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腦袋,努力將腦袋中的雜念驅除掉,我掙扎着從牀上爬了起來,走進洗手間洗了把臉,唉,沒找到新的牙刷,看來今天是刷不了牙了。我簡單的用水漱了漱口,便從那個小小的休息室中走了出來。
一進辦公室,便看到陸宙仍就像一尊門神一般的立在那裡,心中不由有些感動,雖然陸宙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囂人,也許機器人要遠比真正的人類可靠得多。
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背叛了我的話,我相信陸宙他還會留在我身邊的。因爲按照智腦的說法,在機器人身上安裝從屬程序以後,這個機器人只會聽從他主人的話,除非他的主人死亡了
對陸宙笑了笑,我信步來到經理辦公桌前,坐在老闆椅了,我的腦袋一動,一隻蒼蠅大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的不明飛行物,緩緩的從我的手指上飛了出來,準確的說是從我手指中的智腦戒指中,飛了出來,這個疑似蒼蠅不明飛行物正是陸星
陸星一脫離智腦,速度立即加快,一溜煙的順首窗戶飛出了辦公室,飛向了外面廣闊的世界,直奔西南方向飛去,那裡——正是金老爺子別別墅羣所在的方位
憑陸星那幾乎飆車般的速度,僅僅十分鐘,陸星就到了金老爺子的別墅羣外。我憑藉着陸星和我之間的從屬程序,指揮着陸星將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憑藉着腦中的記憶,我指揮着陸星緩緩的沿着攝像頭拍不到的死角,向別墅羣裡飛去。這死角也就是像陸星這樣的超級小的傢伙才能過,要像人這樣的大體積,根本不可能。
由此可見,金老爺子別墅羣防守的密。我想,也正是這樣的防禦,才讓金老爺子活到了今天,要不然憑藉着美國青幫大哥的身份,恐怕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進入別墅羣后,我指揮着陸星在別墅羣中轉了一圈,根據陸星錄攝下來的景像,我終於發現了金老爺子別墅羣中的一些異常
媽了個爸嘎的,金老爺子什麼時候這麼怕死了,外面防禦那裡嚴密也就罷了,連別墅裡面也是、站崗的、巡邏的,到處都是,明崗暗哨,幾乎到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地步,還有數不清的活動崗。這也太誇張了吧,美國白宮估計也沒這守衛水準
但令我生疑的,是這些崗哨的面孔都生的很,要知道我在金老爺子的別墅羣裡也住過一段時間,雖然不長,但裡面的人也大多混了個臉熟
不對勁,此時我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了,這裡面有貓膩,金老爺子很有可能出事了。我指揮着陸星在別墅羣裡面巡視了一圈後,直奔金老爺子居住的主別墅飛去,發現這棟別墅內有一間房的燈是亮着的,我心中一喜,指揮着陸星順着門縫,悄無聲息的竄了進去。然後陸星真像只蒼蠅一般,爬在了一隻折壘窗戶上
“煥少,這老頭已經三天滴水未進了,再這樣下去的話,這老頭的小命就完了”一個鳥語般的聲音透過陸星傳到我的腦海中
這語言有些熟悉,但聽着很不舒服,仿若說話的人是公鴨嗓子一般,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垃圾種族,才能創造出這樣的垃圾語言
