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嚴易澤知道羅琦不可能胡說,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莫雨和小羽出了事。
可事實就是事實,再不願意相信也沒用。
莫雨和小羽現在就是嚴易澤的命,他決不允許他們出任何事。
在莫雨和小羽的事情面前,其他的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無關緊要。
嚴易澤甚至都沒和凌穆揚打聲招呼,就飛奔了出去。
搖着輪椅到了窗口,看着衝出大門的嚴易澤鑽進車子裡疾馳而去,凌穆揚的嘴角微微一扯,不屑的搖了搖頭。
他很看不起嚴易澤,看不起嚴易澤的兒女情長。
“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活到現在的,這簡直是個奇蹟。”
“凌總,我們需要做點什麼嗎?”助理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暫時靜觀其變。”凌穆揚說完眯了下眼睛,“必要的時候幫他們一把。”
“幫誰?”助理好奇的看着凌穆揚問。
“你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凌穆揚擡起頭眯着眼睛看着他的助理,臉上有些許的不悅。
“對不起,凌總,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安排。”
助理走後,凌穆揚開心的笑了,一切雖然和他的計劃有少許的偏差,但總體還在沿着他設計好的路線行進。
藍星遷怒嚴易澤,對莫雨和小羽出了手,這種時候他可不希望事情那麼簡單就解決。
在凌穆揚看來,最好是莫雨和小羽其中一個人出點什麼事,這樣才能徹底的激怒嚴易澤,讓他不顧一切的向藍星報復,不死不休,兩人這麼一掐,對他來說有百利無一害。
離開的路上,嚴易澤心急如焚詳細詢問了羅琦事發的經過,羅琦並不是太清楚。打電話讓保護莫雨和小羽保鏢親自向嚴易澤說明。
聽完電話,嚴易澤的臉色很不好。
莫雨和小羽被人擄走了,更讓他無法安心的事,追過去的保鏢居然被對方給甩掉了。
現在他連兩人在哪兒都不知道,可想而知他心裡有多麼的着急。
“羅琦,你立刻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一定要儘快找到他們。”
“好的,少爺。那我們現在還去幼兒園嗎?”羅琦遲疑了下問,在他想來現在去或者不去幼兒園,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去公安局。”
出了這種惡性事件。警察不可能不管,實際上在嚴易澤得到莫雨和小羽被人擄走的消息時,負責保護兩人的保鏢就已經報警了。
警察很是重視,當嚴易澤出現在公安局時,莫雨和小羽被綁架的事瞬間被提到了公安局最重要的日程上來。
全市公安系統幾乎全部瘋狂的運作起來。
嚴易澤儘管只是個商人,可他的能量很大,對潤城的經濟發展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市裡的頭頭腦腦誰也不可能置之不理,隨着警察的介入,整個潤城陷入了一種緊張的氣氛之中,成羣結隊的警察出現在街頭巷尾尋找兩人的蹤跡。
全城的混混也行動起來。大有把整個潤城全給翻過來的節奏。
嚴家別墅客廳裡,嚴易澤手裡捏着莫雨的手機,臉色陰沉的可怕。
莫雨的手機裡,有他讓人安裝的衛星定位器,他本以爲可以憑藉這個找到莫雨和小羽的下落,可誰知道他的人按照定位器顯示的位置找過去時,別說是莫雨和小羽,就是個人影也沒見到。
最終在一條死衚衕裡的某個骯髒的垃圾堆裡發現了莫雨的手機。
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始終還是沒有兩人的消息,嚴易澤記得額頭上滿是汗水。右手死死攥着莫雨的手機,整個人顯得很是憔悴。
“哥,你別太擔心了。嫂子和小羽應該不會有事的。你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
白露璐走過來拉着嚴易澤的手安慰道。
“我不餓,你去吃吧。”嚴易澤擡起頭面無表情的衝她搖頭。
“哥,我擔心嫂子和小羽,可再擔心也沒有用不是?既然對方只是了擄走了嫂子和小羽,肯定不會輕易的傷害他們的。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他們的消息。”
白露璐說的這些嚴易澤全都懂,那些人既然擄走了莫雨和小羽,顯然是有什麼目的。
如果只是單純的綁架求財,那還好說,爲了莫雨和小羽的安全,哪怕是捨去整個嚴氏集團,嚴易澤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可如果不是呢?如果對方藍星的人呢?
