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憂來了吧?”張恭謹聞言問道。
“走,我們一起去山門口吧。”桑槿提議,大家都說好,一行人快速到了蜀山門口,卻沒有看到無憂的蹤影。
那名來報的青衣弟子指着一名男子說:“桑師妹,就是他找你。”說完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衆人見不是無憂,心中一片失落,桑槿更是從激動變成了失望。
那名男子看了桑槿半天,問道:“你就是小師妹桑槿嗎?”
“難道你是珞邑師兄?”桑槿聞言急忙問道。
“哈哈,是我。”然後拿出了一把劍給桑槿看,劍柄上有玄機門的徽記。
桑槿確定是珞邑後,立即想到,當初無憂離開他們不就是爲了去救治珞邑嗎?可無憂信裡說會跟大師兄一起來的,怎麼不見他人呢?
“大師兄,你的傷都好了嗎?無憂不是說跟你一起來嗎,他現在人去哪了?”桑槿焦急的問道。
珞邑臉上露出些許尷尬,說:“這次多虧無憂來的及時,不然我這小命就不保了,古巫門確實詭異啊。”
桑槿見珞邑顧左而言他,明顯是故意岔開“無憂怎麼沒來”這個問題,便不依不饒的問:“那無憂現在人呢?”
珞邑乾咳了兩聲,說:“我跟你講了,你可別發火。”
“快說吧”連一旁的張恭謹都急了,雖然無憂是他的情敵,但當初一起並肩對敵已經產生了友情,他是不願意看他出事的。
“我們原本一起來的,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纏着無憂,也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他就不見了。”珞邑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桑槿的神色。
“不可能,無憂之前還來信說馬上過來了”桑槿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
“原本是說好一起到蜀山仙門找你的,所以我也覺得事情很離譜,便到處找他,但一點他的消息都有,最後反倒找到了師傅,師傅讓我先過來,說他過幾天就到,不然我們十多天前就應該到了的。”珞邑說道。
“怎麼會這樣?無憂不會出什麼事情吧?”桑槿心裡不好受,無憂是和那個纏着他的女人走了嗎?
她不願相信,突然盯着珞邑猛看,說:“你說你是珞邑,就一把劍能證明呢?這一切是不是你編造的?你是古巫門的人?”
珞邑也不生氣,畢竟無憂是因爲救他,回來的路上纔出事的,他知道無憂和小師妹之間的感情,所以心中十分內疚,但見小師妹不願意認清現實,便說:“過幾日師傅就到了,他老人家說親自跟你解釋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珞邑了。”
說完又請求小蓉他們好好安慰下桑槿,自己則去了試劍堂,他大概後面很長一段時間要在蜀山上吧。
桑槿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嵐殊的洞府,她滿心期待着和無憂重逢,卻換成了無憂跟另一個女人走了,她相信無憂不是見異思遷的人,或許那女人知道無憂的身世,或者脅迫了他什麼,他纔不得不暫時離開。
想到這裡,她再次堅定了等待無憂的決心,無憂既然說了會來找她,就一定會來的
突然想到無憂曾經的癲狂狀態,還有在封家他臉上出現的黑色咒文,以及在乾坤鐲中,他突然抓着她的手,吮吸她手指上流出的血液,然後沒過多久他的神志就恢復了,雖然還是沒能恢復記憶,卻像變了個人一樣,到底無憂的身世會是什麼呢?他臉上的咒文又代表了什麼?所有的信息紛亂無序的涌入桑槿的腦中,她早就想找天辰子問問清楚了,想必他應該是最瞭解無憂身世的人吧。
那個半路出現的女人是誰?桑槿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經的擔憂,無憂在受傷失憶前如果有愛人怎麼辦?又或者已經訂了親怎麼辦?她腦子裡亂極了,不知道誰能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英招能夠看到她的內心,實在看不下去了,跑出來罵她道:“你還是我的契約人呢,能不能別這麼丟臉?他人死了嗎?還是永遠不回來了,沒必要現在胡思亂想吧?再說了,你想也想不明白,不如好好修煉,然後等你那天辰師傅來了給你個解釋。”
桑槿被他罵的面紅耳赤,想想自己確實是心亂了,她不該這樣不冷靜。隨後的日子裡,桑槿變的非常安靜,全身心的放在修煉符籙之術、神識強度以及煉丹之上,她的符籙術已經隱約要達到入門級的巔峰了。但神識修煉必須達到三極,才能順利成爲入微級符籙師。
期間張恭謹他們都來看過她,見她笑的平靜,也在發了狠的修煉,便放心不少,自然也不想被她落的太遠,同時也激發了另外幾人的鬥志,一時間都成了修煉狂人。
就在桑槿在小天地中昏天黑地的修煉時,外面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還是嵐殊回到洞府,把她喊了出來,對她說:“原本是想着盯着方華琳去抓幕後的黑手的,哪想到還是出了岔子,趙楓被人偷襲了,差點丟了性命,但沒法證明是杜威乾的”
“什麼?屈長老不是已經知道這事了嗎?不是會警告杜威,難道不是他出手的?”桑槿對趙楓印象不錯,覺得他是個坦蕩蕩的正人君子,不由有些惋惜。
嵐殊嘆了口氣,說:“所以這也是事情的奇怪之處,那杜威完全有不在場的證據,再說他也不會傻到明明被警告了,還冒險出手吧?”
