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是圓的,但不是所有的球類都是~~~~~
拉姆理療結束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沒見到建國,他下樓溜達了一圈,發現其他地方也沒什麼人。正覺得奇怪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陣歡呼聲。
順着那聲音拉姆走向了酒店的健身房之中,他看到自己的隊友還有好多工作人員都圍在一個地方,似乎是在看着什麼。
那個地方很小,人羣圍起來的圈子也沒多大。
到底是在幹嗎?
拉姆好奇地走了進去,彎腰從小豬的咯吱窩下面擠進了人羣的內圈之中。
建國和希爾德布蘭戰得正酣,雖然希爾德布蘭個子高,力量大,但是在技術上卻是被建國壓着打。但是建國畢竟是‘女’孩子,而且也有段時間沒打過球了,所以到了第二局的時候就有點體力不支。
希爾德布蘭又不是拉姆,建國可不是他的‘女’友,他纔沒有立馬就繳械投降的心,反而有些越戰越勇了。
“蒂默可是‘女’孩子,你應該讓一局的。”拉姆立馬幫建國說起了話來,他們是三局兩勝,而建國馬上就要取得第二局的勝利了。
“對啊,對啊,這可不是打男‘女’‘混’雙啊。”小豬也跟着嚎了起來,他拉着‘波’多爾斯基的手,啪啪地拍着乒乓臺。
“那這樣。”希爾德布蘭喘了口氣,“菲利普你上,小豬你過來,我們就來個男‘女’‘混’雙!”
“我又不是‘女’孩子!”小豬抗議道。
‘波’多爾斯基嘻嘻笑着,不知道從哪裡拽了塊‘毛’巾出來,搭在了小豬的頭上,“這樣就好了。”
“這身高差,太不科學了。”勒夫搖着頭,覺得拉姆和建國的組合真是太‘迷’你了。而希爾德布蘭和小豬則是人高馬大,壯如牛。
“可是論技術,我還是看好菲利普。”克林斯曼也過來圍觀了,他作爲教練,當然是知道拉姆在德國足球國家隊裡,乒乓球技術是一流的。而之所以他會對乒乓球感興趣,還是因爲他的妻子有一半的中國血統。
“我支持小豬,押一箱啤酒。”‘波’多爾斯基給了小豬一個“無論你是輸還是贏我都支持你”的眼神。
“一箱,菲利普。”梅策爾德跟着‘波’多爾斯基下着賭注。
“一箱,蒂默。”萊曼這個第二‘門’將自然是押了希爾德布蘭這位第三‘門’將。
“菲利普,一箱。”巴拉克覺得世界盃的第一粒進球是拉姆的,自然也要看好他了。
“菲利普,押兩箱。”卡恩這位老將也跟着小夥子們玩了起來。
“你們押一箱,兩箱的,是準備拿出來給我們喝呢,還是準備自己喝掉啊?”克洛澤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來。
“自己喝一箱,再拿出來一箱給菲利普。”比埃爾霍夫幫大家做了決定。
“啤酒,啤酒!”在衆人的助威聲之中,這場“男‘女’‘混’雙”的世紀決戰終於開打了。
比賽過程很‘精’彩,但是結局卻是一開始就註定好了的。建國和拉姆這一對真正的男‘女’選手獲得了勝利,並且還得到了十六箱啤酒。
拉姆準備把這些啤酒留到最後,無論他們走多遠,都會在最後一場比賽之後拿出來和隊友們一起分享。
“coco,你簡直太‘棒’了,完全可以進德國國家隊了。”小豬是甘拜下風,在建國和希爾德布蘭打了兩局完勝之後,她居然還能跟他們戰上三局。
“足球還是乒乓球啊?”建國擦了擦額角的汗,今天的柏林氣溫很高,讓她都流汗了。
“足球進中國的國家隊,乒乓球進德國的國家隊。”小豬不忘損一下那支只進了一次世界盃,且還沒有一粒進球的國足。
“巴斯蒂安,你真應該去我們國家踢球。”建國嘆了口氣,自己國家的男足不爭氣,她在這裡連反擊的話都說不出來啊,“一定會有好多好多的‘女’球‘迷’的。”
“我不要好多好多的‘女’球‘迷’,我只要我的‘女’朋友就好了。”小豬那張硬漢臉上出現了一種非常甜蜜的神情,即使是他的‘女’友現在不知身在何處。
“神哪,快讓丘比特把這個蠢漢子給‘射’死吧。”‘波’多爾斯基白了小豬一眼,實在是受不了自己的好友如此柔(rou)情(ma)的一面。
“沒墜入愛河的人才會被丘比特‘射’,像我這種已經沐浴在愛河之中的,是不需要被‘射’的。”小豬伸出食指,在‘波’多爾斯基的面前搖了搖。
建國看着小豬那副癡情的樣子,卻是覺得他好像給自己‘插’了好多flag。
德國對阿根廷的比賽於6月30號,在柏林舉行了。比賽很‘激’烈,但是一直到終場,都沒有分出勝負來。