嚴易澤幾乎不敢想下去了,很多時候人知道的越多,越是沒法冷靜。
嚴易澤此時就是如此,從薛晚晴名下的媒體爆出藍星在潤城流產的消息的那一刻起,不管這是不是嚴易澤安排的,不管藍星到底是不是真的流產了,藍星都會把這筆賬算在他嚴易澤頭上。
他很後悔,後悔當時得知藍星趕去美國,並且帶走了身邊所有人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
麻痹大意的後果讓他有些無法承受。
白露璐勸了嚴易澤許久,最終也沒能讓嚴易澤吃一口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白露璐本來就沒什麼胃口,再加上嚴易澤又一口不吃,她更是一口也吃不下。
“哥,你不吃飯就喝點茶提提神吧。或許很快就有嫂子和小羽的消息了,我上樓去拿點東西。”
嚴易澤根本沒有迴應,白露璐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上樓。
關上房門的第一時間,她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凌穆揚的電話。
“東西找到了?”
“嚴家沒有你要的東西。”
“那你還聯繫我幹嘛?我沒時間和你囉嗦。”電話那頭凌穆揚的語氣很冷,很不耐煩。
“我想求你件事。”
“莫雨和小羽的事?我無能爲力。”
“不,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要幫幫我哥,求求你了。”白露璐幾乎是哀求着說。
“別說我沒能力幫他,就算我真的有這個能力,我憑什麼要幫他?我又不欠他什麼。相反要不是他嚴易澤幫着薛晚晴對付我,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寄人籬下變成藍星身邊的一條狗,我不落井下石已經很夠意思了。”
“我知道當初的事,是我哥對不住你,也知道你寬宏大量不和我哥計較。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幫幫我哥,幫幫我嫂子,幫幫小羽。我聽你說過嫂子和你是朋友,曾經你還喜歡過嫂子,你難道真的忍心看着嫂子出事嗎?”
白露璐已經豁出去了,不管怎麼樣都要求得凌穆揚的幫助。
“這不是我幫嚴易澤的理由,要我幫他可以,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否則一切免談,這是我的原話,你可以直接告訴嚴易澤。如果他同意。讓他自己親自給我打電話。”
說完凌穆揚直接掛斷了電話,白露璐看着手裡的電話眼神複雜,她不知道該不該把凌穆揚的話告訴嚴易澤。
說了,她來嚴家的目的就暴露了,可不說的話,可能要錯過一個救人的絕好機會。
白露璐猶豫了很久,最終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哥,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白露璐看着失神的嚴易澤輕咬着下脣忐忑的說。
嚴易澤根本沒有迴應,不知是聽到了,並不在意,還是根本就沒有聽到。
見他這種反應,白露璐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其實凌穆揚的兒子云兒是我的親生骨肉,我之所以會突然住過來其實是爲了幫凌穆揚找一個盒子,找不到盒子,他就不讓我見雲兒,不讓我和雲兒在一起。我本來不想騙你,可我真的不能離開雲兒,我……”
白露璐說了很多,可嚴易澤卻只是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很是隨意的“哦”了一聲,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反應。
“哥,你有在聽我說話嗎?”白露璐追問了句。
“這事兒以後再說。”嚴易澤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兩部手機上,一部手機是他的,另外一部手機是莫雨的。
如果對方真的有什麼目的,嚴易澤相信他們必定會打電話過來提出他們的要求。
“哥,我說這些其實是想說我可能有辦法找到嫂子和小羽。”
“你說什麼?”嚴易澤猛地轉頭盯着白露璐,拉着她的手激動的說,“你再說一遍。”
“哥,你先鬆開我,你弄疼我了。”
嚴易澤太過用力,白露璐感覺自己被嚴易澤抓住的手像是被老虎鉗子夾住了一樣,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嚴易澤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鬆開手,歉然的說了句,“對不起。”
“哥,我不怪你。你也是太在乎嫂子和小羽了。”白露璐一邊揉着被嚴易澤抓紅的手,一邊衝他搖頭。
“對了,你剛纔說你或許有辦法找到他們,你有什麼辦法?”嚴易澤追問道。
白露璐擡起頭說,“其實也不是我有辦法,是凌穆揚應該有辦法。我大概從羅琦那邊瞭解了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覺得擄走嫂子和小羽的很有可能是藍星的人。凌穆揚一直在幫藍星做事,他或許有辦法找到嫂子和小羽的下落。”
“手機給我。”
“幹什麼?”
