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
管家起身恭敬的衝莫雨打了聲招呼,莫雨點點頭示意管家先出去。
“好的,少奶奶,你們慢聊。”
白露璐慌忙扯住管家的袖子,求助的看着管家。
“白小姐,麻煩你鬆開,謝謝。”
管家無情的扯開白露璐的手,轉身走了出去。
白露璐頓時一臉絕望,臉色慘白,神色慌亂,根本不敢擡頭看莫雨。
“坐。”
莫雨示意她坐下,看到她一直低着頭,微皺了下眉頭在白露璐的對面坐下。
見她還呆呆的站着,眸子閃了閃,指着那副山水畫道,“不想坐?那幫我把畫後面的那個保險櫃搬過來。”
“嫂子,我……”白露璐支支吾吾的,滿臉懇求的看着莫雨。
“你如果不想今天的事被你哥知道的話,就照我說的做。”莫雨的表情很平靜,語氣中更是沒有絲毫的波瀾。
白露璐不敢置信的擡起頭看着莫雨,眸子裡滿是困惑。
“嫂子,你這是……”
莫雨淡淡一笑,“照我說的做,有什麼話等下再說。”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白露璐根本無路可退,咬了咬牙,走到那副山水畫前面,剛要動手,身後傳來莫雨的聲音,“小心點,別把畫兒弄壞了。”
“恩。”白露璐轉頭看了莫雨一眼,點點頭,搬來一把椅子。站上去小心翼翼的把那副山水畫摘下來,這才把保險櫃裡搬了出來。
好在這個保險櫃並不大,也沒什麼份量,白露璐搬起來雖有些吃力但也不是完全搬不動。
莫雨示意她把保險櫃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指着保險櫃問,“你要找的東西在這裡面?”
“嫂子,我……我……”
“別緊張,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確認下。”莫雨說完站起身走到白露璐的面前,示意她稍微讓一讓,熟練的打開了保險櫃的門。閃到一邊看着白露璐做了個請的手勢。
“嫂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
白露璐嚇得腿都軟了,她並不知道凌穆揚要找的那個盒子對莫雨,對整個嚴家意味着什麼,但從凌穆揚那緊張的態度來看,他要找的盒子肯定很重要。
可現在莫雨居然這麼輕易的當着她的面打開了這個她怎麼打不開的保險櫃,示意她去翻找,那只有一種可能,白露璐怕了。後悔了。
白露璐連連後退,小腿撞到了沙發,身子猛地向後倒去,嚇得她驚聲尖叫。
莫雨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拽了回來,“小心點。”
“謝……謝謝!”
白露璐驚魂甫定的拍着胸口向莫雨道謝,到現在她的還像是打鼓一樣怦怦跳。
“快點吧,我還有事。”莫雨示意白露璐繼續,白露璐卻連連擺手。
“去。看看你要找的東西到底在不在裡面。”莫雨臉色猛地一板,嚇得白露璐花容失色,在莫雨凌厲的目光中這才小心翼翼的跑去保險櫃前面假裝掃了一眼。飛快的搖頭,“沒……沒有。”
“確定沒有?你最好看仔細了。”
“真沒有。”白露璐輕輕搖頭,腦袋根本不敢擡起來。
莫雨笑着搖了搖頭,走過去把保險櫃裡的東西全部掏了出來,擺放在茶几上,示意她來看看。
“這是別墅的房產證,這是易澤在公司的股權書,這是小羽的出生證明,這是……”
莫雨指着從保險櫃裡拿出來的每一樣東西告訴白露璐那是什麼,全部介紹完,她又指着敞開的保險櫃說,“看看裡面還有沒沒有東西。”
白露璐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保險櫃裡空空如也,所有的東西全部都在茶几上,其中根本就沒有凌穆揚讓她找的那個盒子,頓時有些失落。
“嫂子,對不起。”
“坐。”莫雨點了點頭拉着她坐下,這才問道,“能告訴我你要找的是什麼嗎?”
“是一個盒子。”
“盒子?凌穆揚讓你找的?”莫雨蹙眉,白露璐詫異的看着莫雨問,“嫂子,你怎麼知道?”