加時賽略顯沉悶,大家都不敢冒險。看臺上的球‘迷’更是捏了一把汗,這可是四分之一決賽啊。但是這一場四分之一的決賽卻要靠着點球大戰來決出勝負了。
建國在看臺上站了起來,周圍的球‘迷’也是。沒有人還能在這一刻保持鎮定的,除了場上看起來還蠻冷靜的萊曼。
萊曼站在球‘門’處,手中拿着幾張小紙條在看着。建國離得太遠,不知道他是在做什麼。
很快,雙方球隊就開始發點球了。
萊曼今天的表現極其神勇,一共撲出了兩個點球。比分定格在4:2,整個球場都沸騰了起來。
建國只覺得鼓膜都被歡呼聲震得生疼,她眼前有無數的東西在飛,根本沒辦法去辨別那是彩條還是什麼。
看臺上的觀衆‘激’動不已,場上也是。但似乎是阿根廷某位球員往萊恩頭上扔了什麼東西,然後博羅夫斯基好像是做了什麼不雅的手勢,球場上就‘混’‘亂’起來了。
雙方的球員都聚集到了一起,阿根廷的替補球員甚至官員也加入了這場‘混’戰之中,他們在出球場的‘門’口處堵着,攔住了想要回到更衣室的德國球員們。
建國在看臺上伸長了脖子,也看不清‘混’‘亂’的球場上的局勢。她知道在場上的衝撞會很‘激’烈,但是現在已經不是比賽時間了,如果拉姆在這個時候受傷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噢,這羣可惡的黑‘毛’小矮子!”拉姆的爺爺挽起了袖子來,他沒忘記自己的孫子也很矮,所以還加了一個定語上去。
“這個時候就應該像冰球一樣,讓博羅夫斯基和萊曼去單挑,那羣小矮子一定沒一個人敢應戰的。”羅蘭也忿忿地說道,他非常不齒這種‘亂’斗的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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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就該單挑!
建國沒說話,球場上發生肢體碰撞的事情太多了。只是一旦做出了這樣的行爲,就要擔負上相應的懲罰。足協並不希望看到綠茵場上灑滿鮮血的,他們會對挑事的球員做出懲罰。
這是四年一屆的世界盃,一旦錯過,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參加這樣的大賽了。
裁判還有足協的官員及時上場阻止了這場‘混’‘亂’,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可能看臺上的球‘迷’就要跳下來加入戰鬥了。
“還好是在德國。”羅蘭有些傲嬌地說道,“要是在英國,可沒辦法結束得那麼的快。”
建國笑出了聲,果然英國球‘迷’的壞脾氣歐洲大陸都深受其害啊。
看臺上的觀衆也沒得熱鬧看了,大家都慢慢地離開了球場。而建國也是和羅蘭他們一起回到了酒店,等待着拉姆回來。
沒過多久,拉姆和隊友們就返回到了酒店。大家都撲向了自己家人的懷抱之中,將這喜悅的心情分享給他們。
拉姆先被自己的爺爺‘摸’了‘摸’腦袋,然後和自己的父母擁抱了一下,在跟姐姐梅蘭妮擊了掌,最後纔是走到了建國的身邊。
建國微微地擡起頭,‘吻’了‘吻’拉姆的‘脣’,“今天你表現得太‘棒’了,菲利普。”
“那當然,我可是被貝利和馬拉多納誇獎過的啊。”拉姆很是得意地說道,他今天好像整個身形都高大了起來,兩條粗眉‘毛’不停地抖動着。
“貝利球王還說過看好你們奪冠呢。”爺爺趁機補刀道,他可是看了幾十年的足球了,貝利在踢球的時候,他已經有娃了。
“喔,爺爺,別提那件事。”拉姆臉瞬間就被拉長了,他連忙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這件事他在踢這場比賽之前就聽說了,要想將這個詛咒給拋出腦袋去,可是很辛苦的。
“我覺得至少貝利的眼光是沒問題的,你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邊後衛之一。”建國覺得貝利的詛咒這種事情只是被誇大其詞了,從技術層面來說,球王的眼光還是很好的。
這時克林斯曼拍了拍手,讓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今晚我們要慶祝一下,小夥子們,無論你們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都可以。當然前提是,不要‘弄’傷自己!”