“打電話。”
嚴易澤一刻也想等下去了,他要儘快的確定莫雨和小羽的安危,儘快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儘快的把他們營救出來。
“哥,你等一下。”
“他有條件?”嚴易澤眉頭猛地一皺,驚疑不定的看着白露璐。
“恩。他說要他幫忙的話,必須把他要的那個盒子給他。哥,家裡真的有他要的那麼一個盒子嗎?”
嚴易澤無奈的苦笑,“或許有,或許沒有,我也不確定。但我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在家裡見到過他描述的那個盒子。或許應該在奶奶的房間或者書房吧。”
“那裡沒有。”說完白露璐慚愧的低下頭,小聲說,“那兩個房間我偷偷的找過了。”
“那看來是真的沒有了,手機給我吧。”
嚴易澤嘆了口氣,伸手向她要手機,白露璐擡起頭看着嚴易澤問,“哥,沒有盒子他不會同意幫你的。”
“不試試,誰又能知道呢?”
接過白露璐遞過來的手機,嚴易澤撥通了凌穆揚的電話。
“你還打電話來幹什麼?”電話那頭傳來凌穆揚不耐的聲音。
“是我,嚴易澤。”
“原來是你,考慮清楚了?”凌穆揚的語氣裡帶着一絲得意。
“你要的東西我們嚴家沒有,不過我可以用其他東西來代替。只要你肯幫忙找到雨兒和小羽。”
“除了那個盒子,我對其他的東西不感興趣。我很忙,就這樣。”
凌穆揚冷冷的回答,說完就要掛斷電話。
“等等,我可以給你嚴氏集團。”
“我說了我不感興趣。”
“如果再加上聯程集團呢?”嚴易澤抿着嘴脣想了想,開口道。
“嚴易澤,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衆所周知,聯程集團現在在蕭項手裡,他會老老實實的交出來?呵,你當我傻是吧?”
“聯程集團現在確實是在蕭項手裡,但也不在他手裡。我手裡有他親筆簽名的股權贈予書,只要雨兒平安無事,可以直接從他手裡把聯程集團接收過來。”
嚴易澤抿了下嘴脣,深吸了口氣說。
這份股權贈予書是蕭項私下裡給嚴易澤的,讓他在合適的時候交給莫雨。
嚴易澤知道莫雨不會要,所以一直把它鎖在保險櫃裡,原打算有時間把它毀了,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給忘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了用處。
“那也是莫雨的聯程集團,你做不了主。”
凌穆揚在電話裡冷笑,嚴易澤深吸了口氣。“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是做不了主,但如果我和她離婚呢?至少也能分到她手裡一半的股份,即便沒法把聯程集團全部給你,也不少了。”
“離婚?你捨得嗎?再說了,你們離婚了,你的嚴氏集團還能完完整整的到我手裡?嚴氏集團你經營了這麼久,就算是隻有一半的股份,也能牢牢把嚴氏集團掌控在你自己手裡,我到最後根本什麼都得不到。最多也就是落得個莫雨手裡聯程集團一半的股份,這根本不夠。”
“這樣,我現在就簽署股份轉讓協議,把我名下嚴氏集團的所有股份轉給你。這就算是我的一點誠意,至於剩下的我們可以簽署一份協議,到時候不怕我不認賬。”
“這還算有點意思。行,半個小時候我的助理會帶着文件過去,你只要籤個字就行了。到時候我會幫你想想辦法。”
“不是想想辦法,是一定要找到他們。如果找不到協議作廢,這一點必須要寫在協議裡。”嚴易澤寸步不讓的冷聲道。
“你倒是真夠小心的,也好,就依你。”
掛斷電話,嚴易澤略鬆了口氣,旁邊的白露璐卻沉不住氣了。
“哥,你怎麼能答應他呢?真要是把公司給了他,你和嫂子以後怎麼辦?”
