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照射進來,灑在房間中,也鋪灑在牀上的男女身上。
“叮鈴鈴~”
有鈴聲響起,曾恪睜開了眼,他以爲是自己的手機鈴聲,他有定鬧鐘的習慣,畢竟每天都要鍛鍊身體,定個早起的鬧鐘也算是個保險,能提醒自己順利的起牀。
當曾恪伸手想去摸手機的時候,纔想起這是希爾娜的房間,響的似乎也是希爾娜的手機。
曾恪愣了愣,昨晚瘋狂的一幕全部涌了上來,兩個人在整間房子的每一處地方瘋狂的奮戰着,客廳、廚房、陽臺……曾恪微微張了張嘴巴,臥槽,我是這麼OPEN的一個人嗎?想想昨晚的事情,好像……還真的是!
曾恪搖頭失笑了兩聲,扭頭想要叫醒希爾娜接電話,但看到希爾娜睡得沉穩安詳,甚至嘴巴還可愛的嘟起的樣子,曾恪就捨不得了,想了想,拿開被子就要下牀準備自個兒接電話。
被子一打開,曾恪就感覺下身有些涼颼颼的,老臉頓時就是一紅——能不涼麼?渾身脫得一乾二淨,小兄弟還迎着陽光傲然挺立呢!
昨晚實在太OPEN了,內褲也不知道丟在哪兒了,曾恪也懶得去找,光着身子就下牀,在地上撿起了希爾娜的手機。
看了看來電顯示的人名,曾恪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希爾娜,昨天你沒有回來,你是在辛斯海姆的公寓嗎?……聽我說,希爾娜,你不能再這樣任性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你的身邊必須有人陪伴着,一個人我們都不會放心,……喂喂,你有在聽嗎?希爾娜……”
格瑞塔有些着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曾恪咧了咧嘴,想了一番措辭,卻發現全然無用,他總不能在電話裡說,“格瑞塔姑姑,你不要擔心,我陪着希爾娜呢,我們昨晚纔剛睡到了一起……”,如果真要這麼說了,曾恪都會懷疑格瑞塔會不會現在就掛斷電話,然後拿着菜刀跑到這邊來追殺他。
“咳咳咳……”
曾恪乾咳了兩聲,然後說道,“格瑞塔姑姑,是我……”
那話那頭的聲音立即停止了,也不知道是被突然冒出來的男聲給嚇了一跳,還是恍然明白了這邊的情況,總之,隔了老半天,格瑞塔的聲音纔再度響了起來。
曾恪的擔憂顯然杞人憂天了,格瑞塔既沒有詢問昨晚的事情,也沒有發怒破口大罵,表示要剪掉曾恪的小JJ,甚至連多餘的話都沒有,只有一句:“好好的照顧希爾娜!”,然後,電話就給掛了。
曾恪:“……”
這與他想象的劇本似乎有些不大一樣啊!
不過這樣也好,真要和格瑞塔掰扯,他還真不知道說點什麼。
這個時候,希爾娜也醒了,正睜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睡眼朦朧的她,似乎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我的房間裡,怎麼就多出了一個人呢?
……
格瑞塔呆呆的放下電話,彷彿還沒從通話中回過神來一般,沉默着不說話。
霍普先生就在她的身邊,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希爾娜出了什麼事?”
“確實出了一點狀況。”
看到霍普的神情明顯的緊張了起來,格瑞塔意識到自己的回答有些“歧意”,連忙想要解釋,但忽然間又愣住了,她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其實沒什麼事,只是你的侄女和曾恪滾到同一張牀上去了?
又或者,沒事,昨晚希爾娜和曾恪在一起呢,他們正愉快的玩耍呢?
還是……嘿,霍普,你的侄女被人睡了?
這……這樣說,總感覺怪怪的。
但猶豫了一下之後,格瑞塔還是無奈的說道:“看來我們真的要儘快爲希爾娜和曾準備婚禮了,他們……”
“他們睡到一起了?”
話音未落,霍普就急不可耐的脫口而出,臉上明顯帶着振奮的神情。
格瑞塔都快暈了,你的侄女都被人睡了,你怎麼還是這樣一副很興奮的樣子?你這是多巴不得自己的侄女嫁出去啊!
格瑞塔無奈的點頭,霍普興奮的拍了拍掌,笑呵呵的站了起來。
“準備!準備!!一定要儘快準備!!!教堂,場地……這些我來負責,格瑞塔,剩下的交給你了……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要給希爾娜一個最好的婚禮。她的人生,不應該留有遺憾!”
霍普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心裡卻是有些感慨,希爾娜雖然是他的侄女,但跟她的親閨女也沒啥區別了,以前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看着“女兒”幸福的走入婚姻殿堂。可自從得知希爾娜得了絕症之後,他覺得自己的天都快要塌了……但不管如何,無論是爲了他沒有遺憾,還是希爾娜能夠走得更快樂幸福,他都想見到希爾娜披上純白的婚紗,嫁給自己最喜歡的人的。
曾恪是霍普很欣賞的一個男孩子,雖然沒什麼錢——其實也不能說曾恪沒錢,曾恪現在在德甲乃至歐洲足壇的名聲不小,贊助費、代言費……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收入加起來,也是小富翁一枚了。
當然,這沒什麼卵用,管你有錢還是沒錢,總之都沒我有錢。
既然我都這麼有錢了,自然也就不在意你有錢沒錢了。
只要希爾娜喜歡就好。
“我只希望希爾娜能夠幸福,哪怕……”霍普有些振奮的說着,表情忽然又黯淡了下去,但聲音卻依然是那般的堅定,“……哪怕幸福的時間不會太長,但至少,我希望她現在是快樂的!”
