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浪簽約格林斯比的過程,極其的簡單和悄無聲息。
沒有簽約儀式,更加沒有媒體的參與。
只是在格林斯比俱樂部的官方網站上的角落裡,有一條簡短的通告訊息:
俱樂部正式同來自華夏的蕭浪進行簽約,在未來一年的時間裡,這位正值壯年的華夏球員將效力於“水手”,祝願他在這裡一切順利。
水手是格林斯比俱樂部的綽號,這是因爲格林斯比俱樂部處在亨伯河入海口南岸,俱樂部的標誌中加入了一艘輪船和三條魚。
這個簡短的通告訊息,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甚至是一開始並沒有引起任何的關注……
……
奧斯特是格里姆斯比當地媒體《格里姆斯比日報》的記者,確切的說是一個菜鳥記者。
現在他正在愁眉苦臉的坐在電腦前。
網絡媒體發展起來後,這對於傳統的紙媒是巨大的衝擊。
《格里姆斯比日報》只是格里姆斯比當地一家小媒體,以報道整個小鎮新聞爲主,可惜小鎮就那麼點大,總共人口也只有9萬人,所以大半的新聞都是圍繞格林斯比俱樂部的。
現在,格林斯比隊在英格蘭足球議會全國聯賽中表現不錯,排名靠前,甚至十分接近直接升級去。球隊表現好,這也使得這家幾乎是靠着格林斯比俱樂部生存的小媒體的日子過得比較滋潤了。
有傳聞說,報社老闆科爾根正在計劃精簡人員,而奧斯特這種剛剛加盟報社的菜鳥記者,一沒有人脈,又拿不到什麼內幕消息,自然是精簡的首選對象。
“奧斯特,老闆叫你過去。”女秘書伊麗絲從科爾根的辦公室裡扭着腰肢出來,說道。
奧斯特心裡一突,收拾了手中的文件,心情忐忑的走進了老闆辦公室。
……
這對狗男女。
辦公室裡充滿了一股特殊的味道,奧斯特也是感情老司機啦,自然明白這是什麼味道,心裡罵了句。
“老闆,你找我。”奧斯特滿臉堆笑,說道。
“恩。”科爾根靠在靠在椅子上抽雪茄,一口煙霧噴出來,美滋滋的嘆口氣。
奧斯特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裡,等候吩咐。
“格林斯比剛剛簽了一個球員,你去打探一下,寫一篇報道。”科爾根敲了敲桌子,說道。
“沒問題,老闆。”奧斯特說道,心裡卻是嘆口氣。
最近一段時間,老闆科爾根可是一直髮表了多篇報道關於格林斯比的報道,卻全都是報道抨擊格林斯比俱樂部主席老闆約翰-芬蒂的文章。
報紙銷量提高了不少,很受格里姆斯比小鎮人歡迎。
但引得格林斯比俱樂部很不滿,雖然沒有中止和《格里姆斯比日報》的合作,但是,雙方的關係現在有些有些僵,所以,現在去俱樂部打探消息和採訪,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
“去吧。”科爾根點點頭,“順便叫伊麗絲再進來一下,她剛纔的工作有些錯誤。”
“好的。”奧斯特點點頭,出來之後,他衝着伊麗絲喊道,“麗莎,老闆叫你進去。”
然後就看着伊麗絲扭腰夾着腿,臉色有些不對勁的,進了辦公室。
“該死的資本家。”奧斯特在心裡罵了句,回到電腦前,進入格林斯比俱樂部的網站,搜尋關於格林斯比新簽約的球員消息。
兩分鐘後,奧斯特有些窩火的拍了拍鍵盤。
見鬼!
就是一條那麼簡短的通告,
除了球員的名字和國際,什麼都沒有,沒有球員的年齡、技術特點,照片更是沒有。
華夏人?
華夏人會踢球嗎?
不會又是華夏企業贊助來的球員吧?
