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池說到這,又是哽咽了,不得不中斷了,因爲他說不下去,畢竟這是親人的過世啊,心裡自然是難過極了。只是他也清楚自己是一個大男人,可不能像女人那樣,他是忍下來了,終於是又一次來此了!此次故地重遊,可不會再像上一次那樣了!
張秋池是那麼地堅定,他四處張望着,他是想要看看有沒有發現叔叔以及同伴們的屍體,只要是發現的話,就好把他們給帶回家,好入土爲安。
倒是見到了一個個的字,那些字是漢字反過來的,要麼是顛倒,要麼是左右互亂的,彼此之間的是有些雜亂無章的。
殄文!大家的頭腦裡是冒出了這個念頭!計老更是說出來了:“小心!那是殄文!看看!我們的四面八方全是殄文!這些殄文……”
計老說不下去了,他只覺得自己的嘴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一樣,令得他想說不能說,因爲他們完全被殄文給包圍了。
而在殄文中,星光閃閃更加耀眼了,這些星光極其不一般,每一個星光讓人想到的是靈魂!
傳說中,人原本就是居於天上的,後來降凡塵於人世,所以天上的一顆星就對應人世間的一個人,人死了,天上的這一顆星就會墮落。
所以嘛,現在有這麼多的星光在閃爍個不停,任你數,你是怎麼也數不過來的,因爲星光實在是太多了!多得太離譜了!
可知這裡是有多少的鬼魂了!而鬼魂似乎藏在了殄文之中,殄文是鬼的文字,現在是成形了,還一直顯示出來的。
單單殄文也就算了,現在出現了陽世間的文字了,陽世間的文字就像是與殄文打擂臺一邊,陽文在這一邊,殄文在另一邊,二者是相互對峙着的。
陰陽相隔,分化得很清楚很明白的話,這是一件好事,殄文陣自然也不會如此之厲害了。
曹鬱森卻是動手了,他似乎是想把一個陽世的字給留下來,可是你又怎麼能留得住呢?不說高,你是夠不着,好!你現在是踏在了同伴的肩膀上,你想夠,依舊不行!
好!你還是用了索,想要鉤住,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你的鉤索是鉤中了,卻無法把這些字給鉤下來呢,註定不成功就是不成功。
不過不成功不要緊,等下,曹鬱森如今所做的一切就能爲他們是獲得解救了。
另一方面,計老是長鬆口氣,說:“現在這一個殄文陣還沒有展現出它的威力,這是威力最弱的時候了!要是其威力大增之時,我們個個都是要被攝魂取魄的!畢竟陰陽相隔,涇渭分明,這就是最好的事!要是我們能在過去之後,還能見到一直是這樣的情況,那就好了。”
計老說到這,他自己在不斷地搖頭呢,他也覺得自己這是妄想的,怎麼會有這樣的幸運呢?真是想多了!不應該會這麼好的!
“嗚嗚~”窮兇極惡的惡犬居然是帶着哭腔了,似乎它們是受到了天大的震動一樣。
一般來說動物的嗅覺可是比人還要靈敏得多了,尤其是狗,惡犬更是狗中的精銳,它們感受更是其它的犬類的好幾倍以上呢。
正是因爲這一個原因,四隻惡犬害怕得只能是像是哭一樣的低嗚着,還緊緊地伏在了地上,這是害怕的表現!兇相全無了!
能令得四隻惡犬害怕成這樣,可知情況是極不一般了!那是什麼危險?
計老的臉色大變,他是四處張望,同時,腦子在快速地轉動着,他是在想着方法的,要是有什麼法子能化解,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只見到星光原本還有些是黯淡無光的,可在這一刻,卻是變得大熾起來了,光芒四射,真個耀眼得緊。星光大熾定有異常!
陽世間的字全不見了,只有殄文!只有殄文!那麼意思就是說,陽氣不在,陰氣全盛,鬼怪盛行,這裡就將是地獄,就是陰間!
頓時之間,陣陣陰風颳起,這一股股的陰風之中似乎是有着衆多的鬼魂,它們在咆哮着!它們在盡情地吶喊着!
從黑色的陰風中能看到一張張的面孔,那面孔是多麼地嚇人,讓人是一看,魂魄都要被嚇飛了!天啊!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臉龐啊!
每個人的臉上肌肉都是止不住地在抽搐着,像胖子因爲肥,他的圓臉橫肉在不斷地顫動着,顫動着得很厲害。
眼看着一陣陰風是要向他們襲來了,他們應該是逃跑纔是的,可是呢,他們卻是跑不了,也逃不過!他們像是木頭人一樣,只能是傻傻愣愣地立在原地,看着陰風陣陣的襲來!
那陰風陣陣或許就是這樣取人性命的!單單看看張秋池的目光就知道,他當時被推出陣外,他就是見到了叔叔他們是滿臉驚恐的,一個兩個都動不了的,然後沒多久,就望到了叔叔他們全都是倒在地上,成了一具具的屍體。
那時自己卻是怕得扭頭就跑,一路奔啊,跑的,也不知道是跑了多遠,奔出了多少距離。
耳邊有聲音在響着:“快跑!我指引你跑!你就能是逃出生天了!”而那時,他們是剛剛取得了長生不老藥,在回來的途中,才遇上了這一個殄文陣的。
現在想想,他們這一路雖說有兇險,可怎麼比得上這一次故地重遊的兇險呢?
張秋池看着陰風,他是明白了當時叔叔的經歷了,大家是難以避免得了。
曹鬱森卻覺得剛纔自己所用的鉤索是有動靜了,動靜還挺大的,它像是自己動了!正是鉤索在動也牽引着曹鬱森能動了!
曹鬱森一見就自己能動,而且是有鉤索之能,他是第一個反應,就是將鉤索給弄出去,說不定能救大家!現在情況緊急,已是容不得多想了!
說幹就幹的,自是拋了出去,而柳玉潤離曹鬱森不遠,在鉤索一拋出,柳玉潤能動了,她第一反應就是緊緊地捉住了曹鬱森。
曹鬱森拋出鉤索的速度很快,直飛向了陰風!穿越了陰風,還向着殄文而去。在與殄文一相交之時,頓時,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
怎麼會忽然間就是這麼黑暗了呢?剛纔自己所拋出的鉤索是不是起到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