“謝謝教練!”這羣小夥子歡呼着,把克林斯曼擡了起來,然後拋向了天空。
慶祝沒有那麼快開始,德國隊的小夥子們一起看了意大利和烏克蘭的比賽。在確定了自己半決賽的對手之後,他們才能安心開始狂歡。
柏林城早就已經進入到了全民派對之中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和歌聲四處響起,讓小夥子們都沒辦法安心收看這場比賽。
食物的香味又不斷地飄來,更是讓他們心猿意馬。
終於,意大利以3:0的大比分取得了勝利,而德國隊的小夥子們也是衝進了餐廳和‘花’園,開始了他們期待已久的慶祝之中。
“好像有烤‘肉’的味道。”小豬吸了吸鼻子,口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好像是建國的手藝啊。”希爾德布蘭也是嚥了咽口水,他對國王湖那餐飯可是念念不忘的。
“肯定是的。”拉姆確定地點點頭,然後就拉着希爾德布蘭飛奔了起來。
“‘波’爾蒂,上啊!”小豬見狀立馬也拉起了‘波’多爾斯基,朝着‘花’園跑了過去。
建國這段時間呆在酒店裡,也是被寵得懶了。每天早上有早餐服務,直接就是端到‘牀’上來。無論什麼時候想要吃東西,只需要打個電話就好了。也不用自己疊被子,洗衣服。簡直就是米蟲的標準生活。
但是今天實在是太值得慶祝了,所以建國就自己動起了手來。
想起了國王湖的那一夜,建國就走到了燒烤架邊上。跟服務生商量了一下,把酒店裡能‘弄’到的香料都湊齊了。建國拿起一把羽扇,就開始烤羊‘肉’了。
這羽扇是酒店裡的工藝品,拿來扇羊‘肉’串未免太暴殄天物,但是也找不到什麼替代品,就將就用了。
拉姆來到酒店的後‘花’園,看到的情景就是建國拿着一把白‘色’的羽扇,拼命地扇着燒烤架,灰黑‘色’的薄煙升起,不怎麼像仙‘女’下凡,倒有些像‘女’巫做法。
“我要吃烤香腸。”希爾德布蘭沒被這架勢給驚訝到,他直接就走到了建國的身邊,拿過羽扇,幫建國生起了火來。
“‘肉’,牛‘肉’,豬‘肉’,羊‘肉’都可以。”小豬立馬也加入了生火大軍,他拿起了幾截木炭,丟進了烤架之中。
“這樣火會熄滅的。”希爾德布蘭皺起眉,拿着扇子擋在了建國的面前,以免那些煤灰沾到這漂亮的臉蛋之上。
“來,‘波’爾蒂,吹一吹。”小豬拍拍手,然後按住了‘波’多爾斯基的脖子。
“我肺活量沒你大。”‘波’多爾斯基纔不願意做這種事情呢,他拉開了小豬的手,發現他的手上黑漆漆的,全是木炭灰,“你是要把自己烤了是吧,施魏因?”
“烤個豬排吧。”拉姆伸出手,‘摸’了‘摸’小豬的側腰,“或者豬腰子也不錯,你們想吃嗎?”