不是英語,不是日語,不是法語,不時韓語,媽個爸嘎的,腦中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竟然是安南語,這些人竟然是安南人。我並不會安南語,所以一時沒有想到。之所以聽着耳熟,還是上次在哈希姆會所時,從那些追擊我的安南猴子口中,一次聽到安南語
我心神一震,指揮着陸星小心翼翼的朝發出聲音的那間臥室湊了過去。越接近那臥室的門,我的心跳越是加快,心仿若提到了嗓子眼一般
其實我完全是心理作用,憑陸星那比蒼蠅還小的身體,如果人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她的存在。就算髮現了,也不會在意她身體的鋼鐵構造,恐怖多數要將她當作一隻蒼蠅了
“必須要讓他吃飯,這個老頭現在還有些用處,不能讓他死了”別一個聲音同樣用安南語道,只是這人的安南語說得很不標準,有些扭口,一個就不是土生的安南人
“是煥少”這個聲音的主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道“對了煥少”
“什麼”被稱作煥少的人道
“陸宇回來了,而且今天下午他們還來到別墅”
我聽到這,剛指揮陸星想一舉闖進去的念頭不由停頓了一下,他們竟然談到了我,聽聽他們說什麼
“陸宇來過了”那個被稱爲煥少的傢伙,很驚訝的道
呵,沒想到自己的知名度蠻高的嗎,我聽到那個被稱爲煥少的傢伙,在聽到自己回來時反應那麼大,不由有些小小的興奮
“對”難聽的安南話又響了起來
“他沒發現什麼吧”煥少不安的問道
“應當沒有吧”如公鴨叫喚般的安南話道“他想進來,但被門口的尚叔給攔住了,然後就回去了”
“不正常”煥少聽到那個安南人的話喃喃的道“那個小子陰着呢,我們得小心些,別在陰溝裡翻船”
“是,喚少”安南人聽到煥少的話,立即應道
媽了個爸嘎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自己就長得那麼像一幅陰人的模樣。想到這,我指揮着陸星迅速竄進了房間,我倒要看看倒底在哪個混蛋的眼中,自己是如此的陰險
陸星悄悄的進入了房間,並沒有引起房間中人的注意。這間房間自己以前來過,是間茶室,自己曾與金老爺子在裡面喝茶。
此時這間茶室有兩個男人,想來是剛纔對話的兩人。而且令我驚奇的是,這兩個人我都認識,算得上是自己在紐約爲數不多的熟人
其中一個又黑又瘦又矮的傢伙,正是自己那天夜探哈希姆會所時,緊緊跟在自己身後,顯些將老子給逮着的,安南幫大哥阮西城麾下的得力大將,胡崗。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傢伙的身份,事後我專門調查了這個傢伙,看了他的簡歷和照片,這才能一眼認出來
而另一個,更是前幾天我見過的,阮西城的義子,金在煥。此時這傢伙的形象不太好,額頭上裹着厚厚的紗布,活像一個剛從法老墓中逃出來的木乃伊,顯然這傢伙那天在島上受了傷
媽了個爸嘎的,這羣安南幫的小崽子竟然全在金老爺子的別墅羣,看來金老爺子很危險。而且剛聽他們的對話,好像老爺子已經絕食三天了,不行,自己必須去救金老爺子。如果金老爺子真得出了什麼事的話,那對眼睛的青幫,無疑是雪上加霜,而且從我進入紐約起,金老爺子就對我很照顧。於公於私,自己都該救他
看眼下這情形,似乎是個好機會。媽了個爸嘎的,金在煥和胡崗,可以說是安南幫大哥阮西城的左右手,如果順手將這兩個傢伙給幹掉了
嘿嘿,阮西城就是沒了牙的老虎,對付起來應當很容易纔對。想到這,我立即給韓磊和曹彬打了個電話,叫他們兩個都回來,同時集合全部力量,包括剛剛組建起來的尖刀,看來想將尖刀雪藏一段時間,在關鍵的時候再祭出來的打算是行不通了