“和你嫂子,小羽的安危比起來,錢根本就不重要。只要他們能平安無事,就算是豁出我這條命也是值得的。”
嚴易澤語氣堅定的看着白露璐說。
白露璐嘴脣翕動了許久,最終感慨的說,“哥。我真羨慕嫂子,能遇到你這樣一個可以爲她付出一切的男人。”
嚴易澤沒說話,只是苦笑着看了她一眼。
凌穆揚的助理來的很快,嚴易澤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她帶來的兩份合約,眉頭猛的皺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合約裡臨時加上了一條,從現在開始嚴家別墅歸凌穆揚所有,別墅裡的其他人必須立刻離開,不允許帶走任何東西。
“這是凌總臨時加的條件,凌總說您如果不答應的話,可以不籤。他可不想爲了區區一個嚴氏集團和一點聯程集團的股份。得罪藍星。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得罪她的代價太大了。”
嚴易澤閉着眼深吸了口氣,“好,我籤,希望他說話算話。”
看着嚴易澤簽了字,助理笑着合約遞給身後的額保鏢,衝嚴易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嚴先生,這裡不屬於你了,請吧。”
“哼。現在就想趕我走?太早了點吧,等凌穆揚找到雨兒和小羽再說。”
“嚴先生,您要反悔?您別忘了,合同裡可是白紙黑字的寫的清清楚楚,你必須……”
嚴易澤冷笑,“少唬我,這份合同我研究的比你透徹。凌穆揚沒有找雨兒和小羽的下落之前,這份合約根本無效,即便是他真的找到了,我的人過去時候看不到人也沒用。”
凌穆揚的助理愣了下神。點點頭,“好吧,您可以繼續留在這裡,直到凌總那邊傳開消息。”
凌穆揚助理的妥協在嚴易澤的預料之中,短暫的等待後,嚴易澤沒等來凌穆揚的消息,倒是等來了擄走莫雨和小羽的人打來的電話。
“嚴易澤是吧?你的老婆孩子現在在我們手裡,限你一個小時之內湊齊一千萬現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另外,千萬不要通知警察。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身上會不會缺少什麼零件兒。”
“一千萬數額太多了,現在又是晚上,你們只給我一個小時根本不夠。”
嚴易澤想要拖延時間,給凌穆揚爭取點時間去查莫雨和小羽的下落。
“那是你的事,就這樣。”
對方掛斷了電話,嚴易澤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往外走。
“哥,你去哪兒?”
“籌錢。”嚴易澤走到門口轉頭衝白露璐說,然後看向了凌穆揚的助理,“你都聽到了?給我轉告凌穆揚,他動作最好快點,不然他什麼也得不到。”
一個小時快到時。嚴易澤湊齊了綁匪要的一千萬現金,靜靜的坐在嚴家客廳的沙發上等消息。
綁匪的電話來的很及時,讓嚴易澤一個人帶着錢去步行街。
嚴易澤趕到時凌穆揚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傳過來,嚴易澤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萬萬沒想到凌穆揚居然這麼不靠譜。
就在嚴易澤四處尋找對方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
“嚴先生,你很不老實啊。是覺得我們不敢把你老婆孩子怎麼樣嗎?居然敢帶着人去?”
