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竟讓部分視障人士迎來神奇變革
“人工智能徹底改變了我的日常生活,”來自諾里奇的路易絲·普蘭基特說道。
普蘭基特女士患有一種名爲斯塔加特病的遺傳性眼病,這是一種罕見病,會導致視力逐步喪失。她說:“這影響了我做的每一件事。”
“我認不出人,甚至我自己的丈夫或我的孩子。當我的孩子還小的時候,我過去常常教他們當我在學校操場見到他們時如何走到我這兒來。”
普蘭基特女士非常熟悉數字工具——她的公司爲企業提供關於如何確保其在線內容適合視障羣體的建議。
多年來,她一直在使用像 Alexa、Google Home 和 Siri 這樣的服務,幫助她完成設置鬧鐘和查看天氣等任務。
現在她發現一個名爲 Be My AI 的助手很有用。
該應用程序藉助 ChatGPT 生成並讀出圖片的詳細描述。
“我這個人相當固執,”普蘭基特女士說道。
“我不喜歡尋求幫助,也不願承認自己需要幫助,所以在周圍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使用人工智能工具來處理一些事情就很有用。”
她說她可能會藉助它來查看哪個是女廁所,或者閱讀食品包裝上的成分,亦或是讀一封信。
然而,她覺得人工智能有時不太靠譜。
人工智能的不足之處在於,有時它會給你提供過多的細節。有時你只想獲取眼前事物的基本信息,可它卻做得過了頭,甚至還會給出情緒和情感方面的內容。
“例如,它可能會說‘一塊旋轉的地毯喚起了過去時光的回憶’。這感覺就有點過頭了。
Be My AI 由丹麥的 Be My Eyes 公司開發。其最初的服務在於讓人類志願者與客戶建立聯繫。
通過手機,志願者會向存在視力問題的人描述其面前的東西。
然而,首席技術官傑斯珀·赫維林·亨裡克森稱,其 60 萬用戶中的一部分正在轉而使用他們的人工智能工具來尋求幫助。
“我們有一位女士,她是我們十年前的首批用戶之一,在發佈 Be My AI 的頭六個月裡,她完成了 600 多次圖像描述。”
他還發現人們以他們未曾想象的方式使用這款應用。“我們發現人們用它來查看在 WhatsApp 羣組中發送給他們的圖片,”他說。
至於它未來可能的發展方向,他說直播視頻——該技術描述周圍的建築物和動態情況——可能是他們涉足的一個領域。“這將是一個改變遊戲規則的東西。就像整天在你的襯衫口袋裡有個小人在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Be My Eyes 對用戶免費,通過讓公司註冊其付費的目錄服務來盈利,在那裡他們可以爲盲人和低視力羣體提供信息和號碼。
亨裡克森先生說,人工智能不會取代人與人之間聯繫的需求。
其他公司也有幫助視障人士的產品。
WeWalk 是一款配備語音助手的人工智能柺杖,能夠檢測障礙物,並提供無障礙導航和實時公共交通更新。
通過與內置地圖的智能手機應用程序連接,它可以告訴用戶名勝古蹟在哪裡,包括在 3000 多個城市中最近的咖啡館在哪裡。
“這根柺杖對我們非常重要,它有助於導航,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象徵,因爲它顯示了我們的獨立性和自主能力,”WeWalk 的產品經理 Gamze Sofuoğlu 說。
“我們的最新版本通過語音評論來幫助用戶爲柺杖導航,例如,當說出‘帶我回家’或‘最近的咖啡館’時,它可以開始導航,並且您可以獲得有關公共交通的信息。您不需要觸摸手機。它爲盲人和低視力人羣提供了自由。”
失明的索福奧盧女士稱,她最近在訪問過的城市,如里斯本和羅馬,一直在使用它。
羅賓·斯賓克斯(Robin Spinks)是英國皇家盲人協會(RNIB)包容性設計部門的負責人,他視力不佳,是人工智能的極力倡導者——他大多數日子都在使用人工智能。
例如,他藉助 ChatGPT 來輔助他的工作流程,給他提供一些與工作相關領域的發展概況,甚至幫助規劃一次槳板旅行,還使用谷歌雙子座 AI 工具來幫助他定位物品。
他說,去年全是關於對話式人工智能和 Chat GPT 的。現在他覺得 2024 年是他所說的“多模式人工智能”的年頭。
他接着說:“那可能會展示視頻和圖像,還能提取有意義的信息,以讓人興奮的方式幫您。”
他提到了谷歌雙子座。“例如,有了它,您可以記錄會議,它能幫您做語音標註和會議記錄,這真的很有幫助,而且是爲了讓人們的生活更輕鬆。”
斯賓克斯先生稱,人工智能對失明或視力低下的人來說帶來了變革。
“我能理解那些真正懼怕人工智能的人,但當你身有殘疾時,如果有東西真的能增加價值並有所幫助,那肯定是件好事。好處這麼大,不能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