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坦白
第二十九章
奧斯本大廈。
晚會過後，菲麗希亞第二天上班，就向哈利彙報了她的工作情況。
哈利總體還算滿意，唯獨對彼得說的幾句話有些在意。
“他還好嗎？”
“希望他別亂來。”
猶豫過後，哈利還是決定，邀請彼得來奧斯本一趟。
“歡迎你過來，彼得！”
等菲麗希亞將彼得帶進來，哈利起身相迎。
“我還好奇，奧斯本家的大公子怎麼會突然邀請我呢。”彼得嘴角勾起，調侃道。
“我明白。”
“我不這麼覺得。”彼得鼓勵道。
一次，兩次，一直下去，直到問心無愧爲止。”
“這證明你命不該絕，不是嗎？”
“看來伱還是對你父親的事耿恩於懷。”彼得嘆了口氣道。
誰能想到一管基因藥劑能讓人直接轉化成電流，畫風都變了好嗎！
但哈利並不後悔，他也不能後悔。
“要百事的。”彼得補了一句。
如果沒有他，彼得敢肯定，紐約短時間內保準會更就亂上幾倍，直到下一個金並出現。
“什麼？”哈利嚥了咽口水，這一刻，他居然出奇的有些緊張。
角落裡的菲麗希亞：……
哈利也被彼得說得愣了一下。
“黑超人殺了我的父親，我本該厭惡他，恨他，仇視他！但……偏偏我知道，這一切並不怪他……是我的父親自己選擇的這一切。”
只有綠魔，他完完全全的超出了規則之外，他的存在就是爲了破壞，爲了毀滅。
對於這些傢伙，彼得其實很少直接判死刑。
哈利：……
“如果可以的話，給我來杯可樂，加冰。”
他是地下之王，紐約百分之八十上得了檯面的犯罪或多或少都跟他有些關係。
“這事關性命，彼得，我不是不相信你……”
哈利一愣，“爲什麼，我以爲……”
“我很糾結，矛盾，痛苦。”
不過，如果讓彼得再來一次，他依舊會選擇殺死綠魔。
這種不受控制的傢伙，他不殺掉留着過年嗎？
哦，在米國，應該是過聖誕節。
“哈哈，好一個問心無愧。”哈利笑了，吐槽道：
“算了吧彼得，去招惹黑超人？我還不想那麼快死。”
形象點講，他就是處理垃圾的那個，他身上的惡不僅源自於他，更多的是整個社會附加在他身上的。
直到此時，也只有彼得能傾訴一二。
他們過不了自己這關。
“對於一個殺了我父親的人，我曾經視他爲偶像，但再不是了，我無法再用之前的目光看待他。”
哈利：“What？”
“嘿！別開玩笑了，這裡邊哪一種酒不必那點碳酸飲料好上一萬倍？”
哈利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至於禿鷲……沒什麼好說，他該死。
“不是，你認真的？你一定會後悔的，菲麗希亞！”
“好的，請稍等，老闆。”她翻了個白眼，退下去找加冰可樂去了。
“哦。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哈哈。”哈利面上開心的笑了下，心裡卻默默的補了句，
當然不是。
“想喝點什麼嗎？”他問。
哈利也是，託尼也是，他們都很聰明，能看明白很多東西，但有時候，有些東西不是看明白就可以的。
因爲他也算是規則的締造者，屬於這個社會運轉程序中的一員。
“對於世界上的大部分人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正確，或者絕對錯誤的。”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這很重要。”
“不用。你也幫了我不是嗎？舞會我很滿意。”
哈利搖了搖頭，轉身走向身後裝滿着名貴好酒的酒櫃，挑挑揀揀。
他一臉懵逼的看着彼得。
這近乎無解。
比如像康納斯。
“哈利，無論是去恨，還是放下，都去試試好了。”彼得說。
“無愧於心嗎。”哈利喃喃一聲，“我不知道……但我必須保住奧斯本。”
“不然呢？”哈利手按在落地窗上，緊緊壓着，問：
“你沒有放棄？”
比如像金並。
哈利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醞釀了一下，說：“彼得，我找你過來……還有件事。”
彼得望着碧藍的天空，說：“無法放下的話，那麼就嘗試向黑超人復仇吧。
“有時候，一管血也足夠做很多事情了，不是嗎？”