“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我根本沒帶人。”嚴易澤皺眉問。
“沒帶人?那你告訴我你左手邊的那對情侶,還有右手邊垃圾桶旁邊的那個清潔工是怎麼回事?”
“他們?”嚴易澤轉頭看了一眼,果然發現對方說的三個人有些不太對勁,似乎都帶着耳麥。
嚴易澤心裡一驚:難道是警察?
“你放心,我現在就把他們打發走。”
嚴易澤掛斷電話之後,撥通了公安局局長的電話,在嚴易澤強硬的態度下,對方纔把人給撤了回去。
“乾的不錯,現在你坐出租車去江浦,到了我會再給你指示。”
綁匪的電話在警察消失後幾分鐘打了過來。
嚴易澤回答了聲“好”,攔下一輛出租車按照對方的指示往江浦趕去。
經過江浦大橋時,綁匪又來了電話,讓他在橋中央下車。
嚴易澤站在橋上。看着滾滾流逝的江水,心裡急的快冒火了。
距離莫雨和小羽被擄走,已經過去了足足五個多小時了,他連他們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等待了十幾分鍾之後,對方又打開了電話,讓嚴易澤把裝錢的箱子丟下橋。
“我們收到的錢之後會放了你的我老婆孩子。”
“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在騙我?”嚴易澤冷冷的問。
“你現在別無選擇。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做,我現在就弄死你兒子,你信嗎?”
說完電話裡傳來小羽的哭喊聲,那一聲聲的爸爸,聽得嚴易澤心急如焚。
嚴易澤咬了咬牙。隨手把箱子丟了下去。
“很好,回去耐心等着吧。兩個小時之內,我們會把人給你送回去。”
電話斷了,嚴易澤翻找到一個號碼,剛要打電話凌穆揚助理的電話打了過來,報給了嚴易澤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地址,小羽就讀的那家幼兒園。
掛斷電話的那一瞬間,羅琦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少爺,找到了對方的位置在少爺就讀的幼兒園,我已經讓人趕過去了。十五分鐘內肯定能趕到。”
“讓他們小心點,別被對方發現了。另外通知警察,讓他們調動特警,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證他們的安全。我立刻趕過去。”
掛斷電話,嚴易澤攔下一輛車迅速往小羽就讀的幼兒園趕去。
小羽就讀的幼兒園位於江邊的一棟大樓的頂層,莫雨和小羽被捆着手腳,嘴裡塞着布條隨意的丟在一件辦公室的地攤上。
旁邊幾個傢伙正在打牌,辦工作後面的椅子上,一個男人正拿着一把匕首削指甲,他身後站着一個瘦高個臉上有道傷疤的傢伙。
“宏哥。狗熊那邊傳來消息,錢已經拿到了。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做了他們,趕緊撤?”
“不着急。”削指甲的宏哥笑着搖了搖頭,“僱主吩咐的事情還沒辦完呢。等那傢伙過來了,咱們當着他的面,幹掉他的老婆孩子接着弄死他,再撤也來得及。”
“可是那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危險?這些年咱們刀頭舔血,哪一次不危險?別忘了,這次的酬金可足有三億,就算是我們兄弟有誰命不好交代在這了。這些錢也足夠我們的家人逍遙快活的過好幾輩子了。這筆買賣不虧。況且,我們不是已經準備好退路了嗎?”
“宏哥說的事,富貴險中求。爲了這麼一大筆錢值得冒險。”
正在打牌的一個光頭笑呵呵的回了句。
聽到他們不僅要殺了自己和小羽,還要連嚴易澤也一起解決掉,莫雨絕望的閉上眼睛。
從他們的對話中,莫雨已經發現他們是亡命之徒,爲了錢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別說是三億的酬金,就是隻有三千萬,三百萬,他們也絲毫不會手軟。
她現在真的希望嚴易澤找不到這裡,不要白白的來送死,可這一切根本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一切只能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