我通過陸星簡略的看了一下,在金老爺子的別墅羣裡,最少有二百以上的安南幫小弟。看來青幫內部有安南幫的間諜,要不然安南幫是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在青幫的大本營內唐人街內將插兩百名小弟,而青幫卻不知道的,不過眼下顯然不是討論誰是內鬼的時候
我只有一次機會,需要一擊而中。所以我必須擁有絕對領先於別墅內安南幫的實力。目前潘安堂和艾姆赫斯堂口,去掉受傷的,能戰的最多四百人,這樣的實力還不足以讓自己取得壓倒性的勝利,所以,只好調出本想雪藏的尖刀了
十分鐘後,潘安堂和艾姆赫斯堂口的青幫小弟,加上曹彬剛剛聚集起來的尖刀精銳,大約五百左右的兄弟,在睡夢中被集結在坦城酒吧
“宇哥”我在陸宙的陪同下,從酒吧二樓的辦公室走了下來後,五百名青幫小弟對齊聲喝道,彷彿事先排練一般,氣勢驚人,震耳欲聾
“弟兄們,廢話我就不說了”我手中提着一刀冷冽冽的唐刀往頭上一舉,直奔主題的大聲呵道“也許兄弟們現在心裡很不舒服,就是我,被人從睡夢中叫起來也不會舒服,可是我們青幫的元老,金老爺子的別墅已經被安南幫的小鬼子給控制了,你們說該怎麼辦”
衆小弟包括曹彬韓磊聽到我的話皆是一愣
“媽了個逼的,安南猴子,砍他孃的”好一會兒,一個青幫小弟反應過來了,揮舞着手中的刀片大聲叫喚道
“對砍他孃的”
“砍死安南猴子”
衆青幫兄弟紛紛揮舞着手中的刀片吵雜的叫喚道,就在幾前天,他們還和安南幫血拼了幾場,結果都以失敗告終了
同伴的死,地盤的丟失,讓這幫血性漢子心中本就憋了一股氣,我的一句話,愣是將這股氣給引了出來
在衆青幫小弟吵雜的叫喊中,一羣人非常的特殊,只是靜靜的立在那裡,便顯出與衆青幫小弟不同起來,雖然人數並沒有青幫弟兄多,但那氣勢卻要比青幫的兄弟,更盛更凌更有殺氣
如果說青幫小弟是一羣烏合之衆的話,那麼這羣人就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兵。不僅我的目光被這支人馬所吸引,韓磊和一些青幫兄弟的餘光,也有意無意間朝那裡瞟去
“好,走”一揮舞手中的唐刀,我高聲喝道
雖然已經入夜,但紐約唐人街中仍是熱鬧非凡,一排十餘輛麪包車浩浩蕩蕩的在大街上急迅行駛着
“宇哥,咱們真得要去金老爺子的別墅啊”在麪包車雜夾着的一輛黑色奧迪中,韓磊對我輕聲道
“你說呢”我看着韓磊道
“金老爺子的別墅真得被安南幫的人給控制了”韓磊有些驚疑的道
“你認爲我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嗎”我看着韓磊,臉色一板道
在距離金老爺子別墅羣還有二百米的時候,車隊停了下來,一隊隊青幫兄弟,仿若黑夜中的索命鬼般,從車中走了下來
“宇哥,這仗怎麼打”曹彬向我問道
我半眯着眼打量着夜幕中的別墅羣,嘴角一彎,道“亂打”
“亂打”曹彬韓磊對視一眼,皆道
“嗯”我點了點頭,道“不管三七二十一,給我衝進去見到安南人就亂打一通,叫做亂打”
“是,宇哥”韓磊和曹彬嘴角露出一分苦笑,對我齊聲道
我沉吟了一下,然後對曹彬道“阿彬,你帶你的手下打先鋒,先把門給我打開,打開大門以後,你什麼都不要問,直奔金老爺子住的別墅,先把金老爺子給我救出來再說”
“是,宇哥”曹彬興奮的應了一聲,這一戰可以說是尖刀成立以來的一戰,他能不興奮嗎
“阿磊”我轉首對韓磊道
“宇哥”韓磊聽到我叫他,立即應道
“阿彬打開大門後,你便立即帶着青幫的兄弟尾隨殺進去,你將手下分成幾股,在別墅內滿地開花,總之只要不是我們的人,不管是誰,一律往死裡打”
“還有”我對韓磊道“進別墅後,留下二十名精銳兄弟,把大門給我守好了,不能放跑一個安南小鬼子”
“是,宇哥”韓磊聽到我的話,大聲應道
“成了,那行動了”我自認爲很帥氣的甩了甩手,意氣風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