“不要。”希爾德布蘭和‘波’多爾斯基兩人立馬搖了搖頭,不是因爲小豬的表情太可怕,而是嫌棄他‘毛’多。
“還是烤牛‘肉’吧。”建國突然也覺得膩,她拿起鐵叉,戳了一塊牛‘肉’起來。
“還不快生火。”拉姆‘摸’了‘摸’肚子,然後指着小豬說道,“我都餓了。”
“是,松鼠大人。”小豬擠眉‘弄’眼地說道,好像自己真的是一個‘弄’臣一般。
但是生火這種事他真的做不來,最後還是‘交’給了希爾德布蘭。
希爾德布蘭幾下就把火給升起來了,然後小豬和‘波’多爾斯基又親自去了酒店的廚房,把冰箱裡的‘肉’類都搬到了‘花’園之中。
燒烤的香味飄得到處都是,引來了無數的吃貨。
“雖然我不太喜歡這種複雜的口感,但是我覺得這根烤香腸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烤香腸。”小豬‘舔’了‘舔’嘴角,手又伸向了烤架之上的另外一串。
“我居然會這麼直接地啃一根茄子……”巴拉克也是盯着自己碗裡的那根剖成兩半的茄子,不知道茄子居然可以做成這樣的味道。
“土豆,土豆!”弗里德里希拿着一串烤土豆,好像自己手中是大力神杯一般。
“這是加了什麼神秘的配方嗎,怎麼會這麼香?”梅策爾德先是一臉陶醉地聞了聞,然後才一口咬了下去。
“古老的東方,神秘的國度,擁有能讓所有食物都變得好吃的秘方。”拉姆神秘兮兮地說道,好像建國真是個‘女’巫一般。
“秘方就是一袋華人超市裡面都有得賣的調料粉包。”建國無情地拆穿了拉姆的話,她的家鄉是工業城市,又是直轄市,現代化的程度甚至遠超過慕尼黑。
“不。即使是買了同樣的調料,沒有你的廚藝一樣還是做不出這樣的味道的。“希爾德布蘭貼心地說道,他在曾自己買來做過,但是還是烤不出國王湖那頓吃到的味道。
“蒂默,你想吃的話,告訴我一聲就好了啊。”建國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廚藝,而且希爾德布蘭跟拉姆的關係又那麼地好。
“我也要!”小豬立馬舉起了手來,報起了名。
“不行。”拉姆拽住了小豬的袖子,把他的手給拉了下來,“找你自己的‘女’朋友去,我的coco可不是酒店裡的廚師。”
小豬‘揉’了‘揉’鼻子,無話可說。他又抓起一根烤好的香腸,塞進了嘴裡。
燒烤很好吃,但是吃多了卻會膩,尤其是在這樣炎熱的夏季裡。
大家都填飽了肚子之後,就跑上了酒店的‘露’天陽臺。
“預祝半決賽的勝利。”卡恩扛着一箱啤酒就上來了,這本是留着給最後的勝利的,但是這羣小夥子遠遠地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先慶祝也是值得的。
年輕的球員們看着柏林的夜景,手裡拿着冰鎮過的啤酒,說着笑着。
拉姆躺在一個躺椅之中,而建國則是靠在他的懷裡,公然地秀着恩愛。
聽着那些電視之中完全聽不到的球員八卦和各種軼事,建國覺得有趣極了。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從來沒有想象過的。
“我小的時候,爸爸帶我去看球賽。一開始我還不明白,一羣人追着一個皮球跑,到底哪裡有趣了。”建國輕輕地說着,她擡起眼來,看向了拉姆,“就像我從未想過,我會成爲一個偉大的後衛的‘女’友一樣。”
“我想過我們會舉起大力神杯,也想過我把你擁進懷中的情景。”拉姆‘摸’着建國那順滑的長髮,柔聲說道,“而且我現在已經實現了一半了。”
“很快就會實現另一半的。”建國舉起了啤酒杯來,輕輕地碰了碰拉姆手中的那一個。
拉姆側過頭,‘吻’起了建國來。
“嗷嗷嗷!”小豬在一邊嚎叫了起來,對着整個柏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