格瑞塔目光復雜的看了自己哥哥一眼,老實說,霍普對侄女的好,讓她這個妹妹都有些羨慕了,不過……格瑞塔也是悠悠的嘆了口氣,是啊,希望希爾娜能夠在人生的最後一段旅程中,幸福快樂吧!
以前格瑞塔是瞧不上曾恪這樣的“鳳凰男”的,但現在她的觀點明顯的轉變過來了,不轉變也不成了,人都快沒了,還想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幹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只要希爾娜喜歡,那一切都足夠了。
“我去準備。”
格瑞塔點頭贊同。
霍普也急急忙忙的拿起電話,四下安排去了。
……
“啊~”
“曾,你這個流氓,你竟然沒穿衣服!”
房間中,希爾娜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好一會兒才晃神過來,看到曾恪光溜溜的拿着個手機站在自己面前,下意識的就是一聲尖叫。
曾恪滿頭黑線,暈死,現在說我流氓了,昨晚你可是比我還流氓吧!
又是一小會兒,希爾娜總算是徹底的清醒了,顯然是響起了昨晚兩人的瘋狂,臉上瞬間佈滿了紅暈。
見曾恪依舊是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希爾娜心中羞怯更甚,白了曾恪一眼,希爾娜就打算起牀,剛一掀開被子,而後又猛地將被子給蓋上了,臉上更是紅得跟某種動物的屁股似的。
剛纔還說曾恪光溜溜的耍流氓呢,結果,自己也是同樣一絲不掛。
希爾娜都快羞死了。
曾恪徹底繃不住了,笑得前仰後合。
羞惱的希爾娜順手拿起一個枕頭扔了過去,然後將腦袋都快縮進了被子裡,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了出來:“曾,你幫我把衣服拿過來。還有,你自己也把衣服穿上。”
曾恪在房間裡左右環視一圈,無奈道:“找不到衣服了……”
這倒是大實話,昨晚兩個人徹底“玩”瘋了,哪裡都是戰場,哪裡都在交戰,衣服、褲子、內衣內褲……全都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這會兒想找,去哪裡找?
“……”
希爾娜腦袋埋得更低了。
“那我不起來了。”
希爾娜又說了一句。
曾恪:“……”
不帶這樣的啊,哪有這樣害羞的嘛,昨晚咱們不是身體的任何部位都看過,摸過了嗎?羞什麼羞嘛,大家都坦誠相見了。
想是這樣想,但曾恪也知道,女孩子的臉皮一般都比較薄,兀自的點點頭,然後在希爾娜的指揮下,在房間的櫃子裡翻找出了衣物,然後塞進了被子裡。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好一會兒,穿好衣服的希爾娜掀開了被子,曾恪又是一陣愣神,他只是隨便在櫃子裡找了一件衣服,也沒仔細看,這會兒倒是看清了,他拿的是一件黑色的連衣短裙,希爾娜穿在身上,該露的地方露得一清二楚,昨晚開了葷的曾恪,本就食髓知味,看着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這會兒忍不住又是一陣邪火從小腹處升騰起來。
希爾娜充滿風情的一個白眼丟了過來,似乎也在嗔怪曾恪竟然拿了一件如此“SEX”的裙子。
“你剛在跟誰打電話呢?”
似乎意識到曾恪充滿火熱的雙眼,希爾娜內心一陣慌張,連忙低下頭,裝作隨意的問道。
“是你的電話,是格瑞塔姑姑打來的……”
格瑞塔一聲驚呼,隨即有些心虛,“格瑞塔姑姑?她說什麼了?她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聽到是我接的電話,她就掛了電話……”
聽到曾恪這麼說,希爾娜剛鬆了口氣,就見曾恪繼續說道,“估計她已經猜到我們睡到一起了吧?”
“那……那怎麼辦啊?”
儘管已經成爲了真正的女人,但希爾娜依舊跟個害羞的小姑娘一樣。
“好辦啊!”
曾恪嘿嘿一笑,希爾娜擡起頭,就見到曾恪已經靠了過來,雙手更是撫摸在了自己的雙峰之上,頓時身體一陣發軟。
“不要,曾……大早上的……”
希爾娜的聲音有些嬌弱,聽在曾恪的耳中,更是誘惑力十足。
“你不是問我怎麼辦嗎?好辦啊,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還有什麼怎麼辦啊……”
壞笑着回答了一聲,不等希爾娜再有反應,曾恪火熱的吻已經印上了希爾娜的香脣。
希爾娜再也抵擋不住曾恪的柔情,兩具身體在陽光溫暖的房間中,再度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