他擡起頭，看向彼得，說：
“他終究是我的父親，超越一切道德，法律，創造了我，養育了我，從血脈上緊緊相連的父親。”
菲麗希亞很識趣的退到角落裡，哈利轉身帶彼得看了看他從父親手裡繼承下來的辦公室。
但彼得也沒有殺他。
“有的，只有一個個選擇，無愧於心就好了。”
呵，但對一些人來說，有時候改變世界，或許都比與自己和解容易。
今天之前，這些話他只能藏在心中，不能分享出去任何一點一滴，哪怕菲麗希亞也不能。
“我的良知無法讓我徹底站在我父親這邊，敵視黑超人，我的感情也無法讓我完全看開，理解，原諒黑超人……你能明白我這種感覺嗎？”
對黑超人的不滿……和怨恨！
“我就不該找你這傢伙過來，專門過來給我添堵的是吧！”
彼得沒有再說什麼，哈利只能換個話題，笑了下道：
“你說，黑超人昨晚爲什麼沒有出現，直接將電光人解決了？”
他吐了口氣，鄭重道：
“謝謝，彼得，真的很謝謝你。”
“我不確定，我現在做的，到底正不正確。”哈利說。
哪怕成了蜥蜴人，依舊在不停的反抗，掙扎，他所想的不過是一場救贖。
世界無法改變，能改變的只有自己。
電光人造成的危害比他想象中的大得多。
他有些失望，彼得最終……還是沒有選擇他。
彼得沒有任何猶豫的，說出這句無比刺耳的話。
電光人就是他放出去的，老實說，他也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所以，矛盾無法改變，唯一能改變的，就是人了。
他沒有其他牌了，只能儘量爭取時間，哪怕苟延殘喘。
“哈利，有一件事我必須得跟你坦白一下。”他說。
他面色有些尷尬，“關於上次拜託你邀請蜘蛛女的事情……”
“如果不是昨晚電光人逃出去，現在媒體們爭相報道，讓它們焦頭爛額，也許我現在就得在股東大會上接受他們的審判了。”哈利說。
他本是用那種輕鬆的，開玩笑的語調說出，但誰都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
然後兩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攬着全紐約最昂貴的地段。
“但你父親罪有應得，哈利。”
哈利：……
他懇求着讓別人殺死他，心底卻無比渴望，有誰能夠拯救他。
“我不是說過，研究還在繼續，以後總能解決你的問題的。”
“所以……”哈利期待的看着彼得。
按道理，他現在應該憤怒。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說這句話的人是彼得，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像是被這尖銳的話語刺破了的皮球般，整個人有些頹廢下來，
“我知道，我知道，彼得。我父親是個惡人，他罪有應得……但這不正是最悲哀的嗎？”
他苦笑道：“彼得，這個時候就別跟我開玩笑了。”
“其實我不是黑超人的粉絲。我是蜘蛛女的粉絲。”
“是，我相信你。但我也不想坐以待斃……還是說，比起我，你還是更加看重蜘蛛女嗎？”哈利看着彼得。
哈利自嘲了一下，說：“也許很快就不是了。”
彼得聽着，忽然想到了託尼。
這一刻，他的目光有些太過鋒利，也就彼得的鋼鐵之軀能夠無視。
“我無法答應你，哈利。”
等彼得走後，寬闊的辦公室內，又只剩下他一人孤零零的坐着。
直到一股藍色的電流從地上的插座流出，在空中逐漸凝聚成人形，
“哦，可憐的哈利奧斯本，你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麥克斯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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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碼字效率還可以，不過這個點頭已經開始泛暈了，下一章我碼碼，今晚不一定出得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