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對拜登的幻想吧!他很有可能從這些方面壓制中國
(原標題:丟掉對拜登的幻想吧!他很有可能從這些方面壓制中國)
2020年美國大選結果揭曉,77歲的拜登險勝特朗普。美國大選受到國際社會高度關注,各國將目光投向候選人,內心有着各自的考量。有分析指出,在認定國際競爭對手方面,拜登把俄羅斯與中國加以區分,分別定義爲美國的“主要威脅”和“主要競爭者”,並聲稱要與中國“健康地競爭”。
外界認爲中美關係可能重回競合關係軌道,並將“有限度”地改善。然而,拜登的言語存在細微的出入,拜登的決策力和個性就一定勝出特朗普,從而給中美關係走向帶來曙光嗎?
拜登的決策力未必勝過特朗普
美國總統競選期間,拜登警告全球暗潮涌動的民粹主義和民族主義,承諾勝選後,會帶領美國重回多邊主義,修復與盟友的關係,使美國對外政策穩定。對於拜登,觀其言,還得看其行。
拜登做出的決策前後不一,不可預料,使其飽受衆人非議。拜登作爲議員在美國參議院工作36年,後來成爲美國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主席,但身居高位的他仍然遭受詬病。他在參議院對外交政策的投票記錄反映出他的外交決策前後矛盾。
軍事上,他支持2003年美國入侵伊拉克,但現在卻稱其爲錯誤,而拜登讚揚其本人在2011年美國15萬軍隊撤離伊拉克決策中扮演的積極角色;貿易政策問題上,民主黨執政時期,拜登曾較大程度地支持自由貿易協定,但共和黨上臺後他卻一改初衷,反對自由貿易協定。
例如,2000年拜登支持中國加入世貿,但在2006年共和黨執政時期,他卻反對《中美洲自由貿易協定》。他在1993年當選參議院期間,曾投票支持《北美自貿協定》,並一直捍衛自己的決定,前年,爲增加新的勞工權利條款,轉而支持特朗普重新與加拿大和墨西哥談判,最終三國簽訂了《美國-墨西哥-加拿大協定》。就外交政績而言,拜登對特朗普並沒有炫耀的資本。
此外,拜登從理性上未必就強過特朗普。羅伯特·蓋茨在2006年到2011年期間擔任美國國防部長,期間與擔任副總統的拜登共事過。他曾在其回憶錄中寫道,“過去四年,拜登幾乎在所有重大的外交政策和國家安全議題中決策錯誤”,聲稱“拜登本人具有高度個人化傾向,生性浮躁且缺乏務實精神,與特朗普一樣不靠譜”。
奧巴馬政府時期,美國將60%的軍力指向亞太,其“亞太再平衡戰略”對華已然趨於強硬,而特朗普將中國的定性更加直接。早在2017年,特朗普政府公佈的《國家安全戰略》明確指出中國對美國的所謂威脅,認爲“中國尋求在印太地區取代美國”。
2019年6月1日公佈的《印太戰略報告》,將中國列入所謂“修正主義國家”,提出美中之間是戰略競爭關係。美國政府公佈的多份安全文件中已經認定,“中國的持續崛起給國際秩序帶來了嚴重衝擊”。
從拜登在競選過程中的言論和今年民主黨公佈的黨綱上可以看出,拜登不會改變特朗普時期對中國戰略競爭的基調。曾爲奧巴馬政府工作、現效力於拜登的高級外交政策顧問傑克·沙利文以及在奧巴馬執政時期負責東亞事務的助理國務卿庫爾特·坎貝爾在2019年《外交事務》雜誌上,曾經就美國對中國的外交政策進行了評論,認爲“應該以更加冷靜的頭腦放棄過去對中國的幻想”,在一系列問題上使用更強硬的手段。這一點似乎與美國國內政治大環境相契合。
那些持有所謂中國濫用貿易實踐者認爲,中國在新技術和人權記錄領域努力越過美國。這一觀點與拜登將中國崛起描述爲“嚴峻挑戰”之言相互印證。
拜登雖不會公開承認,但言語中肯定了特朗普的對華戰略基調,拜登曾言,“美國確實需要對中國採取強硬態度,如果中國有辦法,它將繼續搶奪美國和美國公司的技術和知識產權,它還將繼續使用補貼,使國有企業獲得不公平的優勢,以協助他們支配未來的技術和產業。”
作爲民主黨派政府,拜登的上臺預示着長期以來美國對華接觸戰略可能走向終結。拜登新政府會重新審視奧巴馬時期有關美中關係的一些基本假設,對中國實行某種制衡戰略。美國大選期間,傑克·沙利文給予特朗普“變向的褒獎”,認爲“特朗普對美國外交政策的診斷不乏優點,只不過給出的處方不成功”。
對美國而言,這位站在拜登陣營中的高級顧問對特朗普平衡中國之舉給出了中肯的評價,只是不滿意其實現方式。這一評論勾勒出了拜登對華的戰略基調和可能的應對方案。
拜登對華戰略預判
拜登將採納特朗普對“中國威脅”的“診斷”,推行所謂的恢復主義,繼續實踐對中國的壓制。總體上,拜登在上臺之後,會試圖實現美國全球領導權迴歸和改善與中國存在領土主權與海洋權益爭端國家的關係。
具體而言,拜登會比特朗普時期採取更加有效的反制措施,與盟友緊密合作,共同對北京施壓。拜登很有可能實施一項軟制衡戰略。它不以貿易戰爲特徵,但是會表現在與美國與亞洲和歐洲盟友之間的合作,作用於所謂改變中國在“知識產權保護、強迫技術轉讓和工業補貼”以及中國持續的“強佔”南海舉動等方面。經濟上,拜登欲通過發展與亞洲國家的強有力貿易關係,制衡中國影響力的戰略困難重重。拜登在其公佈的經濟計劃中,希望把關鍵產業鏈帶回美國並且提高美國的生產力。那麼,美國與中國的貿易爭端難有起色。
鑑於中國剛剛簽署的RCEP給美國造成的壓力,他會重新考慮被特朗普拋棄的TPP談判,拉攏東南亞國家,但由於民主黨不在國會中佔有優勢,會給其推動美國重返多邊貿易協定造成阻礙;海上安全方面,美國新上任總統拜登可能對特朗普時期提出的印太戰略改弦更張,通過在亞太地區軍事存在以及加強與澳大利亞、印尼、日本和南韓的夥伴關係,“恢復”美國太平洋強權地位。
形式上看,拜登可能會拋棄“印太戰略”的提法,不會過於突顯印度在美國亞太軍事戰略中的重要地位;在南海問題方面,拜登執政後,美國會持明確立場,爲東南亞聲索國提供能力建設幫助,通過加強與南海聲索國和盟友的軍事安全關係,發揮美國海上警衛隊在南海的作用,維持前沿存在,實現所謂“航行自由”。
當然,考慮到美國疫情肆虐背景下拜登外交決策過程的以往記錄、因高齡帶來的任職週期以及相關政策在美國國內推動時遭遇的阻力,美國新政府對華戰略仍然充滿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