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士通了》顏擇雅/長賜號卡運河 凸顯氣候變化危機
18年開打的貿易戰,是政治。2020年疫情,是生物。長賜號,則是氣候變化。一而再再而三,我們看到全球供應鏈的脆弱。
但全球化亦有不可能逆轉的成份,例如許多複雜工作的跨國外包,跨國承擔風險。
這事件一開始,我就注意到明明是長榮的船,長榮怎不必擔心理賠,怎沒手忙腳亂 ?
原來,長賜號是日本今治製造,船東(ship owner)是今治的子公司正榮株式會社,長榮論時承租 (time charter) , 說是船運商(ship operater),但只負責船上貨櫃,負責駕駛操作的(ship manager)是德國 BSM(Bernhard Schulte Shipmanagement)。
爲船買保險的是船東,跟 BSM 簽約也是船東。如今擔心要被告的當然也是船東,正在埃及手忙腳亂的,除了埃及當局,再來就是 BSM,因爲船員是領 BSM 薪水。
這是很複雜的外包網。投資建造這種大船,是一定要向銀行貸大筆款,承擔很大風險的。長榮等於是把這風險轉嫁給日本。事實上,日本造船商爲這種等級大船創造市場的方式,就是選擇自己擔任主要的風險承擔者。貨運商不只自己不想造船,連駕船也不想,所以日本船東還要自己找駕船服務商,然後軟硬體一起出租給長榮。
長榮因爲掌握託運貨櫃,等於掌握金流,所以有辦法在談判時爭取到風險最小的位置。這種跨國外包,跨國承擔風險的做事方式,我認爲是不可逆轉的。
所以,無論科技再怎麼進步,依然是銷售爲王。這件事的苦主是掌握技術(造船與駕船)的公司。掌握銷售(貨運)的公司受影響小多了。
世人也會更意識到風險分散的重要性,尤其是農糧能源需要進口的國家,從此應會增加自己的安全庫存。北海航道、歐亞鐵路可能會受益。大家也會更意識到氣候變化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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