“很久之前他就已經讓人來找過一回了,甚至還拜託我幫他找過。”莫雨笑了笑,“不過可惜我翻遍了整個嚴家也沒找到他說的那個盒子。而且我也問過易澤,他也不知道嚴家有個凌穆揚描述的那種盒子。”
“嫂……嫂子,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不過是想每晚能安安穩穩的睡個覺。”莫雨意有所指的說,頓時白露璐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擔心被你和哥發現,所以才……”
“行了,別說了。這事兒就這樣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幫凌穆揚,但有件事我還是的提醒你,別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
“知道了。”
莫雨這分明是在提醒她小心點凌穆揚,可再小心又有什麼用?凌穆揚對她提出來的任何要求,她都無法拒絕,除非她不想……
“行了,如果你覺得東西可能在其他地方,你可以繼續找。不過以後不要在大半夜的到處亂跑了,要是被人當成是賊就不好了。”莫雨剛說完突然有個傭人急匆匆的推開門跑了進來,“少奶奶,少奶奶,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麼?怎麼回事?”莫雨擡頭沉聲問。
“管家,管家他剛纔從樓梯上摔下去了,腦袋上全是血。”
“什麼?”莫雨臉色大變,猛的站起身衝出去。
留在書房的白露璐瞪大了眼珠子,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踉蹌着跟了出去。
到樓梯口時,莫雨遠遠就看見管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一樓客廳的靠近樓梯的地板上,他的腦袋旁邊流了好多血,一個女傭拿着一條毛巾正捂着管家額頭上的傷口。
旁邊一個保鏢在打電話叫救護車,另一個則蹲在管家的身邊檢查他的情況。
見蹲在管家身邊的保鏢起身,莫雨擔心的看了眼人事不省躺在地上的管家問。“管家情況怎麼樣?”
“暫時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具體的情況要到了醫院才知道。”
“那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送醫院。”莫雨說完就指使傭人去搬管家的身體,方纔替管家檢查的保鏢趕緊攔住。
“少奶奶,您別衝動。現在我們根本搞不清楚管家的情況,貿貿然的動他弄不好會造成二次傷害的,以我看還是等救護車來了再說吧。只要止住血,管家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保鏢這一提醒,莫雨這才意識到方纔的舉動有多麼危險,點點頭,“聽你的,來個人去把藥箱先拿過來。”
莫雨蹲在管家面前,緊張的看着昏迷的管家,盡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接過藥箱,掏出紗布和止血藥,莫雨這才讓傭人把管家腦袋上的毛巾拿開,簡單清理下,見傷口並不大,而且血也差不多止住了,莫雨送了口氣,替管家消炎,小心翼翼的纏上繃帶,,又讓人找了條毯子蓋在管家身上,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嫂子,管家他……他……他不會有事吧?”
白露璐拉着莫雨的手,神色複雜的看着躺在地板上緊閉着雙眼的管家問。
“照目前的情況看,應該沒什麼大礙。不過具體的還得到了醫院檢查過才知道。”莫雨說完轉身看到白露璐情緒不太對,以爲她是害怕,捏了捏她的手說,“你先上樓去吧,別在這呆着了。”
白露璐搖頭,死活要留下,莫雨也就沒有勉強她。
救護車來的很快,隨車的醫生大致檢查了下管家的情況,這才小心翼翼的把管家擡上救護車,呼嘯着往醫院趕去。
本來白露璐也想跟過去的,卻被莫雨給攔住了,讓她在家呆着。
“可是嫂子,我……”
“聽我的,我去守着就行了。如果我下午還沒回來,你就幫我去接下小羽,易澤回來之後你告訴他一聲。”
莫雨走後沒多久,凌穆揚來到了嚴家。
白露璐見到凌穆揚臉色很不好,可當着那麼多傭人的面,她實在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簡單客套了兩句,白露璐讓傭人們先下去。
“凌穆揚,你太過分了。”傭人一走,白露璐就和凌穆揚翻了臉。
“你在說什麼?”凌穆揚皺着眉頭不解的看着她。
“你還裝?你敢說管家的事不是你做的。”
“管家?管家怎麼啦?”
“你……”白露璐氣的咬牙切齒,緊緊攥着拳頭,深吸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好了,先不說這事兒。東西找到了嗎?”
白露璐根本不搭理他,引的凌穆揚的臉色很是不悅,“我在和你說話,你沒聽到?”
“聽到了。那又怎麼樣?”
“看樣子你是不想見雲兒了?也好,明天一早我就把他送走,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
“你無恥。”白露璐憤憤的盯着凌穆揚眼睛都紅了。
“隨便你怎麼說,我只要那個盒子,你拿不到之前我們的約定全部作廢。別怪我不給你機會,半個月,我再給你半個月時間,如果還拿不到,那就別怪我了。”
說完凌穆揚推着輪椅轉了個圈往外走,再也沒多看白露璐一眼。
離開嚴家的路上,凌穆揚吩咐保鏢去查下嚴家的管家出了什麼事,當得知管家從樓梯上摔下來,已經被送往醫院搶救,凌穆揚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輕聲呢喃,“怎麼會這樣?”
快中午時分,管家被退出了搶救室。
他的情況不太好,渾身多處骨折,醫生說他至少需要在醫院休養三個月,畢竟他已經上了年紀,比不得年輕人,身體恢復的慢。
見管家的家人都趕來了,莫雨簡單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要離開醫院,剛走到醫院門口就見嚴易澤走了進來。
“你怎麼在這?”嚴易澤走過來擔心的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是管家。”莫雨簡單把管家的情況說了下,聽的嚴易澤直皺眉,“怎麼會這樣?管家一向都很小心,怎麼會突然從樓梯上是摔下來?”
