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今低頭整理餐巾,許裴緩緩開口道:“其實,說我欣賞李沐還不錯。不過呢,我之所以散播了那麼多和他的謠言,不是因爲我喜歡他,而是因爲——我關注他。”
蘇今不語,擡頭看向許裴,示意她可以繼續說下去,許裴卻在此時不語了。蘇今低頭微笑:“你不說的話我大概可以猜出來一點了。”許裴略顯驚訝的看向她“哦?是嗎?”
“不好意思,打攪了。現在爲您上菜。”侍者走來打斷兩人談話,許裴與蘇今均轉移話題。待侍者走後,許裴低頭認真切着牛排問道:“說來聽聽吧,你的猜想。”蘇今放下刀叉,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李沐是被趕回國的。對於與美這樣的公司,不管在國外市場多收排擠,總會比在國內要好。只不過,有些人並不放心我們的太子爺,所以總會有一兩個人在這裡的。而這個人呢,職位不宜過高,也不宜過低。”說到這,蘇今微微對着擡起頭的許裴微微一笑。繼而不再多說。
許裴揚起嘴角:“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很多事一點即透。”蘇今不語,這些事情,都是田凡教會她的。如果一件事情離譜的不符合常規,那就必然是有問題的。
許裴從李沐剛回國內公司就高調示愛,公司上下無人不知她爲了新來的李總拋棄前男友,還有“良人”之說。大多都把這些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但是卻很少有人追究許裴所謂的“良人”是指什麼?
那邊,李沐和女伴吃完飯就相伴離開了。許裴看着他們,微微嘟嘴:“看着真討厭呢,那個女人也不怎麼樣啊!你說是吧?”蘇今不接她的話頭,低頭吃東西。
許裴轉而笑道:“想不想知道我的千里馬與伯樂的故事?”蘇今不置可否,許裴的笑容漸漸收斂,神情變得悵惘。
“我呢,出身不好,在一個很偏僻的山村裡讀書讀出來的。家裡爲了供我和我弟讀書債臺高築,我在上大學之後就開始自己找兼職不再要家裡的錢了。後來得獎學金,給我頒獎就是李家大公子。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他供我到法國讀書,學成回來後我就進了與美,外人看來,我這是遇到貴人了,而說到底,我不過就是顆棋子,他讓我到哪裡就到哪裡吧。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有恩於我。”
許裴說的很簡略,但是蘇今知道她經歷的一定不會這麼簡單,或許還隱藏了許多不爲人知的心酸與苦楚。只不過,她不說,蘇今亦不會去問。
蘇今端起手邊的紅酒,抿了一口,緩緩開口道:“那麼,你今天的目的一定不是讓我知道這些事情這麼簡單吧?”許裴微笑舉杯與蘇今碰杯,細細地品了口杯中的酒:“如果沒有他,我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個酒會是什麼味道。何談區分酒的好壞。”
許裴見蘇今並不接話,放下酒杯,淡笑道:“我知道,你早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但是,你等着我把話說出來。我呢,最喜歡的就是繞彎子說話了,太容易讓人猜出來就沒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