的學生們:“你們愛我嗎?”“愛!老師再見!”學生們回答。
中文教師娜奧米・穆宗加在津巴布韋首都哈拉雷的“媽媽的愛撫”高中備課。新華社發(塔法拉・穆瓜拉攝)
今年新冠疫情發生後,很多非洲國家都採取了包括學校停課在內的防疫措施。爲保證學生“停課不停學”,孔子學院以及一些開設中文課的當地學校,克服網絡條件困難,將課堂從線下搬到線上,豐富授課內容和形式,力求將疫情對漢語教學的影響降到最低。
“不希望他們的中文學習半途而廢”
幾年前,“媽媽的愛撫”高中把中文列入學校的選修課程。此後,選修中文的學生越來越多。該校負責人薩洛美・穆欣澤告訴記者,學習中文讓學生在畢業後更有競爭力,因此力主在這所私立學校開設中文課程。
和不少國家一樣,津巴布韋在新冠疫情開始之初就宣佈大中小學校全部停課。停課期間,除了學生在家自學,一些學校也通過上網課的方式遠程授課。
這是在津巴布韋首都哈拉雷拍攝的“媽媽的愛撫”高中的一間教室。新華社發(塔法拉・穆瓜拉攝)
穆宗加是“媽媽的愛撫”高中的中文教師,曾在津巴布韋大學孔子學院學習中文。停課以來,穆宗加從未停止線上教學。她認爲,學生在家沒有學習中文的環境,有不懂的問題也很難找人請教,“所以網課對他們非常重要,我不希望他們的中文學習半途而廢”。
“對學生們來說,隨着越來越多中國企業進入津巴布韋,會說會寫中文在他們求職時是很重要的優勢。”穆宗加告訴記者。
中文教師娜奧米・穆宗加在津巴布韋首都哈拉雷的“媽媽的愛撫”高中備課。新華社發(塔法拉・穆瓜拉攝)
肯尼亞疫情暴發後,內羅畢大學孔子學院沒有因學校停課而停止教學,但線上授課對於全體師生而言並不容易。
非洲國家基礎設施普遍較爲落後。很多學生的家裡沒有網絡,更沒有電腦等設備;而有條件上網課的學生家裡網絡條件也不理想,網絡中斷、卡頓等情況更是常事。
肯尼亞內羅畢大學孔子學院老師與學生遠程交流。
內羅畢大學孔子學院中方院長肖珊說,爲保證疫情期間“停課不停學”,內大孔院根據學員具體情況制定教學方案。一般情況下,老師主要通過視頻會議軟件Zoom等平臺在線授課;針對家裡經常停電斷網的學生,老師會在即時聊天軟件Whatsapp羣裡分享學習視頻與資料,方便學生離線學習。
烏干達自3月份出現疫情後,全境學校停課。但爲了滿足學生的中文學習需求,麥克雷雷大學孔子學院也轉爲線上授課。
烏干達麥克雷雷大學孔子學院老師遠程授課。
麥克雷雷大學孔子學院中方院長夏卓瓊介紹,爲激勵學員的學習積極性,老師們還開展了適合學員水平的文化活動,如線上中文詩歌書寫比賽、漢字聽寫比賽等。“由於課時大量減少以及在線教學的各種限制,雖然教學效果不如課堂面授,但目前部分優秀學員的中文水平已超出預期。”
儘管面臨着諸多困難,但非洲學生學習中文的熱情有增無減。
肯尼亞學生奧姆萬巴一度擔心疫情會影響自己的中文學習進度,因爲他在發音方面掌握得比較薄弱。“好在有了線上教學,老師在Zoom上就能糾正我的語音語調。”
“經過這段時間的網課學習,我已經完成了一半的HSK漢語水平考試四級課程,我想在復課後參加四級考試,並申請獎學金去中國。”肯尼亞學生賽義夫說。
肯尼亞內羅畢大學孔子學院老師遠程授課。
當地學生對中文的熱愛令麥克雷雷大學孔子學院老師羅佳深受感動。“有的學生甚至讓他的妻子和孩子們跟他一起學中文,還讓他的孩子和老師對話。這對我們觸動很大,也堅定了我們開展線上教學的信心。”
“特殊時期,更不能辜負大家的期待!”羅佳說。
烏干達麥克雷雷大學孔子學院老師遠程授課。
像羅佳一樣,許許多多孔子學院的教師和志願者都爲自己身爲國際漢語教師感到光榮,更因自己是全球抗疫的一份子而感到驕傲。他們爲全球抗疫貢獻着中國的智慧和力量,讓世界感受着中國的溫度和力度。(白林、張改萍、張玉亮、王小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