桑槿半天不語,然後說:“會不會是方華琳又挑撥了其他人?”
“我們最近都在盯着她的一舉一動,沒見她再接觸過其他男弟子,除非是從雲之秘境出來前就做過的。”
桑槿覺得有可能,但還有一點也不能忽略,便說:“這樣也有可能,但會不會是那個魔族親自出手,就爲了混淆試聽呢?按理來說方華琳與趙楓無冤無仇,自然不可能非要害她,八成是她被魔族迷了心智,根據對方的指示弄出些事情來,好讓蜀山亂起來。”
“方華琳已經被關了起來,對外說她走火入魔,屈長老他們不願再冒險放着她留下隱患了,還好這次趙楓命大,對方出手就是要取他性命的,要不是他有件法寶護住了心脈,現在已經死了。”
“那待會我去看看趙楓吧,他也是無妄之災。門派有說過要怎樣處置方華琳嗎?”桑槿問道。
“傻丫頭,我想你可能還不清楚邪魔入心的後果,並非是被魔族迷了心智那麼簡單,而是心靈已經墮入魔道了,因爲時間短,沒有修煉出魔珠,所以混跡在正常人中不易被發現。想必蜀山是不會放過她的。”
桑槿不由擔心了起來,問道:“那他們把方華琳關了起來,影響那魔族的安排,會不會他又去yin別人墮入魔道呢?如果再有這樣的人,必在暗處,我們不是更難提防?”
嵐殊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這蜀山千年的沉澱也有好有壞,按理來說心術堅定、正直之人是無法被yin的,如果再有人墮入魔道,也只能見招拆招了,那方華琳很快會露出入魔的症狀,蜀山的人不能再放着她亂跑了,這要傳出去肯定會天下大亂,現在還是有不少人知道千年前魔族做下的事情的。”
既然如此,剩下的就不是她所能操心的了,蜀山鎮壓着魔羅幻鏡,不但會成爲魔族攻擊的目標,也會成爲正派所防備的對象,畢竟當人們不能掌控一件事情的時候,自身所爆發的恐懼是非常容易喪失本心的。
桑槿看到嵐殊又要離開,突然想到一個人,“師傅,你們派人關注下被掌門罰去靜心洞閉關的張長老吧。”
嵐殊看着她神色一恍,心中立即擔憂了幾分,他知道桑槿不會無故提到這個長老,但如果一名長老入魔了,會帶來多大的危機呢?他不敢想象,急忙點頭應道,隨後匆忙離去了。
桑槿也急忙收拾了一下,出門去找張恭謹,順便帶上了她這幾天研究出來的符籙小道具,這是她延續了用符籙實現現代化的理念,通過符籙和特殊的礦石製作了類似現代的電話,她給它起了個通俗易懂的名字叫“傳音石”,持有石頭的幾人可相互通話。
她製作了幾套,打算一套給張恭謹、封清陵、小蓉,一套用來和駱家兄妹聯絡。每一套的持有人可以聽到相互間的講話,但不是一套的不受影響。
找到張恭謹的時候,他也正準備找桑槿一同去探望趙楓,大家也算是萍水相逢一場,於是兩人便先一同去探望了趙楓,趙楓被長老們聯手所救,雖然目前傷勢未愈,但已經清醒了,只是臉色白的嚇人。
“謝謝你們來看我。”趙楓說道,聲音中卻透露着蒼涼。
按理來說被人偷襲了,不應該是氣憤嗎?桑槿奇怪的問他:“趙師兄的傷很快會好起來,爲何如此悲傷呢?”
趙楓牽強的扯了扯嘴角,說:“我的傷不在身上,而是在心裡,那天……”.w.