奧斯特惡意的揣測。
此時,情緒不佳的奧斯特,並沒有將那個有些拗口的華夏名字和此前被一些媒體炒作,並且在《泰晤士報》上也報道過的那個娛樂大衆的小丑名字聯繫上。
有些悻悻地抽了根菸,奧斯特夾着公文包,拿着自己的記者證衝出了報社。
……
此時,蕭浪正在新隊友克利弗頓的陪同下,在尋找可以租的房子。
俱樂部沒有球員宿舍,球員都需要自己租房子。
不過,俱樂部能夠幫助承擔百分之五十的租金,當然,如果是超出俱樂部承受的範圍的高等公寓之類的房子,俱樂部自然不會幫你分擔了。
所以,蕭浪現在要尋找的是物美價廉的房子。
“這件事,得找安德魯幫忙。租房子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克利弗頓一臉‘我是格林斯比通’的樣子,拍着胸脯說道。
“安德魯是誰?”蕭浪問道。
“光頭安德魯。”克利弗頓說道,“格林斯比最鐵桿的球迷團體,水手軍團的領袖。”
“極端球迷?”蕭浪問。
“不不不,安德魯是一個好人,他對於每一個格林斯比的球員都很照顧的。”克利弗頓搖搖頭,說道,“像是奧馬爾那傢伙,就是租了安德魯的房子,而且還沒收房租。”
……
“這麼好?”蕭浪一臉驚訝。
“還不是那傢伙運氣好。”克利弗頓扁扁嘴,“剛來到球隊,就在聯賽第二輪的比賽中進了兩個球,然後在租房子的時候被安德魯認出來了,直接給他免掉了屬於他的那份租金。”
蕭浪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原來是免去了屬於球員的那份租金,這也不賴啊。
“對了,你知道,奧馬爾·博格萊爲什麼針對我嗎?”蕭浪忽然問道。
“不是針對你,他只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大部分踢英議聯的人罷了。”克利弗頓聳聳肩。
克利弗頓說安德魯是個純粹的球迷,對格林斯比的球員都很照顧。
蕭浪很快就感受到了這一點。
光頭長相兇悍,聽着克利弗頓介紹蕭浪,盯着這個亞洲面孔的新球員看。
“華夏人……”安德魯嘟囔着,說着,從身上掏出手機,找了一會。“克勞的家有間房子在出租,你們打這個電話,直接去找他就行。”
蕭浪拿出手機記下電話,克利弗頓就嚷嚷着,“嘿,安德魯,克勞是不是以前消防隊退休的那個阿諾施瓦辛格老爺爺。”
“沒錯。”安德魯揮揮手,“小子,很久以前克勞家可是也住過一位來自華夏的球員,那是個爲格林斯比戰鬥過的棒小夥。”
“張恩華嗎”蕭浪嘿嘿一笑,他知道張恩華,來格林斯比之前他查過俱樂部的資料,瞭解過這位華夏的前輩。
看着蕭浪的背影,安德魯噴了口菸圈,有些鬱悶的嘆了口氣,球隊後防不穩,他的心情無比糟糕,希望這個蕭像以前那個華夏球員一樣拯救球隊的後防線吧。
否則這個賽季,格林斯比怕是又要功虧一簣,衝級失敗!
……
克利弗頓不愧是格林斯比俱樂部青訓出來的,克勞老爺子看到克利弗頓就熱情的招待了兩人,還減了一點點房子的租金。
這是一個只有十幾平方的小房間,有一張牀,一個書桌,還有一臺普通電視機,這就是蕭浪現在將要租房間。
“蕭,克勞是球隊的鐵桿球迷。”克利弗頓笑道,“他會幫忙照看你,你要是後面有什麼需要的話,也可以告訴他,當然你可得爲球隊做出貢獻。”
“相信我,我一定會讓大家看到我的表現的。”蕭浪也笑着回答道。
克利弗頓先是一愣,然後豎起大拇指, “沒錯,就是要這股自信!”
蕭浪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是帶着掛的男人,格林斯比只是新手村,如果在格林斯比都不能成功,他還有什麼資格去追求更高的成就?!
……
奧斯特去格林斯比俱樂部走了一趟,沒有絲毫的懸念,他吃了閉門羹。
《格里姆斯比日報》和格林斯比俱樂部最近鬧得很不開心,他又是一個沒有什麼人脈的菜鳥記者,能夠受到什麼好待見纔怪呢。
‘混蛋,等我成爲《泰晤士報》那樣的大報社的記者,看你們還敢這樣對待我!’奧斯特氣得牙癢癢。
《泰晤士報》?!
奧斯特眼中一亮,他似乎想起了那個華夏球員的來歷了……
……
英格蘭足球議會全國聯賽是一週雙賽。
一天之後,格林斯比隊在客場和南港隊踢成了四比零大勝。
這場比賽,蕭浪並沒有能夠進入到比賽大名單,他在格林斯比的出租屋裡,通過那臺電視機看到了球隊在南港隊的大勝。
格林斯比隊現在十三輪聯賽五勝六平二負,拿到了二十一個積分,而且領頭羊格蘭森林流浪居然1-0輸球了,他們現在和格蘭森林流浪的積分差距縮小到了七分,排名已經提升到第7名。
但是有個壞消息。
和南港隊的比賽中,格林斯比隊的主力射手帕德萊格.阿蒙德因爲連進兩球被對手放鏟,因傷退場,具體情況等檢查結果……
對於進攻爆炸的格林斯比來說,帕德萊格.阿蒙德只要不大傷,影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