“我也不太清楚,我得到消息的時候,管家已經這樣了。好在管家只是身體多處骨折,好好休養幾個月應該就沒事了,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要怎麼面前他的家人。”莫雨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奇的看着嚴易澤問,“對了,易澤,你怎麼來了?”
“我來複查。”嚴易澤指着吊在胸口打着石膏的左手輕描淡寫的說。
“我陪你一起吧。”
“好啊。”嚴易澤欣然應允,莫雨趕緊過來攙着他,嚴易澤轉頭衝她無奈的笑,“我只是胳膊摔斷了,又不是腿摔了,不用扶的。”
“我知道,可我擔心你又不小心摔了。到時候可就不得了了。”
“好吧,這個理由我接受。”嚴易澤點頭微笑。
趁着保鏢去掛號排隊的空隙,莫雨問起嚴氏集團的情況,嚴易澤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只說目前嚴氏集團的情況還算是穩定,叫莫雨不用太擔心。
“真的?公司缺了那麼多人,你怎麼解決的?”莫雨好奇的看着嚴易澤問。
“很簡單,借人。”
“借人?”莫雨停下腳步不解的看着他。
“薛晚晴和蕭項他們從各自的公司抽調了一部分的中高層管理,借調過來臨時幫忙。有了這些人的加入,公司的正常運轉是沒有問題的。等過一段時間招到人了,就沒事了。”
“那還真要謝謝晚晴和蕭項了,尤其是晚晴丟下公司一大堆的事,特意跑來幫忙。對了,晚晴還在公司嗎?”
“在,不過這兩天也差不多要走了。她美國公司那邊出了點事。”
“她走之前,請她來家裡吃頓飯,我想當面感謝她一下。”
複查完,莫雨陪着嚴易澤去看了下管家,這才分開,嚴易澤回公司,莫雨回嚴家。
莫雨沒見到白露璐,問了傭人才知道白露璐回白家了,說是過兩天再過來,莫雨根本沒當回事。
下午接完小羽,吃飯前接到嚴易澤的電話,說是晚上有個重要的應酬,叫莫雨不要等他,他肯定要很晚纔會回來。
晚上十點左右,莫雨哄小羽睡着,回到房間等了很久,知道快凌晨嚴易澤才一身酒味的被羅琦給攙扶回來了。
這是莫雨第一次見嚴易澤醉的不省人事,好奇的看着一旁的羅琦問,“易澤。他今天怎麼喝成這樣?”
“公司遇到點麻煩,少爺去找人幫忙,對方非要少爺陪他和高興了才願意幫忙,這不少爺就喝多了。”
“公司遇到什麼麻煩了?上午那會兒,易澤不是說公司沒事嗎?”莫雨皺着眉頭問。
“一點小麻煩,不是什麼大事兒。少奶奶,快讓少爺去休息吧。”
莫雨緊張嚴易澤,沒再問,叫羅琦幫忙把嚴易澤扶到牀上躺下,示意羅琦可以出去了,羅琦遲疑了下。“少奶奶,真不用我在這裡守着嗎?”
“不用,有我在就行了。”
“那……”羅琦不放心的看了嚴易澤一眼點了點頭,“好吧,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兒您記得叫我。”
“你不用在外面守着,去睡吧。明天還得陪易澤去公司呢,等下有事我叫傭人就行了。”
嚴易澤醉的不省人事,莫雨看着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他很是心疼。
想讓他睡得舒服點,去幫他脫衣服,可莫雨根本挪不動嚴易澤身子。釦子是解開了,可衣服怎麼脫不下來。最後也只能弄了點熱水給他擦了下身子,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自己則坐在他旁邊守着他。
看着嚴易澤略顯疲憊緊閉着雙眼的臉,莫雨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剛纔羅琦雖然說得很輕鬆,可莫雨卻清楚的知道嚴氏集團肯定是遇到了麻煩,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麻煩,不然的話嚴易澤怎麼會爲了求人幫忙把自己搞成這樣?
