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被系統稱之爲刀聖,鍾信田的修爲自然極強。
甚至比較起來。
已經無法和常規的,那些武俠中人對比。
能比的就是曾經最初的修真者——因爲各種原因,技藝達到了入道的程度,從而感悟天地達到了某種更強的境界,也就是真正踏足仙道的領域。
哪怕現在的鐘信田,還沒有真正的踏足仙道,但戰鬥力已然不低。
尋常的修真者來到他的面前。
或許,連法決都掐不出來,就會被鍾信田暴起斬殺。
他的武功都來源於武林江湖實戰,殺人斬魔誅仙滅佛都是一樣的,同樣是一刀揮出毀天滅地,同樣是以心中的必殺信念將敵人幹掉,不分彼此。
當然對於面前這瀰漫着絲絲幽冥氣息的破廟,同樣也是如此!
“這裡有危險,我能察覺的到!”
鍾信田緩緩開口,他的手握緊腰刀的刀柄,逐步向前。
這時候的他沒了之前的稚氣。
已經領悟刀道,或者說已經接觸到以刀入道的程度的他,現在完全可以無懼這凡世間絕大多數的危險,包括那些縱橫沙場的部隊,都能以一敵千!
而他現在看着那殘垣斷壁般的破廟,眼中自然有了他的思量。
以及動作!
而在旁邊,那些不快門同樣隨着他的動作而開始散開。
手中的腰刀輕輕的抽出來,在夜色下閃爍着森然的寒光,就這樣互相對視,以鍾信田和卓弩爲中心,彷彿一道張開的大網,緩緩的逼近了那個破廟。
只是就算他們做出如此動作,那個破廟照樣沒有任何感覺。
或者說它也不可能有感覺。
區區的破廟,怎麼可能知道,外面有人逼過來,還是專門對付它的?
如果真的有感覺並做出反應,那顯然,這裡面絕對有不爲人所知的秘密,卻同樣是這些汲水縣來的捕快們需要尋找的那些危險——天聖教餘孽,敵人!
因此就在他們逐步逼近破廟的時候,裡面突然出現了絲絲的黑霧。
彷彿裡面有人點燃了什麼東西。
“注意!”
卓弩卻滿臉凝重,他已經認出了這股霧氣:“陰世的邪霧!”
這玩意通常都分佈在幽冥和人世間交接的地方,因爲這玩意本身就是陰間的東西,尋常的人沾染了絲毫,回去都會大病一場,三五個月才能康復。
若是在這裡待得久了,怕是整個人都會生生的陷落在裡面。
沒錯。
就是陷落,徹底的迷失在這邪霧裡,然後不知不覺的死去。
最後變成了孤魂野鬼,運氣好的還能被陰世的親朋好友或陰司的鬼差給引領到陰世的家鄉去,若是運氣不好,被幽魂厲鬼給盯上了,那可就魂飛魄散了!
何況每天晚上都會刮起來的邪風,尋常的這些鬼物也抵擋不住!
人自然也是抵擋不了。
“小心點,沒想到這次還真是撈到大魚了!”
卓弩直接扯開領口,將裡面的兵牌給拿出來,彷彿項鍊那般晃盪在了脖頸之外,散發着絲絲的光芒,包括他手裡的腰刀,更是帶着幾分戾氣。
將之前的寶刀送給鍾信田以後,他自然又從家裡拿來了新的寶刀。
青州將軍府的底蘊又豈會差到哪裡去?
其他捕快同樣如此。
扯出兵牌,各自手裡的腰刀也全部拔出,刀背上有各種符籙的痕跡,此時在幽冥之氣的刺激下閃閃發亮,看着就知道,絕對能應付得了那些鬼魅。
更是給他們壯了幾分膽氣,向前逼近的動作,則更是利索了幾分。
“汲水縣的狗崽子…竟然真的發現老夫的藏身之處了?”
而當他們靠近了破廟接近十多米的距離時,那殘垣斷壁般的破廟裡,有道帶着恨意的聲音緩緩出現:“看來,這次非要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找死了!”
不過就在旁邊,竟然還有個恭維獻媚的聲音:“老祖威武!”
“典史大人?!”
這是鍾信田的第一反應,因爲他對這個聲音相當耳熟。
也包括他旁邊的卓弩和其他捕快。
臉色都是微沉,互相對視,也都發現了對方眼裡的怒意:“還真是咱們的典史大人,沒想到這麼久沒見,竟然藏到了這裡!”說話間的語氣,也帶了幾分奚落。
可是沒人真的發笑,只是手裡的腰刀握的更緊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知己知彼。
出身行伍的他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現在有着典史,肯定對方知道自己。
而自己剛剛過來,哪怕是有着包圍的形勢,對付起裡面這藏頭露尾的傢伙,還是有幾分自己在明處,對方在暗處的感覺,相當的棘手,沒有半點情報。
卓弩在前面冷哼:“典史大人,勾結天聖教餘孽,現在跟我回去請罪沒準還能給你個痛快,若是被我等抓住了,到時候解壓到青州府城,再想開口,遭的罪可就是真真的,到時候上天入地都沒門能求個痛快了!”這時候的他在激將。
的確,對方在暗處,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什麼本事,甚至對方到底有什麼能耐都不知道,反而自己的什麼東西,都能通過典史清楚的一清二楚。
之前在汲水縣衙門,他可不知道這個肥頭肥面的典史是個內奸。
而就在破廟裡。
聽到他的話,裡面的典史也是發出哈哈大笑:“真當我傻啊?”
破廟的某個房間內,典史那肥碩的身軀隱沒在黑霧裡,整個人顯得都相當的妖異:“當初我放權給你,你以爲真的因爲你是青州將軍府出來的少爺?”
他繼續發出哈哈的大笑:“那是我想,想看看你,看看你們啊!”
這是一種小人得志般的狂喜。
的確。
誰讓當初的他,身爲典史,卻被卓弩這個捕快呼來喝去?
現在能有機會翻身,甚至是將這個青州將軍府的世子給斬殺在這裡,天聖教絕對會給他各種好處,榮華富貴就不說了,甚至還有修仙的可能呢!
只是還沒等他的狂笑落下,卓弩的嘴角就已經輕輕的翹起來。
“信田,上!”
聊了這麼久,他爲的,就是讓這破廟裡的情況得以明顯。
畢竟他可有個武功超強的乾兒子。
“明白!”
鍾信田點頭,整個人的身形已經化爲流光,以及揮出的那彷彿匹練般的刀光,極爲兇猛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