窗外夜色瀰漫,房間裡安靜的落針可聞,莫雨隱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她輕皺起眉頭,眯着眼睛嗅了嗅。是嚴易澤身上傳來的,他滿身的酒氣都無法完全遮蔽這股香水味。
平時莫雨並不喜歡噴香水,但她對香水還是有些瞭解的。
這種香水應該是一種高檔的香水,味道很好聞,很特別。
莫雨皺眉看着嚴易澤有些搞不懂了,嚴易澤的身上怎麼會殘留有香水味?難道他求的人是一個女人?而且他們還有過身體接觸?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莫雨的心裡滿是疑問,這一夜莫雨基本沒怎麼睡。
嚴易澤半夜吐了好幾次,把莫雨折騰的夠嗆,又是拖地,又是替嚴易澤擦洗身子的。
快天亮時,莫雨才昏沉睡去,醒來時她躺在牀上,身上蓋着被子。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陽已經升起來了,莫雨打量了下沒見到嚴易澤,看了下時間快八點了,趕緊起身稍微洗漱了下,往樓下的餐廳跑去。
餐廳裡,嚴易澤正陪着小羽吃飯,見莫雨過來皺眉問,“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我等下要送小羽去學校。”莫雨笑着走過去,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碗筷開始吃飯。
“等下吃完。你就去睡覺吧。我上班的時候順便帶小羽去學校。”
“沒事,我送他就行了。你不用管了。”
從小羽的學校出來,莫雨趕去了嚴氏集團,卻沒見到嚴易澤,聽薛晚晴說嚴易澤到公司一會兒就出去了。
“對了,晚晴,公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薛晚晴好奇的看着莫雨問。
“真沒事?我怎麼聽羅琦說公司遇到了麻煩。”
“你肯定是聽錯了,公司一點事也沒有。”
“真的?沒騙我?”莫雨不敢相信的看着薛晚晴,見她一再保證這才點了點頭。
莫雨又坐了會兒,這才起身告辭,離開時莫雨的眉頭一直死死的皺着。
她相信薛晚晴不會騙她,可她更相信羅琦不會輕易的說出嚴氏集團遇到了麻煩。
那只有一種可能,嚴氏集團遇到的麻煩,薛晚晴根本不知情。
仔細想想還是很有道理的,薛晚晴美國公司那邊出了事,要趕回去,嚴氏集團就算是真遇到麻煩,嚴易澤也會讓人瞞着薛晚晴,不想再麻煩她。
莫雨剛到公司停車場,薛晚晴突然打了個電話裡,問她走了沒,要是沒走就在停車場等她一會兒。
見到薛晚晴的時候。莫雨皺着眉頭問,“晚晴,你怎麼突然跑下來了?”
“找你啊!”
“找我?”
“對啊,有沒有空,陪我逛逛街怎麼樣?”薛晚晴笑眯眯的問。
“逛街?現在?你不用在公司呆着嗎?”莫雨好奇的看着她問。
“當然不用,其實昨天你家嚴易澤就讓我今天不用過來了,我不太放心纔過來看看。”
莫雨點了下頭,“那好,我們走吧。”
薛晚晴就要回美國了,這段時間莫雨只和她見過一次面,還是在薛晚晴剛過來的時候請她到家裡吃了頓飯。說起來也真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在薛晚晴的強烈要求下,兩人去了步行街,逛街,看電影,喝咖啡,打電玩,時光似乎回到了莫雨還是秦怡,還沒有嫁給嚴易澤的那段時間。
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兩人進了一家奶茶店,一邊喝着奶茶一邊閒聊着,不知怎麼就聊到了雲兒的身世上。說起這個孩子,就連薛晚晴都有些唏噓。
“對了,晚晴,你小心點白露璐,她在爲凌穆揚做事。”
“你怎麼知道的?”莫雨好奇的問道,這件事她似乎並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你知道凌穆揚的兒子云兒的親媽是誰嗎?”
“你不會告訴我是白露璐吧?”莫雨滿臉不信,薛晚晴打了個響指,“賓果,恭喜你答對了,就是白露璐。”
“這怎麼可能?她要真是雲兒的親媽,那她生雲兒的時候還不到十八歲吧。”
“準確說距離她十八歲生日差三天。不過生下雲兒之後她就沒能再見到雲兒。直到前段時間白連城的壽宴上……”
“你的意思是……凌穆揚拿雲兒威脅白露璐,讓她幫他做事?”莫雨不確定的看着薛晚晴。
據她所知凌穆揚已經是個廢人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唯一的孩子就是雲兒,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想辦法給雲兒一個完整的家庭,怎麼會捨得用他作爲威脅雲兒親媽的籌碼?
“雖然這聽起來很殘酷,可這就是事實。”
莫雨總算是明白當初白連城爲什麼不顧和嚴家的情分非要把手裡股份賣給凌穆揚了,怕是他也早知道這件事了,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希望凌穆揚對雲兒,對白露璐好一點,不要辜負了她們。只是可惜……
沉吟間,莫雨鼻子裡突然嗅到了一股很特比的香水味,她沒記錯的話這股香水味昨晚她在嚴易澤的身上嗅到過,難道是昨晚和易澤一起的那個女人?
莫雨下意識的順着香水味傳來的方向看去,可看到的卻只是一個妖嬈的背影,儘管只是匆匆一瞥,可莫雨卻還是認出了這個背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